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破空,那瞬间,慕长歌只觉得的心跳都停顿了。一声闷响,半只尖端滴着鲜血的箭落在了地上,而倒下的,却是一旁的侍卫。
墨竹一手抱住晕死过去的素玉,一手提着寒气逼人的长剑,房门也在这时候被重重带上,将那一众弓箭手挡在了房门之外。
对上那温润双眸,慕长歌一个愣怔,神色间,立即便浮现出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明艳。
摸了摸她被冷汗打湿的鬓角,祁靳之低低沉了眉心,心疼二字铺满了眼底,“本王来迟了。”
他的暖玉折扇上,血痕斑驳,向来一尘不染的衣袂,更是布满了点点尚未干涸的血迹,一道不算浅的伤口,蜿蜒在他的背后,两片薄唇,微有些泛白。
当他靠近过来,慕长歌最先嗅到的,便是他那一身血气。
不必听他说什么,只这扑面而来的血气,便已经能令她猜得到,方才究竟经历了一场什么样的苦斗。
千言万语,都在喉间哽了哽,道出口的却只有那简单一句,“我知道,我知道你必定会来。”
祁靳之的出现,令苏翰羽在瞬间寒了眸,缩在袖中的双拳,攥的咯咯作响,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处处碍手碍脚的苍王,不是应该已经死在了他的人手下么!?
他费力带走祁连金贞,没有轻而易举就要了他的命,就是因为他知道,慕长歌与苏晴柔情分非比寻常,祁连金贞倘若出了事,慕长歌也必定不会袖手旁观,留着他,就能够做一个诱饵,好让前来营救的人,被他埋伏个正着!
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算祁靳之再如何身手不凡,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才是,可又是为什么,他到底为什么,还能够好端端站在此处!?
苏翰羽沉了沉面容,轻笑一声,“王爷对慕家二小姐一往情深,本也没什么,可如今她触犯的,可是通敌叛国的重罪。王爷若是还要不顾一切袒护着她……难道是让百安对苍德,也要起了那莫名其妙的疑心么?”
“通敌叛国?什么通敌?谁又做了那叛国之事?”祁靳之双唇隐隐有些苍白,手中一把折扇却仍晃地风流倜傥,“本王只是听说,自己的心上人无缘无故便被冤枉了,且辩驳不得。”
“自己心尖上的女子,遭遇了这般委屈,本王若不能袒护她,岂不是枉为这堂堂七尺男儿?”
言毕,祁靳之眸光又斜了斜,“此事尚未水落石出,就急着将一国之后当做了死囚……据本王所知,百安不是极推崇仁义二字么,此举可着实有些不妥。墨竹,去找大夫来,素玉那丫头也受了重伤,怕是耽搁不得。”
他这旁若无人的模样,登时便激怒了皇上,皇上一手按着胸口,铁青着脸色,愠怒十足,“在朕的面前,苍王是否太过嚣张了些!?被忘了,就连你这王爷的身份,也是朕赐予你的!那越俎代庖之事,朕奉劝苍王,还是不要做的好!”
“皇上怕是误会了。”祁靳之冲墨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必理会,只管去找御医来,又不急不慢道,“臣并非越俎代庖,而是不愿看皇上失去了仁君之名罢了。”
皇上的身体,俨然已有些不行了,又欲开口,便气喘吁吁了起来,太后皱了皱眉,接替皇上开口道:“哀家之前倒是没有看出,苍王也是好一副伶牙俐齿,同慕长歌那妖女,还真是像极了。”
“你的那些个小心思,也不必冠上这些花里胡哨的名头,别以为这样就能蒙骗的过哀家!”太后气势凛然,重重道,“通敌叛国,无论谁来求情,他们这几个人,都势必死路一条!”
太后话音一落,便听到了那拍掌的声音,无比清晰,又带了一丝挑衅地响了起来。
众人诧异地望了过去,那拍掌的人,竟然是慕长歌。
慕长歌拍着掌,脸上缓缓浮起一抹清晰的笑意,血肉模糊的掌心每拍一下,都是刺穿皮肉似的痛,越痛,她的脑海之中便越是清晰。
“太后娘娘的话,可真是长歌听过最为冠冕堂皇的话语了。”慕长歌扇子似的睫毛扇了扇,眼底潮红,早已在祁靳之赶来时退了个一干二净,澄澈湖泊状的双眸,不躲不避,直直望向了太后。
如今,她的底气已经随着祁靳之的出现,而一并到了,无需再挖空心思周旋拖延。
“定要将我们几人置于死
第三百四十六章 有了底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