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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来
      北京与香港相隔2500多公里,香港的冬季不过是加多几件衣,北京最冷的时候却是北风凌冽、滴水成冰黎舒在1月随郑鸣海回到北京,到现在已经过了近一个月,几乎每天都窝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里,哪里都不曾去。
      他们住在郊外一套不大的跃层公寓里,秋天时黎舒也曾在这里住过,小区位置偏僻住户又少,一整天都听不到几次人声。藏身倒是不错,只是小区内原本稀稀拉拉的幼小树木如今都落光了叶,光秃秃的枝桠伸向终日y沈的天,看来显得肃杀又寂寥。
      一转眼就是春节,这天大年三十,天气还不错,太yAn早早的就出了来。北京冬天就这一点好,即便外面再冷屋里也是暖洋洋的,yAn光透过玻璃s进来,久了还嫌有点热。
      已经到中午,大好的晴朗天气,又是大过年的,黎舒却还窝在床上,在被子里蜷成一个球,缩在床的角落里。郑鸣海趿著拖鞋走进卧室,叹了口气坐到床边,伸手将他捞过来,像r0u面团一样来回推:“起来,起来,太yAn都照PGU了──”
      床上那人却只哼哼,脸都不露,在被子里拱了拱:“我还要睡,你别管我。”
      郑鸣海扬扬眉,一巴掌拍在黎舒PGU的部位,扑上去把他连人带被卷到怀里滚,“我不管你谁管你!起来,过年啦!再睡成猪啦!”
      “啊啊啊!”黎舒在被窝里大叫,被郑鸣海缠得没法,总算磨磨蹭蹭的钻了半张脸出来,眉头紧皱:“你真烦人,我要睡觉。”
      郑鸣海没好气的捏他的脸,要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你白天老赖床,当然晚上睡不著!起来了,乖啊。”
      快一个月了,黎舒仍然几乎夜夜失眠,郑鸣海跟著心焦,总是问他小舒,你怎麽了?黎舒却只是笑,没有啊,我很好……没什麽,真的。
      并不是不开心,他只是累,只是前段时间累了太久,把自己所有的心力都投了进去,去完成一件事情,做完之後却感到整个人被掏空了,那种失落感远远大於成就感,终日浑浑噩噩提不起劲来,心都不知在哪里。
      黎舒看见郑鸣海担忧的眼神,眼睛弯弯的笑起来,伸手拉了他要抱:“好啦,你陪我再躺躺,我就起床。”
      郑鸣海搂了黎舒的脖子,在他泛青的腮帮上亲昵印了一吻:“行!咱就躺躺。不过魏蕾会来,你别赖久了啊。”
      黎舒刚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听他这麽一说,立刻跳了起来:“你不早说!哎呀我起来了!要被她逮到睡懒觉,会被她念Si!”
      郑鸣海见黎舒一阵风似的冲进浴室,笑著摇摇头,坐在床边点上一支烟。黎舒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穿著他的白恤做睡衣,下面什麽也没穿,T与腿上的青紫吻痕相当的刺眼。
      他们还是疯得过头了,郑鸣海知道,自己越来越失控。黎舒总笑著说鸣海,我答应过你结束後好好陪你的啊,来嘛。可现在的黎舒状况b之前那两个月糟糕得多,他有时简直都会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帮他把心中的那个大洞补上。
      “起来啦?过来喝汤。”魏蕾瞥了眼头发还滴著水的黎舒,没好气的乘了碗汤给他,转身又去整理冰箱。她在黎舒刚洗澡时就来了,带著她炖的排骨汤和一大堆食物,蹲在冰箱前挨个往里塞,“小舒,不是我说你,你Ai惜一下自己的身T好不好?都回来这麽久了,气sE还这麽差。还有郑鸣海,你别太懒,你们不能成天吃外卖,有什麽营养!”
      “我有啊……”黎舒捧著碗乖乖的喝汤,只敢小声的反驳。说起来魏蕾和他算半个老乡,都喜欢简单清淡的口味,她做的东西他都很Ai吃的,只是始终胃口不太好。
      “哎,知道了,我耳朵快起茧了!”郑鸣海一边将r往黎舒碗里堆,一边转过头来念魏蕾:“你还不回上海?都大年三十了!”
      “怎麽不回!”魏蕾却不吃东西,坐在餐桌对面也点了支烟cH0U,不耐烦的摆摆手,“我下午的飞机,赶回去吃年夜饭。回早了成天听我妈他们念我,就跟三堂会审似的,什麽七大姑八大姨都来问我什麽时候结婚。”
      “嘿!”见她那样,郑鸣海笑了,“你啊,还不赶紧,差不多就行了呗,男人嘛,谁没点毛病?”
      他这话,说得倒是b谁都轻巧,魏蕾一脚踹到他腿上:“你现在倒得意!也不知是谁去年苦哈哈的成天找我哭,说小舒不理他!”
      “哎哟!你看你!你就是这样才嫁不出去!”
      “去Si!你有没有Ga0错!等著娶我的人要排队的好伐?!”
      黎舒抬起脸,呆呆的看著这俩人,半天要笑不笑,魏蕾气得拍桌:“黎舒!你这什麽表情,你不信!”
      “啊──”黎舒总算忍不住,笑著求饶:“我信,我信,我们魏姐姐这麽好,怎麽会不信!”
      这时郑鸣海接了个电话,一阵嗯嗯啊啊後也笑眯眯的转过脸来,“小蕾,你该去机场了吧?我跟黎舒送你过去,然後小舒,你跟我回家过年。”
      回家过年,这四个字是什麽意思,黎舒还没回过味来,就已经被两人拖到车上。送走了魏蕾,黎舒才问郑鸣海:“是回你家?”
      “是啊,我妈打电话来让我们回去。”郑鸣海乐得差些吹口哨,他伸手挠了把黎舒的头,“走,回家罗!”
      黎舒心里咯!一下,也说不上来是什麽滋味,看男人这麽兴奋只好又说,“这样啊……我两手空空去不好吧?走,你先把车开去商场,我们买点东西再去。”
      大年三十的北京,完全没了往日的车水马龙,长安街上的车流量不过只得往日的一个零头,本地人都在家团圆,数量庞大的外来人口早就四散而去归了家乡,中国人最热闹的节日里,这座城反而格外清冷。
      但这个时候商场超市里还是熙熙攘攘的,很多市民赶在年夜前的最後时机采办年货,郑鸣海将车开到一个高档商场後面的露天停车场,见车几乎已经停满,就让黎舒坐车上等:“还是我自己去吧,很快就回来,要不你眯会儿?”
      黎舒把墨镜掏出来戴好,对他挥挥手:“你去吧,快去快回。”
      郑鸣海看了他一眼,却没著急下车,而是在车内弯著腰四处找东西,黎舒问他:“找什麽?快走啊。”
      “找绳子!”
      “找什麽绳子?”黎舒觉得奇怪,“你要绑东西吗?”
      “啊,”郑鸣海头也没抬,继续到处翻:“绑你!我要把你绑起来,要不又把你弄丢了怎麽办?”
      黎舒一愣,随即一脚把男人踢出车外:“快滚!”
      郑鸣海委委屈屈的走了,一步三回头,眼中的留恋那麽明显,黎舒突然感到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仔细一想,倒有几分像起去年春节前,在颁奖礼那天晚上见到他时的样子。
      那时侯他完全没想过,他们会在分别十年後相遇,会在他的眼中读到Ai情;那时侯他也绝对没有想到,短短的一年时间,他会经历这麽多事情,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鸣海──!”
      黎舒打开车门叫住男人,将自己的钱夹抛给他,故作严肃道:“用我的买,我跟你说啊,我的身家命都在里面,别弄丢了!”
      黎舒嘴角噙了笑,看穿黑衣的男人在yAn光下拿著他的钱夹同他飞吻,咧著嘴大笑,完全同从前一样的温暖明朗。
      他带著笑意闭上眼睛,yAn光让车内更暖了,世界安静得出奇,晕乎乎的又想睡,刚半梦半醒的眯了一小会儿,又听见有人敲他车窗,“黎舒!黎舒!是你吗?!”
      面前站了两个nV孩,一脸的欣喜若狂,这种表情黎舒是熟悉的,只是这还是出柜後第一次面对歌迷,难免有点尴尬,他mm鼻子开了车窗,把墨镜摘了:“你们好。”
      “啊啊啊!!”其中一个nV孩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另一位强作镇定的捂了她的嘴:“不要吵!”
      但再怎麽镇定,面对偶像也有些语无l次,nV孩涨红了脸道:“黎舒你真的在北京,你回来了!你还好吗?”
      “你还会唱歌吗?”刚才尖叫的那个姑娘情绪太激动,边哭边说:“我天天都看你在香港的视频,你不要走好不好……”
      “胡说什麽!他什麽时候说过要退出!”没哭的那位急了,恨不得掐Si这不争气的好姐妹,“他只是……只是休息一段时间对吧?!”
      nV孩眼神热切,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黎舒垂下眸,突然觉得羞愧,“谢谢你们,但我现在不能保证。”
      “谢谢你们支持我,我并不是那麽好的人……”
      “哟,有美nV啊!”郑鸣海笑嘻嘻的抱著东西回来,顺手拿了两个巧克力给她们,眨眨眼睛:“新年快乐!你们放心,有我呐,他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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