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地死兔子,还有一股熏人的恶臭。
所有兔子,一夜间全被毒死,是彩娥在饲料里下毒。
她恨华刚,恨不得让华刚身败名裂,赔光所有。
华刚一夜白头,彩娥直接叉腰痛骂:就是我下的毒,你能咋着?我就是要报复你,出轨的男人就该死!
彩娥也的确成功了,华刚与皮毛加工场签了合约,他付不起高昂违约金,锒铛入狱。
与华刚离婚后,彩娥独自带着儿子生活。
她稍有不顺心就拿儿子出气,华正茂每天都活的战战兢兢,生怕一句话说错就挨母亲的打。
这些年,彩娥做出的过分事数不胜数,华正茂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打碎了母亲的彩色玻璃盆。
那次,彩娥炖了一锅萝卜汤,装在玻璃盆里让华正茂端走。
玻璃盆骤然遇热,直接炸裂。
接近九十度的萝卜汤,全洒在华正茂的脚面和小腿上。
他疼的撕心裂肺,后背的衣服瞬间被冷汗浸湿。
可即便如此,华正茂都不敢惨叫一声。
他很害怕,那个玻璃盆是彩娥最喜欢的东西。
精美的玻璃盆标志着她城里人的身份,她认为自己是高贵的城里小姐,与农村粗人有本质区别。
那天,华正茂跪在玻璃盆渣子旁边,被彩娥一顿毒打到几乎昏迷。
他的脚面和腿上皮肤坏死,落下深深的疤痕。
彩娥却不觉得自己有错,至今她都很惋惜那只玻璃盆,时不时骂华正茂几句,数落他是个端饭都端不住的废物。
与玲玲分手后,华正茂一蹶不振。
他想过远离母亲,可就在他计划着搬出家门时,彩娥先一步发动攻势。
那天下午,彩娥找到了华正茂的公司。
她自称华正茂的母亲,进入公司后认准经理办公室,把门拍的啪啪响。
经理开门后,彩娥一看经理是女人,直接问人家:“哎哟大闺女,你结婚了没有?”
经理整个人都傻了,彩娥自顾自继续说:“要是没结婚,你看我儿子华正茂咋样?
他文化程度不低,为人也憨厚老实......”
“妈!”
华正茂听到声音,匆忙冲过去,旁边几个女同事也捂着嘴嘲笑他们母子。
彩娥瞅见年轻漂亮女同事,更是心花怒放:“哎,你们几个结婚没有?你们看我儿子咋样?嫁给他你们就捡大便宜了!”
华正茂汗如雨下,把母亲拖出公司。
他最近本来就精神恍惚,被彩娥这一闹,工作直接没保住。
“妈,玲玲跟我分手,我没法结婚了,工作也没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华正茂蜷缩在沙发上,客厅没有开灯,屋里漆黑一片。
母亲彩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窗外月光照亮她半张脸,那些沟沟壑壑的皱纹里满是算计和刻薄。
“你这废物,我早看出你不争气了,连个几千块的工作都保不住!”
彩娥还是老样子,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清清嗓子,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
“多亏我替你张罗,替你安排了个相亲对象,要不然啊......你迟早要活活饿死!”
“明天你就跟马聪聪相亲去。她家特别有钱,就缺一个上门女婿!
给,这是她的照片儿,你睁开眼仔细看看照片背景,人家家住在独栋大别墅里!”
照片上,一个三四十岁的肥胖女人牵着一个同样胖墩的小男孩。
两人站在一栋别墅前,别墅的确气派,却透露着一股暴发户的气息。
“这,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华正茂头皮发麻,彩娥却一脸不在乎:“孩子怎么啦,要不是有这个拖油瓶,人家至于嫁给你么!
你别给我找事儿,我废了多大口舌才让马家同意这门亲事的!明天就去相亲,抓紧把婚事敲定下来!”
听着彩娥的话,华正茂几乎绝望。
他一夜没睡,凌晨两点爬起来想接杯水喝,却在无意中听见母亲和老姐妹打电话。
“嘿嘿,同意了同意了,我可是他妈,我开口了他能不同意吗?”
“马聪聪家有的是钱,只要结婚,他们家答应给我二百万养老费,还过户一套小房子给我!”
“要不是我搅黄他的工作,他还真不一定能听我摆布!儿子大了不由娘,这小子现在贼心眼多的很......”
听着这些话,华正茂心里一阵凄凉。
原来彩娥心里什么都清楚,她完全是故意的,故意推儿子跌下万丈深渊。
自私到这种程度,还配当母亲吗?
当啷一声,华正茂手中水杯落地,摔成碎片。
他夺门而出,冲进一片黑夜里。
北风呼号,寒意顺着毛孔钻入华正茂的骨髓里。
马上过年了,街道上挂着红灯笼,到处一片欢天喜地的吉祥气息。
但华正茂的心里却一片死黑,恨不得栽倒在地,永远不醒。
踉踉跄跄的走了不知多久,华正茂看到黑夜里出现一片朦胧的光。
他本能的走向光明处,在亮着灯的阴阳刺青店里,华正茂遇见了陈凉……
第21章 亲手把他送进监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