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一案来说,不出意料的话,最终的结果确是如采月所言没错,随着层层追查下去,真相会渐渐的浮出水面。
然,就在这个时候,被焦府折磨的半死仍扣押着的花想容不见了,连同陈府州命人安顿下来的花妈妈也在一夜之间不见了身影。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一间地下密室里,花想容与花妈妈二人满面惊惶的抱在了一起,面色惶惶的打量着她们一觉醒来便出现在这里的昏暗地方。
清月楼中,也有一两处这样的密室供人躲藏,有时是为了让客人躲着家中的悍妻或是岳家之人,有时却是躲着上峰,或生怕对头所知,总之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于是,面对这四处简陋却不失风雅的内室,花想容与花妈妈只能猜测出这是某一处大户人家的密室,关于是哪一处人家,她们自然是猜测不出,也意想不到的。
花想容与花妈妈四处打量了一下,正要说话便听到从上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她二人面面相觑了一眼,便闭口不言,警惕性的盯着传来声音的阶梯处。
只听见上头有人打开了门的声音,紧接着,有两个婢女模样的人,一人端着水盆,另一人手中端着衣物饰品缓缓走了下来。
她们也不说话,拉过花想容便替她梳妆打扮了起来……
“你们……这是哪里?”
花想容忍着被触碰痛的伤口,本想与她们询问一两句,可那二人如同聋哑了一般,不管花想容与花妈妈怎么询问就是不开口,二人默不作声的将花想容打扮好了之后,便同来的时候一般,又悄然无声的离开了。
“这……”
花想容蹙着眉与花妈妈对视了一眼,却瞥见了花妈妈眼中的惶恐:“你……”
花妈妈面色惶惶的看着花想容周身一副宫中贵人的妆扮,刹时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她们……?”
花想容瞥见花妈妈的惶恐,也拧着眉借着烛光垂头打量着自个的这一身,身上的衣物有奢华的绣品,用的是昂贵的面料,柔滑的触感无一不在提示着她,这一身的贵重。
更不用提,她看不到的头上的这一副头面饰品照着烛火便能映出耀眼的光芒,那是宝石发出的光辉。
花想容正要与花妈妈说出心中疑惑,便又听闻上头传来了稳重的步伐,便噤了音,她竖耳听着,听那脚步声,此次来的,应当是两名男子。
她甫一与花妈妈打了个眼色,便瞧见两名长相俊美,身着华袍的贵气公子缓缓踩着阶梯而下,其中领头的一人甫一迎上她的目光,便愣了一下,步伐也在阶梯上顿了顿才又继续往着下面来……
两人来到花想容的面前,那方才惊愣的公子却是满目怒火的钳着花想容的下巴,强迫花想容仰头望向他,那钳住她下巴的力道之大,疼的花想容双眸噙泪,可怜兮兮的望着不知为何生气的公子爷出声道:“爷……奴家疼……”
那长相俊美的男子闻言,那双眸之中所噙的怒火更旺,他狠狠的一把甩开了花想容,薄唇抿得紧紧的,转身到八仙桌旁坐下,目色沉沉的望向花妈妈,冷声道:“你,把焦府与清月楼的恩怨纠葛一五一十的道来,不得有半分欺瞒!”
那花妈妈在风花之地打转了大半辈子,还是有点眼力的,眼前的这位公子贵气逼人,眉目之间不怒自威,想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又加上她与花想容两人莫名奇妙的出现在此之后,亦未受到严刑逼供,又听闻他问及焦府与清月楼之间的恩怨,想必是奉了命前来查案的。
至于他二人为何要如此的神秘,大抵也是惧怕宫中贵人的势力,才会如此的隐秘查问吧!
花妈妈恨焦府吗?
定是恨的!
心知这二人是为了清月楼与焦府一事而来,花妈妈便抹着眼泪开始了喊冤:“其实奴家的清月楼与焦府并无什么恩怨,只是那小焦爷要替我们容儿姑娘赎身,容儿姑娘当时有恩客在,那小焦爷便发了难,出手伤了人,那人才出手捅死的小焦爷。”
“大人,您说……”
“说到底也是小焦爷与旁人争风吃醋引起的事端,与我们清月楼何干呢?可焦府拿不下旁人,却拿奴家的清月楼出气,打砸了清月楼,抓拿了容儿姑娘还不算,还要纵火伤人,可怜我清月楼上下这么多如花似玉姑娘的性命,全叫葬身火海里了……呜呜呜……”
花想容一想到清月楼里的诸多人命因她而起,不禁也美眸噙泪的哽咽了起来,却不料那问话的公子却是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眸中似有恼意,他问:“你便是那花想容?”
第二百二十五章 密室审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