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窗口闪了进来。
她刚一落地，慕长歌便将一早准备好的冰镇梅子汤捧到了眼前，“如今这晚上沉闷的很，这一趟，着实辛苦你了。”
素玉鬓角都已经被汗珠给打湿了，湿漉漉紧贴在耳边，也不同她客套，径直抓过来便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慢着些，仔细呛了。”慕长歌凤眸眯了眯，帕子也已递了过去。
素玉一个忍不住，便笑出了声。
这一笑可当真是让慕长歌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事这么好笑，快快说出来，也好让我和碧珠乐上一乐。”
“不是好笑，只是奴婢觉得，奴婢两个命好，能有小姐这样的主子，待奴婢如此温柔。”
将帕子轻轻放到一旁，素玉又正色道：“这回奴婢虽辛苦了些，倒也真瞧见了些什么。”
慕长歌已将窗口仔仔细细掩好，“瞧见了什么？”
“和太妃居所闹鬼一事，的确是真的。”素玉沉声道，“奴婢悄悄潜伏在和太妃寝宫的那片池水旁，果真同小姐所预料的没有偏差，和太妃所见到的，所谓的先帝显灵，的确就是在哪儿，旁人也的确是很难才能够察觉得到。”
紧接着，素玉便将她，在和太妃处所见到的那些，同慕长歌一五一十道了个清楚。
听她讲着，慕长歌脸上便渐渐透出了几分若有所思，秀丽眉峰轻一挑，“那所谓的先帝，究竟是什么，你可有看个仔细？”
“奴婢看得清清楚楚，那东西，千真万确，不会是人假扮。”素玉认真道。
如果是人假扮而成，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在瞬间碎成了一池水面的光亮？
听着，碧珠在旁抖起了身子，“那……这不就是说……在这宫里，当真闹鬼的么？”
“有什么好怕。”慕长歌冲她一笑，淡淡道，“先听素玉说完，即便真是闹鬼，有我护着你俩，那鬼也进不来。更何况，这鬼十有八九，必定还是人为。”
自慕长歌面上，除却从容，始终都看不出慌乱存在过的痕迹。碧珠见她这沉稳模样，心头好歹才松了一松。
安抚过了碧珠，慕长歌又望向了素玉，“我料想的是不是与你所见到的一般无二？尽管那荧光堆成的先帝，还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在那显灵的先帝魂魄周围，是不是还有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素玉瞪大眼睛，连连点头，“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奴婢正要说这个呢！”
“奴婢今天，一直悄悄藏在那里，按照小姐的叮嘱，按兵不动，果真就被奴婢给察觉到了什么。”
“今夜在暗处，藏匿着的人，必定不止奴婢一个，奴婢没有清楚地看到那人，但奴婢的直觉绝不会错。”
素玉回忆着方才所见到的那些，道：“奴婢本想悄悄探出那人所在的方向，谁知，那人也机警的很，在奴婢动身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奴婢。尽管奴婢已经快速起身追了上去，到底还是没能追的上，让那人给逃了。”
“果真……”听罢，慕长歌眉心沉了沉，笋尖似的手指，轻轻点在桌上。
思忖半晌，慕长歌凤眸一转，“先帝显灵时，同和太妃说了什么，你可都听到了么？”
“这……”素玉面露为难神色，“奴婢试着听了，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倒是和太妃，很是激动的说了些什么，只是同先帝所说的那些，奴婢实在不知该如何联想。”
将和太妃诉说的那些，在脑中细细过了一遍，慕长歌心底已有了些思量，同素玉道：“今夜劳烦你了，早些歇息着吧。好好养精蓄锐，想必过不了多久，咱们又该不得安生了。”
道出这话时，慕长歌双眸眯了眯，一道凌厉寒光，自眼底隐隐划过。
素玉同碧珠二人，沉默了一瞬，于她们而言，自然不难明白，慕长歌口中轻描淡写所说的不得安生，究竟意味着什么。
只是，这一天，却比想象中的来得要晚了些日子。
一连几日，慕长歌这里都不曾接到任何人的消息。
既然对方能够沉得住气，慕长歌自然也能够四平八稳，分毫不乱。
这一回，反倒是素玉有些沉不住气了，待到四下无人时，欲言又止半晌，才试探着开口道：“小姐，奴婢有一事……”
“不必说了。”慕长歌头也不抬，道，“不许。”
素玉一个愣怔，纳罕道：“小姐，奴婢可还没提到是什么呢。”
慕长歌这才将视线，转回到她身上，轻叹一声，“你可是想说，此番凶险，最好还是不要瞒着王爷，多少也能有些个保障？”
第二百八十六章 闹鬼还是人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