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夜故作惊讶,继而为难模样“朕怎好夺人所爱?”
“能侍候皇上左右,此乃她的福气。”
“此话当真?”
“自然……”
花错略微欠了欠身,借着恭敬守礼的动作,狭长凤眼几不可闻向那小宫女递着眼色。
后者会意,纵使身躯萧瑟,却依旧作势起身欲带路媲。
“皇,皇上……这边请。”
“且慢。”
司凌夜却是不急不缓抬起手来,他此刻本不甚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被注视者,几乎俱是下意识垂头做臣服状。
见此情景司凌夜唇角弯了弯,最后视线高深莫测定格在花错身上。
花错一凛,兀自敛了神情,暗自告诫自己镇静不能展露任何马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对奴歌的丁点担忧。
司凌夜这样的人最擅于四两拨千斤,若被他感知弱点,他定然是抓住一切对自己有利事物,以此驾驭对方,若他看出自己对奴歌重视,那么奴歌……
“嗯,这小宫女美则美矣。”
容不得花错多想,司凌夜先行勾唇一叹,修长微凉手指来回摩挲着小宫女下颚,视线所及,却是始终注视着花错眉眼。
他啧啧一叹,像是惋惜“只可惜……”
缓缓摇头,像是多么不舍般放开小宫女,起身退了两步,旋即广袖荡开伸手遥遥一指“只可惜,在场中朕只看她比较顺眼,今天便由她来侍候。”
花错南宫铃等人,在看见司凌夜手指方向之时,脸色届时一白。
在场中,唯有一人知他至深,妖娆眉目尽是一副‘我早料到的神情。
卿别云殷红樱唇调笑,娇啼一声轻盈漫出唇角“皇上还真是一如既往擅于隐忍,且目光如炬。”
原来他早就知道,原来他早就认出奴歌却并未点破。
司凌夜似乎一直在等,等花错一句“此女送给吾皇,乃是她的福气。”
兜兜转转,她却必须还是回到他身边……并且是这般让人无法抗拒的拱手相让。
这像是一场游戏,开局者是奴歌,但真正操控游戏走势的,却始终都是司凌夜。
此一刻在场众人不得不凝重怀疑,以司凌夜的手段能力,想要在堂堂风渊帝国自己脚下寻找奴歌,何须如此长时间?
纵使皇宫里有红泪顶着,但这缉拿通缉一张张发下来,有去无回他却始终不见半分恼怒行动……
这似乎,无声之中在昭示着什么。
也就是今日,随着他亲身到来,一些迷局随之揭开。
不早不晚,偏偏在奴歌结识花错,即将赶去月扶之时出现,这样的时间厉害关系,谁人能解释的清?
想来依靠皇宫暗影的办事能力,若想真正迅速查出花错背后月扶皇子身份,应该不难。
蔓引株连,借着奴歌在外被声势浩大通缉之举,末世神女之名,而得到月扶国皇子自愿入瓮……
顺着这一条条冰山一角展露出的讯息,在场之人,无不再度心惊。
司凌夜,他究竟需要多少似海深沉的心机,才能将偌大天下盈握在鼓掌之中?
这样的布局,只要稍稍走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他竟然也敢如此豪赌?
究竟是因为他对这一切太过胜券帷幄,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个诱饵,所谓大肆宣扬追捕之人?
…………
“呵…”
身在无忧宫女子队伍中掩住身形的奴歌,此刻终于轻轻发出一声近乎于自嘲的低笑。
她眉梢侵染黯然,更多则像是解脱。
————难怪,难怪司凌夜会亲自来无忧宫捉拿自己。
原不过又是一场自作多情。
司凌夜来此会见花错,不过是天下大势两国相争中的必然,而自己,不过是这“必然”当中,恰到好处一个借口。
多么好笑……
“吾皇圣恩。”
提起裙摆向前盈盈一拜,此时此刻,奴歌不知怎的,原本心口那呼之欲
昔日情钗,伤人如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