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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2/2页]

甲子开天纪 費洛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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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通体升华成白色,满身黑毛化为白毛。
      墙壁上,天设鼠的画像遭受雨水冲刷般面目全非,色彩模糊,从相框流下。
      帐篷外,百鸟惊魂不定,蝇营狗苟地颤栗着翅膀。
      “歇斯底里地疯狂吧,你欲哭无泪。”妖魔继续幸灾乐祸自鸣得意,“老鼠,可恶的老鼠,你们必死无疑。你看见了吗?感觉到了吧。蝙蝠,对,它已成蝙蝠,痛不欲生骨节毕露地长出利爪,比猫头鹰的锋利无比。哈哈,接下来,它身上的毛将转瞬脱落,肌肤销铄,像你的变白。不过你不用担心,它依然通体乌黑。哈哈”
      地造鼠紧紧抱着变异中的伴侣怪吼着。绝望,无奈,忿恨,痛不欲生,欲死难死,这一系怪吼夹杂着难以言语的痛楚。它是在呼天唤地吗?理所当然。它是在做无谓的挣扎吗?天无动于衷,大地安然。翠华山乱套了。这绝望,无奈,忿恨的痛不欲生的怪吼中流露多么深沉的爱呀。凤当年只一句“恨物质”,便使中华一脉断腰折躯。不错!大地不再宁静,万千老鼠蝙蝠从黑白相间的两只老鼠的身躯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源源不绝地蹿出、飞起。吊起帐篷的几棵树干轰然倾倒。天池发出从未有过的阵痛。是对地造鼠的怪吼的第一次回应吗,大地?
      百鸟与虫儿倏然清醒。只见妖魔在帐篷内一闪,百鸟与虫儿便被生与放生同时进行的老鼠蝙蝠湮没。生产变异的洪峰。黑郁的气压,苍白的心跳,地球心眼开天辟地的空前绝后的一次云翳。百鸟虫儿沸沸扬扬披靡四散,有去无回。只瞬间,老鼠盖地,蝙蝠遮天。在地上黑色的爬动与天上黑色的滚动的那一爱恨的罅隙中的树桩上,情侣与妖魔赫然在目。
      爱熟视无睹,整个灵魂被情侣变异中的痛苦抽去了。精神被痛苦与爱情交织着穿过它的整个望日的甜蜜——希望。仰天长啸吧!
      “不可恶,可恶的动物,可恶的未婚先孕。可恶!”妖魔倏然失色,阴阳怪调的难以形容的绝望惨叫。小人得意忘形地骑在巨人头上,岂料被巨人狠狠摔了下来。即使万丈光芒也奈何不了已经生产的老鼠。它浑身的毛是脱落了,肌肤销铄。然而,每一根毛变成一只老鼠或一只蝙蝠。地造鼠的怪吼只是爱情发生变异的痛苦让它痛之入心,如果可以这样说。而当妖魔眼见动物的未婚先孕而发出的绝望怪吼,是对失去地球,永背宵小行径的恨之入骨与始料不及。妖魔恶狠狠地发怒了,铺张着黑色身躯,怒放着咄咄眼神,誓死要吞噬掉两只老鼠。爱情浑然不觉,完全被苦涩浸染。
      突然,一叶红色光芒从天而降,穿过妖魔的黑色躯体。“啊!”妖魔的痛,是真正的的撕心裂肺,随着这声凄惨的惨叫,红色光芒从妖魔胸部放射出来,将蜷抱为一体的黑白相间的“一窝老鼠”映射其中。盖地的老鼠与遮天的蝙蝠,睁圆小眼无限迷茫地望着爱恨的罅隙中的精神与的挣扎,震撼视觉的骤变。红色光芒穿过妖魔的黑色肺腑,在黑白静止爱情与阴阳怪调妖魔间收拢,它是那只红蜻蜓。首望着爱情,尾朝着妖魔,双翅在此间平衡。想得到,既然得不到,过程为何还要如此惨痛,不堪回首。
      丝丝的风声涌来,这是遮天的蝙蝠发出的悸动。妖魔的身躯缥缈开来,如黑雾,红蜻蜓穿身而过释放妖之元气的重创呀。绝望呀,妖魔散漫开来的黑色身躯以誓死一搏的暴殄天物之力,剥蚀着浊气的吸收物,以扶摇之势向空中逃去。幽冥的扶摇直上。只听空中恶狠狠传来:
      “可恶的老鼠。为什么?除了阳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穿过我的身躯,释放我的妖气。诡意的虫儿呀,妖魔记住了你红色的修长身姿,总有一天妖魔会知道你的怪的。”这是妖婆发出的阴叫,魔鬼又叫道:“小白鼠,抱着你的妻子心力交瘁衔恨而逝吧。别以为妖婆的身子被放荡后,妖魔就彻底惧怕你们了,有大地就有黄沙。妖魔还会回来的。”蝙蝠与老鼠惊悸着给黑色风暴让出路径。
      小白鼠霍然转身耸立,满腔怒火穿透它雪白的身躯,将它与伴侣映照其中。火光通过遮天的蝙蝠之间的空隙射向空际,仿佛让上天感触地造天设之物失去爱情的愤怒,怒气冲天,飞焰横天。“老鼠们,你们要穿透每一条地洞;蝙蝠们,你们要占居每一条罅隙,以你们与生俱来的诡秘将妖魔驱逐出来,用你们吸收凝聚的浊气所变异出的尖牙利爪与妖魔搏斗吧。”
      老鼠与蝙蝠如疾风骤起,隆隆然向四方卷地而去。
      黑夜中,一细微的声音涌动:“看见了吗,猫头鹰,你的胃开始蠕动了。你看不见,我却看见你万分地难受。吃吧,你已经开了黑色杀戮,就大快朵颐地吃吧。让黑乎乎的老鼠装满你的胃口。”猫头鹰转了转头,双眸再次中了妖魔之术。它竦立着满面羽毛,视野中除了模糊就是黑乎乎奔跑的老鼠。“你们的鼠窜怎么躲逃过我的双眸驾驭的双翅,及利爪的服从。”恶念一生,它疾速俯冲下去。一只,两只,三只谁知道它吞了几只老鼠。妖魔不知,就连它自己也不计数。胃胀,胃痛,胃烧,天旋地转,眼神紊乱,双翅不听驾驭,利爪的麻木。
      “这么美味的晚餐,我却贪得无厌。”猫头鹰翻起身抖了抖满身羽毛。头颅因胃涌耷拉下来。它呕吐不止,挖心挖胃地自作自受。血糊糊,黑黏黏的,经过肠胃蹂躏的反刍出的尸肉中闪着磷火。一点尸火幻化成一条赤红的蠕动着的虫子。猫头鹰自顾不暇,丝毫未曾注意自己的倒胃物发生着细微而彻底的神奇变——异。
      嗡嗡声起。
      “这是什么?讨厌的发着恶臭的像蜜蜂的飞行物。”猫头鹰无力地拍打着扑面而来的蝇群。浑身羽毛越发狼狈。
      “我是蝇子。是杀戮的副产品。杀戮在肠胃中为苍天孕育成长的必须物种——苍蝇。你有多醉心于蜜蜂,就潜伏下对我们的多恶心。我们亲吻你,杀戮者,万分感谢你提供的肠胃。你那里面确实肮脏,让我们与生俱来挥发着恶臭。这只是变异中的第一步,微妙的环境选择物种,恢宏的环境又微妙的改变着物种的生存之道。所以没有一个物种会说自己的品性是甜或臭。而你,又怎会厌恶我们呢。还是注意自己的肠胃吧。再会,猫头鹰,苍蝇等待着新鲜的之胃呕吐出的腐肉。”
      “我绝不会再呕吐了。”
      “可你已经开了黑色杀戮。你的胃会听你吗?的呀,你们是丑恶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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