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旁人怎的就不妙了?”
“这春乔姑娘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身上可是有着别样的一股子风情,若真要换了个男人去盯着,少不得要稀里糊涂晕了头。”
碧珠噗嗤一声笑出来,嗔怪道:“惯会抖机灵的你,小姐吩咐你做什么,还不快点去。”
素玉笑笑,应了声,身形一闪,便出了门。
眼看着,这五六日光景便过去了,可素玉每每回来,都说是不见任何异常。
大夫人对春乔不见多照拂,也并未太过亲近,反倒是胭脂,虽已不是贴身丫鬟,吃穿用度,竟比先前还要好上几分。
“知道的,说她是命好的丫鬟,不知道的,还只当是大夫人院里多了个小姐呢。”素玉如是说,“对春乔,大夫人倒还没有如此亲近,倒是有些委屈了春乔。”
慕长歌微垂下眼帘,轻轻搅动着手中的莲子羹,“这话又是怎么说的?”
“春乔待大夫人,可远比胭脂要尽心尽力,奴婢瞧着这些时日,有春乔伺候着,大夫人脸色都好了不少。”
将一勺莲子羹抿入口中,甜润柔香顷刻间便溢了满口,慕长歌微眯起眼眸,黑白分明的澄澈眸中,隐隐划过了一抹幽光。
她不信大夫人将春乔弄来慕府,就当真只是为了添置一个能尽心伺候她的奴婢。
蓄力越久,刀子捅的就越狠。这血淋淋的道理,她早已在前世就体会了个锥心刺骨。
能按捺住这样久,这一回的大夫人所谋划的诡计,只怕是不简单……
春乔虽性子沉闷了些,为人倒是和善,也才过了不过个把月,慕府上下都与她相熟了起来。
这眼看,便到了春分时日,依着慕家规矩,年节,节气,都须得聚在一起,好好的吃上一回家宴。
只不过,因着慕家二老爷的乖僻性子,节气一般是不来的,日子一久,二夫人也觉得无趣,每每都推脱不肯来。
而这一回,破天荒的,二房的人竟尽数到齐了,尽管二夫人与慕文贤还是那貌合神离的模样,但终归是一起来了。
老太爷看上去也很满意,老夫人反倒有些神色淡淡的,毕竟这慕文贤在或不在,从来也都没有太大区别。
到了春分,依照习俗,家宴上总要有一样叫春饼的吃食。其色莹白,薄如纸张,吃时取在手中,卷入各色嫩芽便是。
这东西不甚精致,只为了吃个意头。慕宝筝笑吟吟地卷了一个,递给了一旁的慕长歌,“来,二姐姐,尝尝今日这春饼,听说与往年的都不太一样。”
早已习惯了慕宝筝这口蜜腹剑的模样,慕长歌也落落大方接过,只是那春饼还尚未入口,便听得略带了三分薄怒的“嗒”的一声。
顺着声音看过去,是面色微凝的大夫人,略有些重地搁下了筷子。
慕文贤抬起醉醺醺的眼皮,道:“大嫂这是怎的了?”
“不过就只是件粗鄙些的吃食,倒也值得咱们慕家的嫡小姐这样稀罕,也不怕丢了颜面。”大夫人冷声道。
慕宝筝脸色白了白,极不敢置信地看着大夫人,眼眶里已有了些微红。
老夫人轻咳一声,面色带了几分不悦,有意将话题转开,同慕文贤道:“今儿人齐,倒是难道。”
“不是大哥说,有事要同大家提一提么。”二夫人道,“大哥既然这样说了,那必定是要事,一家人怎好不来。”
“我怎的不知道你有什么要紧事?”老夫人疑惑道。
就在二夫人同老夫人说话时,大夫人面色渐渐阴沉了下去,却自始始终都是隐而不发。
慕长歌看向慕文泽,前些时日,慕文泽脸上总不见放晴,今日却是一反常态,道是满面红光也不为过。
微微一笑,慕长歌开口道:“见父亲脸色这样好,想来此事,必定是一桩喜事了。”
慕文泽舒展眉头,大笑了起来,谁知一开口,顿时令在场众人全都吃了一惊。
“这个月,我便要择一个好日子,纳了春乔为妾。”
“父亲!?”慕宝筝大惊失色,手一抖,筷子都失礼掉在了桌下。
慕文泽要将春乔纳妾?慕长歌悄悄望向春乔,但见她面上隐隐浮现了一丝羞怯,打扮仍旧是先前的素净模样,而然那原本空空的耳坠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两颗金镶玉的耳坠,打眼一看,便知不是一个丫鬟轻易能够买得起的物件。
就在慕长歌打量着春乔的时候,慕文泽也望过去了一眼,那满含了柔情的眼神,成为了激怒大夫人的最后一根刺。
只听大夫人冷笑一声,铁青了脸,看似平静的嗓音之下,积压着的则是一
第一百六十九章 摇身一变成姨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