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大雨,沿着山路曲曲折折走了一会,只见密林深处有座小木屋。这里便是黑衣少女的住处了。
推开门,屋内漆黑一片。黑衣少女将南宫烈轻轻地放在靠门边的一张椅子上,然后转身,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小屋里顿时亮起柔和的光。
一场大雨,将两人浇得浑身湿透。黑衣少女走到床后,拉起幔帘,从里到外,换了一身干爽衣裳。
那公子怎么办呢?黑衣少女寻思,若不为他换衣裳,秋寒夜凉,恐这公子受了风寒,染疾上身;若是为他换衣裳,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岂非有伤大雅?如何是好呢?
“江湖儿女,何必计较那么许多?如果不赶紧为这公子换衣裳,倘若他因此生了病,岂非是我害了他?”思来想去,黑衣少女找出自己的几件贴身衣裳,决定为南宫烈换上。
着实忙活了好一会儿,黑衣少女才将南宫烈的一身湿衣全部脱掉,只留下一条底裤。随后,黑衣少女打来热水,为南宫烈擦干了身子,将他扶到床上。
黑衣少女羞怯地闭着眼,替南宫烈脱了底裤,为他穿好贴身衣裳,然后拉来一床薄被,替他盖上。此时的南宫烈醉得不省人事,任由黑衣少女摆布,浑然没有知觉。
一切停当之后,黑衣少女将南宫烈的湿衣服拧干,打着伞,出了屋,掠在屋后凉亭的竹竿上。待到黑衣少女回到屋里,沉睡之中的南宫烈,已发出微微的鼾声。
黑衣少女坐在床边,在柔和的烛光下,看着鼾睡中的南宫烈。只见南宫烈睫毛密且长,向上微微卷曲着,鼻梁挺立,嘴唇薄而红润。随着胸脯的起伏,阵阵酒气和着均匀的气息声,飘散出来,这是成熟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黑衣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何曾与年轻男子如此独处过,此时好像听见自己怦然心跳的声音。想起刚才为南宫烈换衣的场景,想起南宫烈那光滑而洁白的肌肤,不觉双颊一阵阵滚烫起来。
走到桌边,吹灭蜡烛。黑衣少女拖过床边的杌子,坐了下来,合衣伏在床沿上。南宫烈那均匀的气息声声声入耳,一时间,黑衣少女怎么也无法入眠。窗外雨声阵阵,惹人情思。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朦朦胧胧睡去。
醒来时,天光已经放亮。黑衣少女往床上一看,南宫烈仍在熟睡中。黑衣少女也便没有唤醒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屋后灶台边,升了火,然后到河边打来一桶水,淘好米,熬起粥来。
黑衣少女正在洗漱,忽听门外传来咳嗽声,有个粗粗的声音在门外喊道:“柔柔,柔柔,在家吗?”
柔柔正是黑衣少女的小名。听见有人唤她,柔柔忙跑去开了门。南宫烈正睡在床上,不便将来人让进屋,柔柔便出了屋,站在门外,和来人说话。
听见喊门声,南宫烈已然醒来,只觉得头疼得紧。他睁眼一看,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在小河边发生的事情,依稀还能记起一二。至于自己怎么躺到这张床上来的,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门外说话声很低,听不真切。南宫烈不由环顾起这间木屋来。木屋虽说不大,却是窗明几净,纤毫无尘,收拾得有条不紊。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袭黑衣。一看便知,乃是夜行衣。衣橱侧面悬着一柄宝剑。靠墙边的桌子上,放着几个五颜六色的小瓷瓶。
莫非这位姑娘乃是习武之人?南宫烈一边想着,一边挣扎着打算坐起身,穿衣下床。可浑身却是软绵绵的,一点劲也没有。南宫烈摸了摸额头,滚烫滚烫的。
“莫不是发高烧了吧?”没办法,南宫烈又躺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贴身衣服已被人换过,自己穿的衣裳,不知被放到哪儿去了。难不成是那位姑娘为我换的衣裳?南宫烈想到这,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过了不多久,柔柔回了屋,见南宫烈睁开眼,躺在床上,便笑着问道:“公子,感觉好点了吗?”
南宫烈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位姑娘。只见她身形娇小,皮肤白晳,面容姣好,披肩长发如漆如瀑,颇为楚楚动人。南宫烈燦然一笑,道:“多谢柔柔姑娘,在下感觉好多了。”
柔柔觉得很是奇怪,便问道:“公子,你是从何处得知我的小名?”
南宫烈说道:“方才有人唤姑娘芳名,恰巧在下醒来,无心中便听了去。柔柔,果真是人如其名,实在温柔可爱。”
柔柔嘴角露出柔和的弧线,南宫烈这话,显然说得她很开心。见南宫烈一直盯着自己瞧,柔柔忙将视线移开,低下头,小声说道:“公子饿了吧,我熬了点粥,这就给公子端来。”
不一会儿,柔柔盛来热腾腾的一碗粥,走到床边。南宫烈挣扎着准备坐起身,可却没有一丝力气。柔柔放下粥碗,想搭把劲,将南宫烈给扶起来。触手之下,却发现南宫烈身体滚烫。一摸额头,原来正在发着高烧。
“哎呀,公子发烧了!你且躺下,莫要乱动。我给公子去抓两副药吧!”柔柔说着,将南宫烈扶着躺了下来,替他拉好了被子。随后,便出了木屋。
南宫烈只觉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间听见有人推门进了屋。睁眼一看,原来是柔柔。柔柔手里拎着几袋药材。
柔柔往床上看了一眼,径直走到屋后去了。很快,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在木屋里弥散开来。
“公子,可以喝药了。”不多久,柔柔端着煎好的药,来到床头,轻轻叫唤南宫烈。
南宫烈睁开眼,道了声“谢谢”。柔柔一只手端着药,一只手轻轻地将南宫烈扶了起来。
南宫烈接过药碗,一口气将药喝光,又躺了下来。柔柔接过碗来,问道:“我却还没有请教公子尊姓大名,怎样称呼?”
南宫烈不便道明真实身份,便随便娶了母妃的姓氏,应道:“在下姓笪,单名一个烈字。”
柔柔道:“原来是笪公子。公子喝了药,发发汗,应该很快就能痊愈了。”
南宫烈问道:“柔柔姑娘,现在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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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玉佩赠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