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夫人的凝寿堂中都这般的不知收敛,日后真到了太子的东宫,这般轻狂的沉不住气,哪能是那些宫中诡计多端的女人对手!?
严氏不禁暗暗替沐芸雪捏了一把冷汗。
话分两头,这边严氏与沐芸雪心怀诡计,那边……
沐王府·正厅
龙牙寺的僧人正对奉茶的婢子双手合什,道了一句‘阿弥陀佛,有劳施主的话后,老夫人在蔡嬷嬷与沐云瑾的搀扶下也是到了正厅来的。
“阿弥陀佛,贫僧见过沐老夫人,沐大小姐。”
见那僧人规矩有礼,老夫人领着蔡嬷嬷与沐云瑾也是恭恭敬敬的双手合什给那僧人拘礼的。
坐上大堂的主位后,老夫人不动声色的睨了沐云瑾一眼,见她面带微笑规规矩矩侧坐一旁,该有的贵女礼仪是一分也没少的,这才满意的端起描了金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精明的眼眸扫视着那龙牙寺的僧人后,沉沉郁郁的开口:“不知大师登门拜访所为何事?可是老身这嫡长孙女不省事劳烦了大师?”
那僧人缓缓站了起身,对着老夫人双手合什轻喃佛语阿弥陀佛后,才从怀里掏出一本手抄经书道:“沐老夫人不必忧思多虑,我佛慈悲,沐大小姐一心向善,昨日与住持师父探讨佛禅十分的有心德。”
“又一片孝心难得,说府中祖母也是喜礼佛之人,特托住持师父加持一本手抄般若波罗密经供府中祖母诵读,可庇佑祖母安康。”
老夫人示意蔡嬷嬷接过那僧人手里的般若波罗密经后,又因听了那僧人的话,那精明的眸子当中闪过了一抹什么……
她沉吟一番,面上带了许些歉意与那僧人双手合什道:“有劳大师亲自护送这加持的般若波罗密经前来,按理说,老身不该再劳烦大师的,可是昨日老身的嫡长孙女险些坠崖身亡,老身心中多有惶恐。”
“不知能否劳烦大师将昨日晨起之事细细说来,看能否寻出些端倪,看看那作恶之人是何人?”
那僧人有些微微讶异的看了沐云瑾一眼,双手合什的动作不曾落下,中规中矩的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本不应插手凡尘多事,可沐大小姐遭遇险境险些九死一生,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作恶之人诡计未成,想必还有下文,那贫僧便多舌将晨起一事与沐老夫人细说,是非定夺还请沐老夫人自己领悟,但愿我佛能劝作恶之人回头是岸,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夫人也面带虔诚的双手合什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大师请讲,此番若能庇佑我沐家子孙无虞,大师便是功德无量,老身定会前往龙牙寺亲捐香油钱予此谢我佛慈悲。”
那僧人恰好就是昨日守在住持门前的小和尚,见老夫人一声一句一个大师,他十分受用,亦不管谁是谁非,一五一十的将沐云瑾前来探讨佛禅到沐芸雪被季子衿请退的事细细说来,最后又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只是,沐大小姐坠崖一事,也是沐大小姐身边的婢子头破血流的前来惊呼救命,贫僧才得知是出了事的,若要真说那作恶的人,贫僧实在不晓,阿弥陀佛……”
老夫人听得那僧人将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道出,面上神情虽是详和平稳,可内心早便波涛汹涌。
只见老夫人面带虔诚的与蔡嬷嬷道:“蔡嬷嬷,都这个时候了,你且命人给大师备一席斋饭供大师食用,再备些香油钱给大师带回龙牙寺去,以求庇佑沐王府上下平安。”
说着,又面带慈祥的与那龙牙寺的僧人恭恭敬敬道:“大师请吧!”
蔡嬷嬷哪里不知道老夫人打发她与龙牙寺的僧人离开是有话要对大小姐说的,领了命,待那僧人欢喜的双手合什谢过老夫人后,便恭恭敬敬的将人给领了下去。
待正厅里仅余下老夫人与沐云瑾后,老夫人叹了一声,将手里那描了金边的茶盏搁回案几上,看着沐云瑾,几次的欲言又止。
沐云瑾哪里不知道老夫人这是在等自个开口,最好就是给她个台阶下。
她与老夫人之间,不仅隔着一个沐芸雪,还隔着整整的一个沐王府。
不管她说再多做再多,终究敌不过旁人说一句沐王府是非来的重要。
沐云瑾黯然,经历了两世,她又怎会不知道她这个祖母耳根子软的脾性,说到底还是沐王府的体面比较重要……
罢了!
沐云瑾释然,乖巧的走到老夫人的身边,一双带着潋滟水光的眸子充满了担忧之色,细细描的眉毛微微蹙着,细软嚅嚅的嗓声轻声道:“祖母可是有话要与瑾儿说?”
第一百零九章 僧人拜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