这下轮到金老太太惊诧,她摸了摸耳垂子,“孩子,你这句话我可听真了。”
金老太太双手合十,朝着丈夫的照片,“还是托了你的福啊。”
她面向周易,真心,“孩子,你放心,有一个窝头,我也掰一块大的给你,不让你饿着。”
现在的年轻人她是越发看不明白,这孩子刚刚不是死活不愿意留下来,拿找工作留他都留不住他?
“太太,我想过了,出去也未必找到这么合适的房子,我有薄艺在身,能养活自己个儿。每月也能有余钱给咱们买鱼买肉的。”
听到“鱼和肉”,金老太太笑得露出一嘴豁牙,她都一个月不知肉味了。
不管周易说的是真是假,“孩子,鱼和肉不重要,我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一家子能和和乐乐过日子,比吃山珍海味都强。”
周易瞅着金老太太,不带这样吹牛的哦,还什么都吃过。安慰我也不必说假话。
周易张了张嘴巴,虽金老太太看上去面善,他掐指一算,也非泛泛之辈。
太爷爷,为完成您报答战友的遗愿,给老太太养老送终。我必得留有后手!
这身落魄长袍还是要穿的,藏好的碗我回头埋到院子里,一摞钱一摞票子也要随身带着。
人心隔肚皮,四合院的水啊,可浑着呢。防人之心不可无。
当晚,周易住下,却不曾想半夜一睁眼,金老太太站在床边看他。
“鬼啊!”
他蒙上脸,又把脸露出来,好歹也是周小仙,怕什么鬼?
雪色的夜晚能恍惚看见金老太太披头散发,目光呆滞,她没事人一样摸索着回到了里屋。
敢情这老太太还有梦游症,周易摸着起伏的胸口,太爷爷,全当为了替您报恩,我周易,忍了!
迷迷糊糊到了早晨,周易是被棒渣粥的香味熏醒的。
但见金老太太坐在床边,慈祥地看着他,目光与半夜的惊悚完全两样。
周易揉了揉眼睛,“太太,早啊。”
金老太太不满意,“孩子,还喊太太呐?”
周易揉着头从喉咙眼里使劲挤出两个字,“奶奶——”
刚要下床,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拎着饭盒的傻柱与周易对视了两眼,电石火光。
傻柱立马换上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金老太太,我上班顺道来看您一眼,这谁啊?冷不丁吓我一跳。”
金老太太才是真吓一跳,多少年了傻柱不登她的门。
其实傻柱走到门口听三大爷嚷嚷才折回来的,当他们院子是收容所了?什么流浪狗流浪猫都往回带。
周易舒展了懒腰,装作糊涂,“您那位啊?我是金老太太的孙子,刚从京郊来的。”
金老太太怵傻柱,马上讨好,“傻柱啊,这,你怎么过来了?也没什么准备,要不坐下来喝口粥吧?”
傻柱摇了摇手中的两个饭盒,“清汤寡水的,怕是喂不饱我的肚皮呐。”
他从门槛上蹭了蹭脚底的雪,似笑非笑,“金老太太,您手气真好,您昨个儿捡个孙子。今晚上,我看看能顺道捡个媳妇不?”
周易心中暗笑,却对上傻柱回头看他的冷冷目光。
“你小子,等着!要是让我知道你冒充金老太太孙子,那你就是我孙子!”
周易有意无意,“哥们,今天骑自行车长点眼,别光顾看姑娘,不然摔个狗啃泥。”
见势不对,金老太太请求,“傻柱,你是轧钢厂里的忙人,上班别误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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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戏弄,二大爷脱鞋暴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