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思澄猛地瞠开了眼,四处看了一下,才抚着胸口道:“本郡主原以为她是个坏人嘛!幸好小皇叔不在这里……”
慕容逸面色黯淡了一瞬,有些不甘心的撇了撇嘴,他望着行云间的大门方向,摇了摇头道:“谁说小皇叔不在这里?”
“沐大小姐在哪,小皇叔便在哪……”
说着,又带了几分的强颜欢笑,摸着慕容思澄的脑瓜子道:“你前一些日子随着康亲王去了你外祖家不在此,所以你不晓得,小皇叔如今的身份是这书斋的骑射夫子。”
他,是为那沐大小姐而来。
护着她,守着她。
哪里容许旁人欺了她?
慕容逸宽袖之下的手紧握成拳,眼里心里都是满满的不甘心。
除去丁香所说的,那沐云瑾能匡扶他上皇位这一事,他对沐云瑾早便心生情愫,她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叫他觉得十分的熟悉,仿佛两人之间早便相处了许多年。
她的一举一动,无一不在牵扯着他的心神。
她的一颦一笑,早便在他梦中度过千百回。
梦里的沐云瑾,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她会顾及他的感受,会关心他的情绪,会为他洗手做羹,会为他缝制华服,一针一线,全是她。
慕容逸懊恼的抹了一把脸,不知为何,现实中的她,却如此的难与接近,早些日子,他原以为沐云瑾心中也是有他的,只是顾及他父皇的赐婚,顾着沐王府上下这许多条人命才对他百般生疏。
在瞥见她眸中有着对小皇叔的深深爱意,他才恍然觉醒,原来是自个自作多情了。
仍是好不甘心……
明明在他的梦中,沐云瑾是属于他的呀!
为何他父皇要错点鸳鸯呢?
如若那时,早一步开口要求父皇赐婚的人是他,那么如今,她是否也是满目眷恋的看着自己,心里眼里全是自己?
慕容逸心中一点一点的泛起苦涩,连同面上的笑意也渗了几分的落寞。
“啊!小皇叔竟是骑射夫子!!”
慕容思澄惊了一声,却发现她的逸哥哥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她与他说话都没听见,正要伸手去拉慕容逸的袖子时,便瞥见教乐技的许夫子手上拿着戒尺踏了进来,忙与慕容逸道了一声许夫子来了,便回到自个位置上了。
教乐技的许夫子在祈国是有名的大家,也是季子衿耗费了许多的精力,才求得这么一位精通音律的大家前来教这些个高门贵族的子女。
为此,季子衿早便警告过她们,不得让许夫子心生不满,否则重重有罚。
季子衿的手段她们都是领叫过的,他连四公主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是他们,所以,众学子对这许夫子还是十分的恭敬的。
许夫子方在自个位置落座,众学子便忙起身与他见礼。
许是向来都被旁人阿谀惯了,那许夫子看也不看诸位学子一眼,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便自顾自的,将铜雀香炉里的素香点燃,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开讲音律讲学的准备工作。
“上次,我与你们讲过钟,都知道钟为青铜制,是悬挂在架上的乐器,这一次,我们来学另一个悬挂在架上的乐器,有谁知道磬?”
一开始,众学子还以为上乐技课,无外是与往日在外吃喝玩耍般,喝喝酒听听小曲,哪怕这小曲是由自己弹奏也十分的有趣。
哪儿知道,这许夫子竟是如此的迂腐,非要一本一眼的与他们讲这般多的乐器知识,非要说这些什么个材料所制,什么构架,出自哪儿,又经过什么记载,十分的枯燥无趣,叫人心烦。
可偏生这许夫子还不能得罪,莫说得罪他了,就是惹得他心生不满都不行。
一众学子也只得强行打起精神来听这许夫子的论学,听是听,却对许夫子的提问能避就避,那样枯燥的东西只是叫他们旁听都觉得十分难熬,更别说让他们主动去寻这乐器的典故来细看细瞧。
因此,当许夫子问到众人何为磬时,行云间竟是一遍鸦雀无声,无人自愿做答。
沐云瑾自是晓得磬为何物,亦知道如何敲奏,有何记载,但,知道是一回事,若要她出头为先,怕是又得引人注目的。
如今她只想低调行事,不想再徒生是非。
焉知,她不就山,山却来就她,就在众人缄默的时候,许夫子却轻笑着道:“既然你们都顾着同窗之义,不肯独占鳖首,那么
第二百一十一章 音律夫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