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身手。”厉子言手指按住伤口,用力一抹,眼底透着几分叫人看不分明的狠厉,“来日再会!”
说罢,厉子言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厉府下人,如今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碧珠更是两腿一软,险些眼前发黑栽倒在地上。
“王爷的身手,今日我才算是真正见识了。”慕长歌浅浅一笑,道。
祁靳之脸上寒气却久散不去,“你怎的还能笑得出来!?方才你站得倒是安稳,可知本王险些魂儿都要没了!”
他身手再快,也快不过那已经贴在了慕长歌脖子上的剑。
素玉去找他,他立刻便匆匆赶了过来,只是等他来到的时候,厉子言的剑,就已经紧贴在了慕长歌的脖颈上。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旁屏息静气,静待时机。
“你且安心就是。”慕长歌从容拿帕子揩拭掉了那细小的一粒血珠,帕子上只余下了一抹淡淡血痕,“难道王爷会看不出,他根本就不会真的下杀手么。”
祁靳之俊美薄唇重重一抿,他当然看得出,厉子言的杀气腾腾,也仅限于外,绝不会真的一剑刺下。
然而也正因为此,他心底有一处,也越发不快!
瞥见她喉间一点猩红,祁靳之的那团不快,便在瞬间化为了一抹心疼。
“素玉,快些请大夫去,这天气越发热起来,不好生处理,仔细要留了疤。”
慕长歌作势要拦素玉,“一点皮肉伤……”
不待她话道完,那手已被祁靳之不由分说压下。
墨竹寻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自家主子,用力按着慕长歌手的场景,那不自在的神情自眼底一闪而过,随即又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主子,事情若是解决了,主子是不是该回了?”墨竹恭敬道,“来人还在房里的,等着主子回个信儿呢。”
慕长歌拈着帕子,不轻不重地按在伤口上,只安静听了墨竹的话,不做分毫反应,心底却荡起了些微一丝疑惑。
慕府若是来了客人,她不应当不知晓,即便来人要找的是祁靳之。
莫非……来的是苍德的人?而且还是不能够“光明正大”出现的人?
略一思索,慕长歌开口道:“长歌不知王爷有客到访,若是早早知晓,也绝不会因为这些个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叨扰了王爷。”
说着,慕长歌又浅浅行了一礼,“长歌不好再继续叨扰王爷,先行回房了。”
看祁靳之还有些不放心,想要追上去,墨竹连忙从旁试探着拦住,压低声音,“主子,事有轻重缓急,二小姐这边,暂且可还没那么急……”
瞪一眼墨竹,祁靳之才算是就此作罢,转身按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慕长歌回了千翠院,过了没多久,素玉便带着大夫回来了。
因是小伤,处理起来也甚是简单,不过片刻工夫,大夫便离开了。
慕长歌捧了册子,端着梅子汤,一句话也不提。
倒是素玉,在原地踱步半晌过后,看了看里外都没其他人,方才压低声音道:“小姐怎的都不问奴婢,是不是有什么人来找了王爷?”
“你要说自会说,若是不想说,抑或不能说,那我问了又是何必。”言语间,慕长歌的视线仍旧停在那册子上,不曾移开过片刻。
“小姐这话,怎的好像是在防着奴婢。”素玉极难得地嗔了一声,“小姐若是不信奴婢对小姐的忠心,那还真不如早早提了棍子,把奴婢给赶出去算了。”
闻言,慕长歌一个按捺不住笑了出来,手里的册子也滑了下去,“碧珠你倒是听听,我还没说什么,她这脾气倒是上来了。”
笑过后,慕长歌才敛了那嬉闹神情,正色道:“我不问,可是连半点防着你的意思都没有。”
祁靳之从不曾有什么是要防备着她的,若是能说的,早晚他自己也会提到。
若是不能说的,单凭一个素玉,只怕也别想从他那里打探出什么来。
“这……奴婢也说不好,但奴婢觉得,倘若是不能说的,王爷必定会早早就想法子封了奴婢的嘴。可王爷既然没有,那这事,应当也就算不得不能说的。”
素玉道:“来找王爷的人,到底所为何事,奴婢也说不清楚,奴婢只知道,来的必定不是王爷的人。”
“难道是苍德的皇帝,思念儿子,想要让他回苍德了么?”
慕长歌只是随口道了一句无心之言,谁知,只这一句,便令素玉低低叹了一声。
“奴婢倒希望不是。”
碧珠顿时疑惑不已,“为什么
第二百三十九章 慕宝筝再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