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做那个怪梦吗?”石玄子问道。
“我忙得天昏地暗,倒头就睡,哪有机会做梦。”彦真摇摇头。
“能量印记淡化了,可能已经消失了。梦魂空间里的梦魂大多是自然游荡状态,极少有能固定自己位置的梦魂,那是要耗能量的,梦魂本能地不会那样做,除非有些梦魂不信邪,偏要那样做,可以断定,原梦人是个犟脾气。你可以放心,那个妖孽梦魂不知道游荡到哪儿去了,不会影响到你,除非你太倒霉,或者它太犟。”石玄子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倒霉吗?应该是幸运吧,他很希望找到那个梦魂。彦真问道:“你不是狂热地喊着翻个底朝天都要找到它、给它好看吗?怎么,放弃了?”
石玄子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喃喃地说道:“冲动是魔鬼。就算我穷尽今生,肯定都找不到它。”
“还是有一线希望,对照你的探查记录,我们逐一位置地排查,看附近有没有奇特的梦魂。你不是说,它偷偷试探了你吗?”彦真出主意道。
“你还真相信妖孽梦魂脾气犟,会把自己固定在原位?”石玄子瞪大眼睛看向彦真。
“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放弃。”彦真眼神坚定。
石玄子只好点头应道:“第一步就这样做吧,作为你的策魂训练。你什么时候有空?”
彦真苦笑起来:“我只有睡觉的时候有空。”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晚就开始吧。正好,我们进行睡眠探查,不过你的意识别真睡着了,否则你的自身梦魂会迷失在梦魂空间里。你也不用担心,只要生成过一次自身梦魂,梦魂能量就会在体内留下信息种子,这是人体生理机能自发的作用,就像自动备份一样。只要种子在,人的愿望力够强大,可以重新生成新梦魂。”石玄子提醒并安慰道。
按照策魂术规范,彦真上阵了。每次醒来,他都浑身大汗淋漓,完全能体会石玄子说的非人世界是什么意思了。入境后,他完全以为自己身在一个无边无际的幽魂世界里。梦魂能量互相影响产生的振波,通过自身梦魂的能量传至意识里,竟能听到仿似鬼哭狼嚎的恐怖声音,让他噩梦连连。梦境和魂境同时进行,互相影响,就像真实发生的事情一样。若不是他的基本功够扎实,还有石玄子的助力,他肯定每进一次,就丢一次自我梦魂。
石玄子教道:“你要自己摸索着让意识去适应这个环境。恐怖声音的产生,是因为梦魂多而乱,没有秩序。一个强力梦魂会像首领一样牵制附近的其他梦魂,在它能量可及的范围内,有可能出现好听一点的声音。不过,要碰运气,没有多少强力梦魂有那个闲心做这种无聊又不讨好的事。”
说完,石玄子笑话道:“你追求的那个妖孽梦魂有闲心跟你玩游戏谜,说不定也有闲心奏乐,还可能在原地等着你呢。若真被我们就这样找到了,它还真是一个痴情种。你要小心了,不是你爱上它,而是它爱上你了。若原梦人是个女人还好说,若是个男人,你就完了。”
彦真汗笑起来。石玄子在开玩笑,他明白,梦魂本身没有性别,更没有人类情感。
抱着急切的心情,每隔一天,他就跟石玄子进入梦魂空间探查一次。为了他,石玄子暂收了浪子行为,留在净梦界陪他。两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发现妖孽梦魂。
彦真很失望,但也很有收获。经过这种实训,他的策魂术突飞猛进,已经不需要石玄子跟着了。但石玄子说,他要跟着进行到最后,亲手抓到利用他又瞧不上他的那个欠扁的家伙。
眼看着还有最后五个排查位置,彦真充满希望地紧张着,精神状态很不好。石玄子建议多歇几天再进行,连续两个月的赶工,他自己也快累虚脱了。
连续休息了三个晚上,彦真觉得精神好多了,准备进行最后冲刺。可很不巧,石玄子喝醉了。彦真只好安慰自己,正好多睡一个好觉,养足精神。
第二天,彦真破天荒地迅速结束日常事务,颇有些马虎了事。他急匆匆地赶到石玄子居住的院子,把门敲得震天响,硬把还在赖床的石玄子敲了起来。
石玄子睡眼惺忪地歪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脸兴奋的彦真,有气无力地问道:“遇到心仪的美女啦?”
“遇到我的追求啦,那个妖孽,哈哈哈哈。”彦真笑得毫无形象。
石玄子一下子睡意全无,赶紧坐正身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大声叫道:“真的假的?你丢下我独自去探查了?你怎么这么不够意思!”
“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说。”
“快说、快说。”石玄子催促道。
抿嘴笑了笑,彦真讲述起来。一开始,他梦见自己竟然跟洛莹无缘无故地落难到一个山洞里。山洞很阴冷,他们俩站在洞口,洞外是一个清澈的湖泊,没有通路和船,他们无法上岸。风很大,他只好护着洛莹往洞里靠,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洞里出现了几个蹲着的人,在围吃什么东西。
那几个人的体型很怪异,瘦得惊人。他感觉,不明敌友的情况下,最好别去打扰他们。可洛莹禁不住食物的诱惑,向他们走了几步。脚步声惊动了其中一人,那人起身转向他们俩,洛莹吓得迅速躲在他背后,他也惊得肉跳。那样子,分明就是僵尸。几个僵尸围吃的东西,肯定是人!
起身看过来的僵尸飞跳起来,攻击他们俩,他极力防御并反击。僵尸抓住了他的一个空当,张大嘴巴,露出利齿,朝洛莹咬去。他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洛莹即将遭难。突然,他的手臂被一股力量扯了一下,只见洛莹抓着他的手臂挡在她身前,正好凑到僵尸的獠牙处,被硬生生地撕咬下一大块肉。
没有疼痛,没有鲜血,就是一个大窟窿。他没有生气,他自当保护女人。趁僵尸咬食他的肉时,他扯过洛莹,飞快朝洞口跑去,看见湖水变得浑浊不堪。湖面上出现了一些石头,但石头间距很大,根本不能通过跨跳踩中。
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赶紧让洛莹踩着石头过湖上岸。特技出现了,洛莹像僵尸一样,在石头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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