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郑鸣海深x1口气,轻啄著他的眼睛道:“你告诉我,昨晚究竟发生什麽?你究竟……”
“不要问!”黎舒睁开眼睛,转身单手抚上郑鸣海的脸,“鸣海,都过去了,我没事,你相信我。”
“可我想替你分担,黎舒,你不要什麽都自己扛著。”
“真的没有,鸣海,”黎舒摇摇头,“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事情,我都不放在心上,我还会让你去c心?”
“鸣海,鸣海!”黎舒笑著唤他,搂住他的脖子,“我知道你Ai我,这就够了。早上见到你时,我就知道,鸣海,我又活过来了。”
这话讲得郑鸣海甜到心里,他亲了一口黎舒的唇,却又道:“黎舒,上次我们吵架,我就说不要什麽都瞒我,你该告诉我,我们不该有隐瞒,既然你说不重要,为什麽非要瞒我?”
郑鸣海松开他,拉著他的手郑重道:“你看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你想过没有,真的不能弹琴怎麽办?”
“真的哪天不能弹琴,我就去Si。”黎舒敛了笑容,盯著郑鸣海的眼睛道:“只要没到那步,这些都没什麽。”
“黎舒!你说什麽傻话!”郑鸣海一听急了,“你怎麽还这麽倔!你看看你现在,跟十年前有什麽两样?!不要再这样了,黎舒!”
“是!我g了蠢事!可那有怎麽样?!”黎舒也吼起来,他甩开郑鸣海的手,砸在水面上,“难道就因为别人,我就不去做我认为该做的事?!他们能真正伤害我吗?他们不能!谁也不能!”
☆、88
“齐清,我刚才忘了和你说,”江皓坐在沙发上,用力的抹了一把脸,“今天是咱俩最後一顿饭,以後就散了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为什麽?”齐清张大了眼睛,定定的看著江皓,脸上带著不可置信的恍惚,“我没有做,g本就不可能,你冤枉我,你就为黎舒,你要跟我绝交?”
“明明是你说过,我们一辈子是朋友的。”
江皓摇摇头,他没看齐清,而是盯著cd机的光点,答非所问的道:“你第一次跟罗凯出去的那晚,我很难过,我帮不了你,也阻止不了你。但後来我想,小清,你还是你,这只是你的选择和你的方式,有什麽关系。”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真的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和你,完全不同,走不到一起。”
他的声音有些抖,单手捏著鼻子,半闭著眼睛,像是伤心得很,“齐清,你以後好自为之吧。我知道其实这不是你的错,这个圈子本来就复杂,都不容易。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你,一步步沈沦,却无能为力,太难受了。”
齐清沈默良久,之前因为他骂黎舒的气话,他俩动了手,差点大打一架,还是江皓先冷静下来,说他们该好好谈谈,没想到冷静的结果居然是江皓要跟他“分手”。
“……哼。”齐清冷笑一声,他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里,说道:“说得有多在乎我似的,我们俩有关系吗?有吗?这麽几年,哪怕你……算了,我不说了,说来说去,像我要求你。我求你什麽?我跟你在一块儿,我又求过你什麽了?你这会儿倒又看不起我了!”
他的脸上带著嘲讽的笑,用那种冷冰冰的、满不在乎的目光看著江皓,江皓闭上眼睛,强行又把肚里的火压下去。他站起来,慢慢走到门口,关门之前半侧著脸,俊朗的眉目第一次显得忧郁,低声对齐清说道:“小清,我以前是真喜欢过你。”
“滚你妈的──!!”齐清大怒,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扔出去,迎接他的只是更为巨大的砸门声响,江皓转头就走。
齐清颓然的跌坐在地上,他大口大口的x1著气,肺像要炸开。江皓走了,这回真的走了,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江皓真的走了!
生生把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憋回肚子里,齐清微微昂著下巴,给秦扬打电话,“秦大哥,我想去香港发展,你看行吗?”
在电影被剪的消息出来时,秦扬曾安慰过他,放心啦,至少香港会全上,实在不行,你以後过来香港。
他这样说过,所以他打电话给他,却没想到秦扬到了此刻,在电话那头十分迟疑,“啊,你想来啊?现在来香港?多少香港演员往内地跑,你要来香港?现在早不是十年前的香港啦……其实你还是该留在北京,这麽多机会,对不对……”
够了够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齐清已不能够再听,啪的一声挂掉电话,秦扬那看似T贴的话犹如狠狠的一耳光,扇得他发懵。过了几分锺,秦扬又发来条短信:不是我不帮你啊,你得罪到他头上,我也没办法。
“哈,哈哈……”他独自笑起来,真可笑啊,他又做错什麽了?
只有他一人的房间太过安静,连脑子里奔腾的血y也慢慢的冷下来,静得让他终於能听到声音,仍在cd机里不知疲惫的唱著的黎舒的声音,他的吉他声和浅浅的低Y,那声音模糊而清洌,仿佛从天边来,又仿佛就在耳边,直唱到人心里去。
不能弹琴的日子尤为漫长,黎舒以前也不是没有离开过钢琴,可至少手是好的,他的十g指头能动,只要动一动,脑袋里就能听到声音。但这次不同,整整十天,200多个小时,左手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只是他肢T末端多出来的一块石头。
好在终於熬过来了,医生来给他拆绷带,他坐在琴凳上,身边站著郑鸣海、魏蕾、安妮,还有那晚帮了他的歌迷先生周东。连露娜都乖乖的趴在他脚边,所有人专注的看著他的手被慢慢拆开,医生仔细的检查了手指,点点头:“恢复得很好,来,黎舒,你试一试
黎舒半眯著双眸,此刻窗外yAn光灿烂,钢琴漆面白得发亮,印著他的脸。一切都是平静而美好的,一如往常。
简单的一曲弹完,黎舒扭头看著郑鸣海,郑鸣海轻咳一声,小心的抓起他的手,“疼不疼?”
黎舒摇摇头,“但我有点紧张,感觉是僵的。”
“这很正常,”医生笑了,“还有个过程,你不要太急,但你放心,不会有任何影响。”
“谢谢,很感谢。”黎舒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与医生握手道别,又谢了周东,魏蕾和安妮红著眼睛分别搂了搂他,最後郑鸣海紧紧的捏著他的肩,在他耳边道:“真的没事?”
“没事了,”黎舒回以温柔一笑,尽管手还是隐隐作痛,但今天能弹到这个程度,那他相信之後就不会有问题,“这些天真的辛苦你了。”
郑鸣海笑著没搭话,神sE有几分落寞,这几天黎舒讲了太多谢谢,但他仍伸出双臂紧紧的拥住黎舒,“你没事就好。今天我不能陪你了,你晚上早点休息,今天就不要急著开工,好不好?”
黎舒在他怀里点点头,又是对他温柔一笑:“好,我听你的。”
“鸣海,”魏蕾送郑鸣海出门,他还有乐队的演出和采访,扯著他的衣服小声嘱咐:“鸣海,这两天你一定要忍住,记者问黎舒,什麽都不要说。”
黎舒不愿将受伤的事情闹大,已经推掉了原本定下的活动,再加上那天晚上袁云鹏也刻意压了消息,以及周东的守口如瓶──他保证这事绝不可能透出去,外界只捕风捉影的知道黎舒出了状况,但具T是什麽,还真没曝光。
“我明白。你看著他点。”郑鸣海的语气很无奈,心想我也什麽都不知道,又能说什麽?
黎舒抱著猫在落地窗前跟他挥手道别,直至他的车在晴空下消失不见。
魏蕾站到他身边,几次yu言又止,最後只是捏了把他的手臂,倒是黎舒自言自语似的开了口,“小蕾,我伤他太深了。”
说著黎舒问魏蕾要烟,魏蕾不肯给,委屈的又补上一句:“你让我松口气。”
一闭上眼睛,黎舒就想起那晚看到的郑鸣海的样子,他抱著他说我不问你了,真不问了。
黎舒记得自己哭著对他说,鸣海,鸣海,不要离开我。
他也记得郑鸣海低沈酸涩的声音,不离开,我再也不离开你。
他在夜里一直抱著他,有时候也会沈默的与他做`Ai,黎舒会觉得他就像他的名字,是一片泛lAn著无限温柔的海。半夜从梦中惊醒,黎舒却常常看到他在窗前cH0U烟,如雕像一样的侧影显得有些弯,仿佛有什麽看不见的东西突然把他笔直的身躯撞弯了,一下子就老了五岁十岁,连吐出的烟都显得沈滞。
黎舒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成熟,两人不再吵架,谁都清楚的明白,他们再也经不起一次“分手”,因此小心翼翼的靠近,卷起各自身上的刺,试著更耐心的靠近,彼此相依。
暂时收起所有情绪,黎舒开始复工,重新进棚录音,将单曲碟最後的工作做完。这又b想象中艰难许多,他总想再好一点,但手指不听话,心也不听话,乱了,全乱了,他常常会彻底推翻之前自己所确定好的一切,常常怀疑那究竟是不是好的。好像在爬楼梯,层层叠叠的蜿蜒而上,走了一阶又一阶,一层又一层,偏偏到了顶端,临门一脚踩了空。
雅宁将他赶出录音棚,说他瞎折腾,魏蕾也要他放松,转移些注意力,适当的时候也要出去见见人,把该做的事情做了,也好堵住别人的嘴,不要让人担心。
她给黎舒的手心抹上粉底、遮瑕霜,把nEnG红sE的伤痕遮住,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指,脸上毫不在意的笑著:“你看,没人能看出来啦!”
作家的话:
有点卡文呢,这章写了很久很久。。。。。不过说起来,反正这文已经写得够久了,我也不用著急了。。。。
☆、89
“哒,哒,巴,巴……”
“啊,爸,爸爸,阿仔乖,叫爸爸。”荣耀锦捏著小勺,边喂儿子边教他说话,他现在已经能够叫妈妈了,爸爸也差不多能发出来,荣耀锦开心得不得了,他捏住儿子举起的小手,在脑门上狠亲一口,“乖儿子,爸爸AiSi你啦!”
“阿锦,”母亲笑盈盈的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好啦,你去休息,我来抱宝宝,给他消食。”
荣耀锦摇摇头,亲自抱起儿子,拍著他的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动作熟练又温柔,“我来就好,妈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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