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场面她没胆子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最痛快的报复手段,所以那水手早就把多的药都处理了。
黄少爷却“刚好”因为收藏癖好,有这种药。
他嘴中说着自己不懂用量,用水化了些药,交给了下人。
灌药的场面被她闭眼捂着耳朵躲到了门后,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黄少爷又问她曾经溺水失忆的事,她傻点了点头。
船再到岸用了半个月,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又看见了碧檬和子训。
黄少爷一副痞赖样,问玄是不是碧檬预定的妻妾,不如碧檬何以亲自过来。
莲台殿烧得很彻底,正值寒冬,还要重修,里面的巫女也遣到了别处居住,碧檬让黄少爷按自己生意的步调再回祁国,到时候把她带回去就好,而他还有事,即刻就要走。
这段话算是告诉黄少爷,她不重要,多了几句托付也是因为莲台殿的原因。
黄少爷称自己事情繁忙,没空理会这事。
碧檬想了许久才回他:你处理家业好像向来都并不费时间。
黄少爷被噎得拂袖,说费时间显得自己笨,说不费时间,那就是可以抽空安排玄。
船上的事她没说,黄少爷也没说,那个侍卫跟着碧檬就走了,而她留在了南方还不算冷的青州地界。
她记得后来黄少爷换了船,走江里又去了山中,中途他似乎去了别的地方,几天后才回来,天越来越冷,下起了细雪,后来又暖起来,然后她被送回了莲台殿。
第一次看见正殿大概就是那一次。
后来,就是日复一日偷偷的练习憋气游泳,这些事情已经讲过。
所以她才打算将黄少爷的事情合到一起。
而且中间有好些事情,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再想起来了。
还能想得起来的一桩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年冬天,她都会被船带到青州去。
第一次去的时候,还被误会了,黄少爷有妻子的,他的妻子见到她时还客气地喊着妹妹,这个称呼她可不陌生,醒着的时候,在戏剧里可是见得多了。
那个时候她还跑去问黄少爷,他家夫人是不是弄错了。
等知道自家夫人对着早起在院子里看花的玄叫妹妹,黄少爷当场大笑。
大户人家就是应该处变不惊,知道自己弄错了,黄夫人脸上也没变,仍然平静地说着话。
再后面她来了几次,都没动静。
又不知道哪一年,黄夫人生了一对双生子,那些人个个欢天喜地,说黄少爷早该有孩子了,二十多岁有孩子就被说是老来得子,她也挺无奈。
但那两个孩子确实很可爱,她还隐约记得老大话多活泼,老二总是瞪圆了眼睛看着滔滔不绝的老大。
好像有一次,她抱着老大在桌上吃饭,老大还打翻了酒水,又好像,那次是因为有人在酒水中做手脚,被她提早知道了,她才故意抱着爱动的老大的。
前因后果都没有,她也只记得抱着老大上桌这事了,至于她怎么知道被做了手脚,也是个迷。
就和之前说的一样,净记得一些毫无干系的片段。
将前面这些有因果的都说好以后,与黄少爷有关的细枝末节的事情只剩下两件。
 
梦与现实(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