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白溜到阁楼,组装她的变压器,她想趁着这个空闲的时间做个变压器给自己的手机充电。正在她专心致志捣鼓的时候,阁楼入口传来声音,她立刻将这些东西推到了角落里,用报纸盖上。
来的是表姑。
这个阁楼平时只有夏知白一个人晓得,对于表姑的到来她有些意外。
“表姑。”刚才撒谎肚子疼,现在却被发现安然无恙得躲在阁楼里,她一时觉得有些尴尬。
表姑看到夏知白,初有些惊讶,但旋即便明白了:“怪不得你大伯母抱怨你怎么去茅房这么久还不回来,原来我们允蘅不是肚子疼,而是头疼。”
“让我猜猜你在头疼什么?”阁楼低矮,所以表姑也需得附身才能行走,她坐到夏知白身边,“婚事,对吧。”
“表姑,您······不会生气吧?”夏知白试探性得问。
“怎么会呢?”表姑摇摇头,“我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套早就不兴了,你放心,我不干涉儿女婚事的。”
“谢谢。”夏知白微微放心了些。
“还有,那件绣面不是你绣的吧?”表姑问,语气里并没有责怪。
“呃······”夏知白挠挠后脑勺,脸微微有些红。
“你不用难为情,告诉你啊,其实我做姑娘的时候也不擅长绣这些玩意儿,你知道我擅长什么吗?”
“什么?”夏知白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
“棍棒。”表姑毫不拘束得笑起来,“当年我可是打遍乡里无敌手的。”
夏知白没有想到看上去端庄娴静的表姑少女时代会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个阁楼里?”表姑问她。
“无意间就找到了这里,还发现了许多话本。”她抱出一堆阁楼里发现的本子。
“真是没想到,二十多年后竟然还有人会在这个阁楼里看书,”她用手拂过手边的七侠五义,“这儿以前是表哥的地盘,我少时来顾家做客,表哥就是带我爬到这里来看书,长辈们说他是天生的反骨,小时候从来不肯好好读经书,顽劣得很,长大了也不踏实,跑去闹革命······但不管怎么说,他在我心中永远是个独特的人。”
年少顽劣,青年投身革命,又卷入党争,死在1916年的顾世昭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天窗洒下朦胧的光,她仿佛又看到了一个调皮的孩子王,带着弟弟妹妹爬上这个秘密基地。
表姑是在几日之后离开的。夏知白以为事情过去了,便也安心了。
周娣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路过后院的时候听见抽抽搭搭的哭声,走过去一看是沈念。
“念儿怎么了”她走过去。
“姨母?”沈念赶紧用袖子揩了揩眼角,转过身来,泪眼婆娑:“没……没事。”
“怎么?谁惹你不高兴了?”
“触景生情罢了。”沈念仿佛被勾起伤心事一般哭得更厉害了:“姨母,我知道在这里就你真对我好了。”
半年前,她爹托了媒婆给她说亲,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乡绅,爹是什么意思她明白,用她换一份丰厚的彩礼补贴家用。
可是她不愿意就这样嫁给一个老头,于是厨艺女红样样都做到最好,想为自己挣个前程。
她刚刚去给大伯母送糕点,却看见大伯母将顾允蘅的生辰八字给叶夫人。
在顾允蘅没有回顾家之前,顾家有好吃好玩的物什她都是独一份,后来,顾允蘅回来了,好东西便是双份的,似乎也没有亏待了谁。而今,她才明白了,无论表面上如何公道,终究,顾允蘅才是正牌的顾家大小姐。
天越来越热,夏知白常常是蒲扇不离手。这天,她正躺在太师椅上扇扇子,就听见茵茵匆匆忙忙跑进来说:“小姐,陆家来提亲了。”
“哪个陆家?”
“就是表姑家啊!大人们正在中厅议亲。”
夏知白差点从太师椅上摔下来:“怎么回事啊?”
夏知白急匆匆往中厅走去,茵茵跟在她后面:“听说是自从放出了陆家少爷要说亲的消息,陆家收到了不少女子的庚帖,亲自去庙里求菩萨,求到的就是小姐您的八字,于是便来提亲了。”
“她是怎么求到的?”夏知白纳了闷,这泥菩萨还能开口了不成。
“小姐您还是少说几句吧。”眼看就要走到中厅,茵茵提醒道。
“我不嫁!”夏知白气走进中厅,想做最后的抗争。发现大伯父也在。
“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做主,你父亲不在了,便是我们这些长辈帮你做主,哪有你女儿家说话的份儿,”大伯父是个传统的男权主义者,在家里说一不二就连堂哥也不敢反对他,“你放心,这是门好亲事,我们不会亏待你的,茵茵,带小姐下去。”
三言两语就将夏知白打发了。夏知白不甘心,但还是被茵茵拉走了。
“父亲,这样就将
第 48 章 婚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