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只听这一句,慕长歌便知道,自己想说的,苏晴柔已经是明明白白。当即,心底一块悬着的大石便落了回去。
她不曾亏欠过苏晴柔什么,可单单是与她之间的这份惺惺相惜,便足矣。
又闲谈了片刻,苏晴柔终究是有伤在身,尽管二人仍未尽兴,慕长歌也还是起身告辞。
问过了宫婢,知道祁靳之等人此刻就在前方花园中,慕长歌便领了碧珠二人,也前去了花园。
远远地,慕长歌便看见了他们,祁连金贞的伤口已包扎好,那只鹰正温顺地敷在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只有偶尔听到其他鸟儿叫声时,圆溜溜的眼睛里才会闪过一抹杀气。
那几人似乎正在说着什么,走得近了,慕长歌便听清了正在开口的苏既白的话语。
“你怎的一声不吭,就这样便算了?你这人当真是好生没趣,既然是冲着做驸马而来,正好阴差阳错,还把长公主给救了,这难道不是难得的机会?你、你倒是大方,偏偏就这样给错过了!”
苏既白的声音,听起来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感,只听几句,慕长歌便明白了,这几人,必定是在说密室中的事。
先前看祁连金贞的那眼神便不难知晓,他待长公主,必是一见倾心。
否则,也不会明知有危险,还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更不会在乱石漫天崩落时,明明有能耐逃得出,却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了苏晴柔。
听了这,慕长歌暗暗冲身后二人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做声,先让她悄悄听上一听。
祁连金贞剑眉硬朗,重重沉了一沉,“我们陌古男儿,为了自己心仪女子,纵使豁出这条命也没什么。救她,就只是想救她,怎好事后以此胁迫,逼她什么呢。”
祁连金贞在说这些时,面色格外严肃。
苏既白一贯是那个心思更加直白些的,如今与这祁连金贞在一处,竟让他都有了些哭笑不得。
“这怎么是让你逼她什么,这分明是……”苏既白的话说到一半卡住了,无奈摆摆手,颇有了几分有气无力,“罢了罢了,我实在是说不过你。”
听了祁连金贞的话语,慕长歌倒是对这陌古三殿下,平添了几分好感。
施恩不图报,即便那人是自己所倾慕的女子,也要来得个光明磊落,着实令人钦佩的很。
这般直爽的性子,若当真能成了苏晴柔的缘分,只怕还真有趣的很。
只想上一想,慕长歌眼底便泛起了浅浅笑意,虽说祁连金贞并不一定就是苏晴柔的良人,但无论是,也总好过于苏翰羽的那条走狗。
“来都来了,站在那里发呆是要做什么?”
祁靳之声音一响起,便将慕长歌思绪扯了回来。
祁连金贞倒是丝毫不避讳,开口便直白问道:“长公主如何了?”
“公主只是皮肉伤,由太医看过后,已经无碍了,三殿下也就不必再惶惶不安了。”
苏既白摇头,无奈道:“他究竟会不会惶惶不安,我倒是不知晓,只知道他这心,早就不知道随着谁去了。”
闲话几句,祁靳之忽而问道:“说起来,那厉若仪如何了?”
“由公主的人看着,又断了两条腿,怕是插翅也难飞。”慕长歌道。
“倒也未必,只要厉若仪一日没有被送去军营,厉太傅就总有机会从中做些手脚。”苏既白道,“不过,就算是太傅当真做了什么手脚把人给带走,那厉若仪也已是废人一个了。”
“由她养好伤的时间,想来还长的很,厉太傅的机会也就多得是。”
慕长歌浅浅垂了眸,一抹意味深长,尽数掩藏在了唇角一丝轻笑,“恐怕,她已经没那个命,能够等到厉太傅来为她周旋了。”
“你是说,公主将她困在此处是为了……?”祁靳之面露探询神色。
慕长歌却摇了摇头,“与公主无关。”
见这几人均都露出不解神情,慕长歌又是一笑,“谁若不明白,只管安静等着看便是,想来也无需太久的。”
几人仍是不解,再问,慕长歌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说了。
待到日落西山,公主府的人渐渐散了,白天还热闹闹的宅子,入夜后则是一片寂静无声。
然而在这样一片静谧之中,却有着一声声痛苦呻吟,自一间偏僻房间内传出,如厉鬼嚎哭,叫人听了不免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巡夜的侍卫路过此处,也是一眼都不敢多看,一步都不敢多加停留,只管低了头,急匆匆地,大步离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语点醒破姻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