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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我为什麽退学,那时候他们就这样冤枉我──”
      “我没有做我什麽都没有做为什麽要这样看我!!”
      郑鸣海轻轻摩娑著黎舒颤抖的双唇,沈声问:“Ai我吗?”
      “我Ai。”
      “我是他的前任男友,”门外的荣耀锦被记者团团围住,表情镇定,丝毫没有畏惧和介意闪个不停的白光,他整了整领带,平静的说:“我与黎舒同居多年,是彼此唯一的Ai人。”
      “荣先生!荣先生!请你解释!你已经结婚,为什麽今天还来?!周东说的是真的吗?!”
      “我当然要来!”荣耀锦提高声调,将手一抬,要记者安静,随後他微低著头,直视一个摄影镜头道:“在我结婚前我们已经分手。但他依然是我最重要的人,是荣氏多年来最重要的歌手,我当然要支持他,信任他。黎舒从来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至少他身後,还有我。”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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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3
      即使在决定与黎舒结婚时,荣耀锦也没有想过会当众出柜,公开与黎舒的关系。
      今天做了,却恍然发觉,它并非是想像中那麽艰难。
      只是为时已晚,记者已经被请出去,荣耀锦站在门外,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他的心空空荡荡,终於意识到他这多年的坚持是多麽的可笑,多麽的不值一提。
      他闭上眼睛,仿佛看见黎舒涨红了脸,说如果这是我要付出的代价,我愿意承担,不要让我後悔,不要让我觉得这十年是错的!
      可惜那时候他没能意识到他是真的会失去他。
      一门之隔,黎舒如今已经不再真正需要他,只需要他。
      就这麽几秒的时间,荣耀锦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过去的画面,酒吧里在郑鸣海身边唱歌的黎舒,被郑鸣海背著的黎舒,在他怀中忐忑又迷惘的黎舒,还有那个在酒店大堂里弹奏李斯特的黎舒──
      荣耀锦深x1口气,习惯的r0ur0u鼻梁,他要清醒一些,现在不是被情绪缠绕的时候,他要做到他该做的事,站在他该站的位置。
      “尊敬的审判长,我的当事人黎舒是一位男,著名歌手,倍受瞩目的明星,同时,他也是一位已经公开向的同恋者。他有他热Ai的事业,也有真心相待的同恋人,因他的优秀,因他的坦诚,人们并没有因他公开向而轻视他,热Ai他的歌迷更是一如既往的支持他。
      然而不幸的是,今时今日,他却要因遭受拘禁、nVe打、强J而站在法庭上!”
      陈柏沈著冷静的声音在法庭上响起,下午重新开庭後,很快就到总结陈词的时间,黎舒坐在位置上,微阖著眼睛,法庭上方有一排透亮的玻璃窗,午後的yAn光强烈,连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都可看清。
      他感到自己在逐渐的放空,仿佛已不辩方向,听不到也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却将空气中的微小颗粒看得清清楚楚,它们看起来尽然有些像宇宙,像星空,无边无际。
      “他为此付出的代价,不仅是身T的伤害,心理的恐惧,而是时间都不能抚平的创伤!他的手毁了,骨折的後遗症将让他再无法像从前那样弹奏钢琴;他的嗓子也毁了,声带不可逆的创伤,或许要花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恢复──这对於一个才华横溢,正值创作巅峰的音乐家而言是多麽残忍的事!可是不光如此,只因黎舒不愿受到被告人周东的胁迫与控制,他站到法庭上,把所有的伤痛与屈辱展现出来给全世界看,这对一个流行巨星来说,不止是一个刑事案,而是一个毁灭的丑闻!”
      “我们不难想像其後果的严重,它对於黎舒的事业,对於他多年建立起来的形象,都是毁灭的打击!
      然而他还是来了,在受到伤害之後,他没有退缩妥协,没有因他所拥有的一切而害怕与罪犯做斗争,财富、声名、事业、甚至Ai情,他都可以不要,他要的是法律的公平、正义!”
      “惩恶,让罪恶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是黎舒所坚信的事。所以即使他是男,即使他所受到的伤害没有明确的法律界定,他也依然选择相信法律!我不得不说他是多麽的勇敢,被告人周东,正是看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的伤害他。在他的心里眼里,没有公平公正可言,没有法律道德可言,只是因他手中握有权力,他就可对他人做出如此质恶劣的犯罪,最後还在法庭上冠以所谓Ai的名义,故意造谣,将他单方面的强制行为误导为交易!”
      “真是无耻至极!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他对原告犯下不可饶恕的罪,他无法洗清,就妄图以W蔑的方式来脱罪!如果我的当事人有半分类似的想法,他怎麽会在今日赌上一切也要将被告送上法庭?”
      “我的当事人黎舒,他是明星,是同恋,不代表他就b任何人的权利更少,他的人身安全,他的尊严就可以被任意的践踏。人生而平等,法律应给予我们每一个人,这个国家每一个公民都应受到它无私的、公平的对待。被告周东知法犯法,藐视他人权利尊严,藐视法律的尊严!恳请审判长,给予被告应有的惩罚!”
      黎舒依旧闭著眼睛,左手五指轮番轻轻敲击著椅子扶手,姿态优雅得好似在抚m钢琴。
      周围的声音渐渐远去了,法官宣判的声音,显得遥远而不真实,更别提人群炸锅一样的声音,黎舒知道它们发生了,就在那里,但它们又似全然与他无关;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周遭的一切,它们像cHa0水一样远,倒是指尖仿佛能够发出声音,熟悉的指法,熟悉的旋律,就算没有琴,也一样有音乐在耳边响起。他努力的想那到底是什麽曲子,孤独而优美的Y唱,能让人忘却所有的痛苦,仿佛置身静午後,yAn光与微风正好,只有钢琴声与树叶沙沙声响。
      “我们赢了,黎舒,他判了三年。”
      郑鸣海走到他身边,捏紧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道。
      “走吧,跟我回家。”
      法庭上已经空了,连记者团都已被请出门外,黎舒茫然的点点头,起身要走,谁知刚一迈步,双膝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黎舒!”
      到此刻,黎舒才发现自己已是大汗淋漓,衬衫粘在背上,难受至极。
      郑鸣海和荣耀锦几乎同时拉住了他,荣耀锦掏出手帕帮他拭了拭额头的冷汗,展臂要将他搂在怀里。
      走,回家。
      黎舒没有接受郑鸣海或是荣耀锦的拥抱,他俩一左一右的扶著他,几乎是架著他往前走。门一打开,下午刺目yAn光迎面而来,记者端著相机举著话筒已将门口堵满,外围还有一波又一波的人往这边涌,保安完全拦不住了,他们站在法院门口的高阶上,只见黑压压一大片的人头,发疯似的往前涌,光是看都眼晕。
      保镖在前面开道,但依旧是杯水车薪,郑鸣海挺身向前,他身材高大,可将黎舒半个身子都护在身後,一点一点的往前挪。荣耀锦则站在黎舒另一边,他展臂紧紧搂著黎舒的肩,半侧著身T挡住了人cHa0,同时抬手拨开那些快支到他脸上的话筒和镜头。
      场面太过混乱,荣耀锦觉得自己一生都没有像此刻一样紧张过,怕过,他紧紧搂著他怀里的人,这是他今生的至Ai,曾经发誓守护的人,但如今他要他面对的这整个世界,无穷无尽的人,声音,一双双窥探的眼和讥讽的脸,它们全是ch11u0lU0的恶意和伤害,就连那些号称Ai他的人,为他泪流满面的人,此刻也在一步步向他紧b!
      荣耀锦从未如此无力过,他终於发现自己发过的誓有多可笑,他以为自己能够给他整个世界,也以为黎舒迟早会承认他离不开自己,可事到临头了才发现,他能够给他的,不过只是一双能够护著他的手那些Ai他的人,他们不会知道此刻黎舒需要的不是热切的表白也不是声嘶力竭的呐喊支持,他只需要安静,需要足够的空间与时间,让他静静的消化疗伤。就算他再坚强想得再开,也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慢慢的忘却,这是十分艰难的事,但并非不可能,因为他始终拥Ai。
      可究竟什麽是Ai?
      荣耀锦的心中第一次浮现出这个念头。
      并不是说他对自己的感情有所怀疑,相反此刻他无b清晰的知道,就算他拥有黎舒一切的时候,他也没有像现在一样,有无限的Ai意在身T中流转,多得整颗心都盛不下,要冲出躯壳,要从灵魂之中满溢。他汗流浃背,眼角有些泪Sh,对,此刻是窘境,仿佛他们已经走头无路山穷水尽,可谁说这又不是永远值得纪念的一刻?
      荣耀锦突然转身,用自己的身T抵挡住人群,黎舒紧紧抱在怀中,带著笑意道:我Ai你。
      ☆、104
      几乎毫无预兆,荣耀锦突然将黎舒Si搂在怀中,十指掐紧,黎舒的肩膀给他猛的箍得生疼。黎舒一愣,张大眼睛,完全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人疯狂的冲过来,往荣耀锦身上扑!
      “阿锦──!!”
      黎舒连退几步,撞在身後保安身上,慌乱之中,只见郑鸣海和几个保安赶紧把那人拉开,而荣耀锦膝盖突然软倒,浑身一沈,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到黎舒身上。黎舒咬牙稳住,也用力回抱住他,双手往他腰上搂紧,本能的想把他拉起来,没想到居然m到Sh辘辘一片──他满脸不解的举起自己的手,只见满手的红sE,都是血。
      霎那间黎舒脑中一片空白,荣耀锦的头靠在他肩膀上,他清楚听到咬紧牙关的闷哼声,接著荣耀锦如同往常一样,在他颈侧轻啄一口,仍是万分温柔:宝贝,小心。
      “──阿锦!!”
      黎舒对著沾满鲜血的手掌大喊,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他的手颤抖著,仿佛已经不是自己,没有任何知觉。透过指缝他看见一张疯狂扭曲的脸,一双带著刻骨恨意的眼睛,一个陌生的男人高举著双手,鲜红的刀尖在刺目yAn光中盲目的挥著,他亦如黎舒一样吼著:我要杀了他!骗子!骗子!我要杀了他──!他给男人c了,我要杀了他!!

102-111完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