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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透着无限朝气的阳光。它的光芒足以说明生命的勃发力,向上力。夕阳,透着无限温辉与思念的阳光。夕阳远比晨曦要神秘。
      晨曦,这个古朴的充满生命力的色调投射在大地上,照耀着它的昊,对谁也不偏不倚。它向自己的光明创造的世界诉说着内心。
      所有的生命都理解它、懂它。因为所有都在成长,都包含生命力,在晨曦的照耀下。
      当世界屏蔽它的光芒,偃息为黑洞,那里的空渺能够想象吗?
      当世界不再被它主宰,不再受到它的呵护。开始拒绝它的每一缕爱,每一份神,那时的世界充斥的荒能够看见吗?所有的生命置身在那样的空渺中都会失聪失明。因为本身那里已没有心灵。
      在晨曦中修养生命的力量。在月华中含蓄生命的阴柔。在光辉中孕育大地的活力。这一切都是偃息中的希望之光。生命的修养。
      而中华一脉的生命力,它的存在,一脉延生万脉,正是将来万千气象孕育的千万种生命的开始。
      土壤失去了水的滋润,会被风化成一粒粒尘埃。而地球那道弯曲的裂痕中流淌的生命之水更是滴水不显。疤痕干裂了反而更疼痛。在一峦峦黄土峁的固态中无奈地被风化击荡着。
      大地经历了水火的洗涤,经历了狂风的风化,它蕴含的生命力就在中华一脉上沉淀下来,体现出来。谁让它得到了来自月亮的生命种子呢。谁让它在清彻的阳光照耀下呢。谁让它处于月华的云里梦里。
      松为岩之手,大地说。大地骨气撑起的生命。
      其实,遥远的将来,大地上所有的生命都是风化、水化、火化、阳化、阴化、金化、土化的结果。
      松树以自己的绿色蓄存着大地饱受火灵精怪蹂躏后仅存的水。它吸纳阳光,释放体内的水分,吸阳吐阴。一朵朵小得有花朵那般小的云朵被松树吐出来,飘向天空,这是昙。昙的云集,也可以形成云层。
      “我看出个名堂了。”松林中的老鼠望着天空的昙说。
      中华一脉的断裂冲击起的万脉,谁会不受震撼?
      梧桐,开着欲火之花的树木。傲岸独立于中华一脉的断裂带,守望着滚滚黄河,望着河的干枯。梧桐的心永远那样清敞。敲击它,可以听懂它的心声,嗅它的花朵,可以明白它对万物的期望。
      蓄势待发的昙在天空集结为云层,深厚的云层。梧桐花吹响了雨水倾灌大地的集结号:“形浮于黄河之上,以荡我心。”
      这是黄土高原特有的阳性的歌唱。歌声缭绕着高原的每一道沟峦。豆珠雨哗然天降。泥土的清香充斥天际又转瞬被雨水淹没。
      雨水渗入深厚的黄土,或汇入大地的疤痕中,流向遥远的不知所终的东方。
      雨下了老长时间,仿佛看不见阳光了。黄河的滚滚壮观成形了。耸立在凤陵对岸中华第一湾的梧桐,脚下的黄土被激越的河水裹胁着,大块大块崩入河中,最后它也一并落入大河,浮于大河。百年不朽,与凤陵咫尺天涯。
      再绵长的雨水大地也能接纳。可悲的是黄土中的生命不再。经历了金木同归与土的大火,生命怎会存活。
      或化作大地上的尘土,或天空的浑浊,不是谁能够选择的。
      第一季雨涤荡了空气中的浑物,留下浊气。气象舒心了一些。中华一脉被浊气包裹着。植物吸入浊气,呼出令气象舒心的生命之气。
      诚然,仅仅依靠中华一脉这一抹绿色吸浊,太稀薄了。
      浑物落于地球,附着在中华一脉的树干上,有的回归尘埃。暴风骤雨来的哗然去也骤然。雨过天晴,阒寂复活大地,浊气散漫游荡,气吞山河;浊气森森,唱出死的寂静,笼罩着千山万壑的每块泥土。有形的大地承受着无形的压迫。这是心灵上的痛楚。
      窒息的压抑,好在无生灵,否则毛骨悚然。
      松树毛骨悚然了,怪异在浑物着落的树干孳生。
      一切因寂静而透着分外的原始恐怖,看不见的浊气是浓重的氛围。中华一脉有岩之手抚浊,而千脉万山呢?
      偌大的松林不闻一丝松涛,一切对于天都是短暂的。
      天在观其动静。
      浑物附着于树干上,悄无声息地偃息在土石间。是它们打破了浊气弥漫的大地中的死沉沉。森林发出嘶嘶声,像是动物的哀吟。大地与森林说着悄悄话,达成了默契,怕天听见。
      可笑,天岂会不知。
      听,嘶嘶声——树干突兀出瘤子。光秃秃的土石间也稀稀落落地长起了瘤子。树干上的侧着长,土石间的拔地起。它们发育得无比突兀,看上去是水滴石穿般的漫长痛苦。
      令人发憷的惨吟交织着回荡着,每个瘤子竭力挣扎

第八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