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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1/2页]

甲子开天纪 費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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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以万计的鸟儿在夕阳的余晖中从东方返回,浑身散发着苦痛,满言尽是牢骚。
      空气里的浊气侵蚀了它们的羽毛,销蚀了它们的羽色,甚至毒害着它们的血液。疲惫委颓是精气神销毁的特征。也许骨髓会受到影响。
      “太可怕了。我们飞出中华一脉,企图到达黄河的尽头。一离开中华一脉,空气中的死亡气息就格外浓重,压迫我们飞行越来越艰难。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东西存在呢?而它又是看不见,除了呼吸,怎么也捉摸不到它。”鸟类问老鼠。
      当翠华山的树木上有着花骨朵时,那些孕育在树木心里的鸟儿已经感触到外面的活动,它们用花骨朵这个心眼来感触。可见,它们与天设鼠是老相识了。当它们在树木心里时,整棵树木保护着心灵不受浊气侵蚀,也就是说,树木将浊气转化吸收了。而一旦鸟儿出了树木成为异类后,它们自身的系统能否经受浊气,试了才知。
      “是浊气。只有森林不惧怕浊气,并吸收转化着浊气。”天设鼠说。
      “我们看见了巨大无毛无羽的动物在互相撕咬吞食,拔倒树木。”
      “是浑物,它们是行尸走肉。浊气具体的形态就是引发生命之核的基因突变。”天设鼠说。
      “太可怕了,更可惜,要不是浊气,我们会到达大海。”
      “我们会飞到大地的尽头。”
      地造鼠说:“起点就是尽头,尽头也是新的起点。无论哪种形式的生命,都离不开这同一的生命线。”
      “当我们到达盐湖时,用食盐补充了能量,就继续向东飞去。一直飞出森林,到达中华一脉的东头,被浊气消磨着精气神形。”
      “太美了,太壮观了。其实我们不论是在留恋天空,还是在迷恋大地。只有背靠天空,才能宏观大地的轮廓。”
      “是呀,在天空飞行时,总能感觉到身下的大地对我们诉说着什么。”
      “是在说森林。”地造鼠说。“大地说,它要以森林回报鸟类,用森林向动物示爱。”
      “天空也说了,它要以清明的空气回报鸟儿的羽翼。”天设鼠说。“虽然现在星河涌动,但是,天空说了,以后的星座会给鸟类导航,使鸟类在壮观的地球面前永不迷失方向。”
      “那么,我们能够对天地做些什么?”
      “你们是天空的花朵,天空的语丝,大地的精灵,大地的目光,森林的歌声,整个天地是你们的心灵。”
      “森林若在倒下,倒下的先是鸟类。”
      鸟类在天池沐浴,洗涤身上的仆仆风尘。风是气象之风,浊气纠缠的气象之风;尘是荒之尘,冰雪消融的生命之核的尘。
      生命之尘落入天池后,在水中绽放出七彩基因链来,消失了。
      缤纷的夜晚,无穷的想象,明天会更加精彩。无疑,这样的荒中有一种无穷感在生命的心灵鸣。
      已经开始的生命对生命的初始充满了无限遐想,它们在永远的为什么中了解彼此。世界永远在沉默中绽放,这便是伟大。
      鸟儿说,在星河隐没的夜空中,我们怎么区分天地呢。天比地广袤多了,地比天丰富多了,天比地深邃多了,地比天突兀多了,天缺陷的地来充实,地向往的天来展现,完美的对立与结合呀,我们畅游其间。
      鸟儿说,星星代表我的心,森林代表我的体。心在审视体,体在向往心。没有什么能够抢断或阻挡心与体的絮语。羽翼让我们展开灵,我们的魂就在一次次的飞行中。
      鸟儿说,我们相信羽毛的色彩源自阳光,世界的色彩源自阳光。而阳光本身就是单一的透明。也许正因为阳光看上去单纯,所以要将自己的所有神性内涵体现在生命身上,太美好了,我们能够飞行,还有什么不是我们的呢。当我们展翅,天地间的一切都是鸟类的。
      鸟儿说,春天来了,向我们展现了森林的色彩,森林单纯的内心,所以,我们要在浊气中展翅,目测大地有多宽广,海洋有多浩淼。我们总有这样的感觉:鸟类的心胸在天地间。
      鸟儿说,植物向我们蕴含的丰富物种是鸟类难以想象的。因此,我们与生俱来向往森林,森林是鸟类寄托疲劳养神修性的最佳地方。
      春天,一批批鸟儿飞出中华一脉,冲入浊气浓重的荒,寻找植物萌芽的迹象,在心上描绘中华山河的图貌。只有鸽子回来了。
      凡是飞出中华一脉脱离森林进入荒的鸟儿均杳无音信。它们死了,折翼与浊气中,死于心胸中。就这样,每个春天,中华的脊梁都要飞出几千只不同种类的鸟儿,寻找所向往的与欲探知的。几个春天后,一窝老鼠明白了,只要浊气存在,四季不会萌发。四季是不远的成真之梦。
      “为什么回来的只有鸽子?”
      谁也说不清楚。
      那些能够言语的鸟儿,每一种所剩无几。翠华山再也不能让鸟儿离开了。
      看来,只有等待森林或天作之合消除或转化了天地间的浊气,鸟类才能悠游天地间。因为几个春天过去了,树木的花儿不再绽放。翠华山只是过去了几个春天——释放鸟类,并没有过四季。
      终于送走了反复的春天,绿叶开始了肥硕。
      “为什么几个春天过去了,你还不能受孕呢?”地造鼠问天设鼠。
      “这这,我怎么知道,就像朔日里的凤舞天池再也没有出现,像鸟类、虫儿没有受孕一样。”天设鼠答道。
      “唉,每一个花季都是那样地冲动,又是那么的凄惨。”
      “难道必须遇上喜蛛儿吗?”
      既然枝头不再绽放鸟儿,草根不再破裂虫儿,那么,天地是将鸟类与虫类的繁衍交给了它们与生俱来的自然繁衍之道。
      翠华山的虫儿鸟儿忙碌起来,为找到吐丝的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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