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手,径直指向了胭脂,大夫人狠狠一咬牙,“把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把她的舌头给我切了去!”
“饶命啊大夫人!饶命啊!”
胭脂抖做了一团,脸上已分不清究竟是冷汗还是眼泪,那婆子纵然不忍心,可这是夫人的命令,谁敢不从?
“这血腥场景,我年纪大了,着实见不得了。”
铁青着脸,淡淡扔下了这一句,老夫人便兀自头也不回离开了大夫人处。
此时,胭脂已被按在了地上,没旁的东西可取,便找了夹核桃的夹子,以木棍撬开嘴后,婆子一狠心,夹子扯住胭脂舌头的一瞬间,凄厉惨叫冲天而起,令那在场的所有下人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大夫人面色阴沉,青白的脸上,时不时闪过一抹复杂神情。
旁人都当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夫人,见不得这残暴酷刑,但慕长歌却不难看出,她不过只是在怨责胭脂今日失了手,没能将她置于死地!
舌头不同于别处,滑腻腻的,婆子起初总也夹不住,胭脂的叫声却是一声惨过一声,也越发叫人脊背寒凉。
眼看大夫人面色越来越难看,婆子心一颤,当下也顾不得了,硬是牙一咬,用力一下夹了下去——
只听一声撕心裂肺尖叫,刀子还不曾割下胭脂舌头半寸,鲜血已如注滴答滚落,浸透了她那小巧下巴。
见了这模样,已有胆小的丫鬟眼眶里滚起了泪花儿,就连碧珠也只觉胃里一阵翻腾,连忙将视线给避了开。
一屋子的人,里里外外,满满当当,此刻都站了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不敢看,可又不得不看!
有丫鬟忍不住,干呕了两声,又急忙以手掩面,不敢作声。
慕长歌面色淡然,从容斟茶,那边殷红鲜血滴答滚落,飞溅了满屋子的腥气,这边素手轻扬,琥珀色茶汤缓缓注入茶盏中,袅袅茶香,升腾起时卷了一丝血腥气,顿时便混成了一抹带了些邪气的幽香。
“母亲身子尚未大好,怕受不得这血腥气,茶香清韵,倒可以避一避这味道。”
微烫的茶水捧了过来,待触碰到那热茶,大夫人方才察觉到,自己手指早已冰凉一片。
将那阴冷恨意死死压下,大夫人沉声道:“倒不是受不了这股子腥气,只是割舌这法子,未免太过残忍,我有些不忍罢了。”
“是啊,的确残忍。”说话间,慕长歌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绝美眼眸微微一挑,不急不慢道。
“说来也是万幸,母亲没有信了这丫鬟的胡言乱语,否则,只怕现在要被绞去舌头的人,就该是我了吧。”
端起那杯茶,慕长歌半眯了眼眸,眼前婆子已抖着手,将雪白利刃贴近了胭脂的舌底。
冰凉刀锋贴在舌上,胭脂的惨叫已变成了鬼哭狼嚎,婆子比划了比划,到底还是狠下心,用力一刀割了下去!
伴随着那已不像是人的惨叫,一道血箭射了出来,胭脂满头大汗,双脚乱蹬,眼珠不停地翻着白,一旁候着的人,连忙将准备好的止血布用力捣进了她嘴里。
伤口被粗糙破布用力抵住,与撒了把盐没什么区别,胭脂喉底咕噜了几声,终于身子一软,晕死了过去。
那被割下的半截舌头,不偏不斜,正巧软趴趴落在了大夫人眼前,鲜血尚未褪去,血珠还在不停向外渗着,似一只血红眼睛,正嘲弄地盯着眼前人。
胭脂被割下的舌头,犹如一记狠辣耳光,狠狠甩在了大夫人的脸上。
大夫人一手捧着茶盏,另一手缩在袖中,攥紧了的指甲,几乎要将手中帕子扯个稀碎!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何曾!?
原以为这小狐媚子来,不过是为了将厉淑妃的注意力往自己头上引,没想到她竟是一环扣一环,只等蛰伏到了时机,好将这巴掌狠狠抽到自己脸上!
按理说,主子开了口,只是要罚她,没打算要了她的命,舌头既切了,这刑罚便也算是结束,理应有人将她拖下去,悄悄寻医问诊。
然而这偌大的房间里,却无一人敢上前将胭脂搀扶下去,原因无他,只因那端坐椅上的二小姐。
就在方才,胭脂舌头被割下之时,里里外外伺候着的下人,要么闭紧了眼,要么浑身颤抖,更有那胆子小的,险些一同晕死在当场。
哪怕是大夫人,脸上也做不到如往常一般沉稳、巍然不动。
然而所有人都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就是要激怒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