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一种牢牢抓住他的强烈冲动,这如同噩梦一样让恐惧又不能启齿的长夜,他曾是第一个身边陪度过的,想要抓住这样安心的陪伴!
但是看着他温淡而又疏离的神色,马上就放弃了。
“好好休息。”泄气地把他送出房门。
再也睡不着,心里全是荒唐古怪却难以摆脱的想法,那些心中如藤蔓一样疯长的贪念,比外面的雷声更让惶惶不安。
但第二天一早,才发现郁安承的确是到书房去找东西的。
客厅门口放着一个大箱子,里面都是一些照片书籍之类的东西,郁安承又从书房里将一副画像搬了出来。
那是他奶奶的一副画像,应该是他亲手画的,画上的惠如茵气度雍容,微笑慈祥。
明白了,这些,都是与他奶奶有关的东西。
帮他把画搬到箱子里,忍不住问他:“要放到哪儿去?”
他很简单地打个手势:“看不到的地方。”
没有再问。
他说过,念念不忘只是自折磨。
对于注定已经失去的东西,他不愿意留下任何痕迹来不断缅怀触物伤情,而是选择,尽最大的努力去忘记。
不经意一瞥,看到箱子的一角,一枚金光闪闪的小饰品,眼睛立刻像被刺痛。
是那把锁,惠如茵郑重地交代去打开的,那把锁。
他以前一直贴身挂着,但是,随着他奶奶的失去,那把锁对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
鬼使神差的,趁着他不注意,飞快拈起那把锁,紧紧握掌心。
陆陆续续还有些亲戚到大宅里来,郁广庭的妻子让和她一起招呼,而惠恬儿照例带着梵高陪着郁安承。
抽个空回到书房,从盒子底里找出惠如茵给的那把钥匙,上面果然也有两个字,几乎微不可见,却刻凿地极深:“偕老。”
的钥匙配着他的锁,是一句话:执手,偕老。
把钥匙伸进锁里,轻轻一转,锁轻易地就弹开了。
可是,郁安承心里又装着一把怎样的锁,怎么才能打开?
反正,是没有机会了。
开始通过网络和以前的旧识,重新接一些翻译的工作,也开始嘱咐范建帮留心一些服装或者发型的走秀活动。
不确定还能不能回到以前干瘪平静的生活中去,但是,和郁安承的分开,肯定是迟早的事情。
临近期末,院里开始半年度考核,沮丧地发现这学期由于请假太多,不仅全勤奖泡汤,而且有几个月的结构工资也被扣得七七八八了。
下午又接到佟助理郑重其事的电话:辛小姐,明天下午能否安排出时间,并且带好所有有效证件,有些重要的手续需要办理一下。
算算,离他奶奶过世不过一周,郁安承看来真的早有准备。
心情本来就极度恶劣,现更是腾腾地升起一股不平:这几天他对一直有礼有节相敬如冰,难道就想这样一声不响把扫地出门?就算明天要做个了断,也至少事先和做个沟通,好歹也算个有思想有自尊有诉求的,不是一条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狗!
更何况还有那份协议,还涉及到和妈的活路,怎么能这么就草菅命!
越想越觉得有必要和他当面好好谈一谈,突然觉得一刻也等不及,把手里的事情办完就抓起包包出了门。
电话没法交流,直接去了郁氏酒业的工作部,年轻的少夫亲自来接太子爷下班,虽然会引起点sao动,但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接待员瞬间的惊诧之后,立刻殷勤地把带到实验室门口,但是非常抱歉地把挡了门口:“不好意思郁夫,公司规定非工作员是不能进入实验室的,麻烦您这里等一下。
对里面的仪器配方没有任何兴趣,只让她向郁安承传达一下有点事找他。
接待有些为难:“郁夫,今天下午有例会,能不能等会议结束后再通报?”
看来郁氏管理不是一般的严格,也没多啰嗦,既然来了,就等吧。
等喝完一杯咖啡看完一份报纸,从大玻璃门看过去,会应该已经散了,里面的都穿着白色大褂戴着口罩,但一眼就认出郁安承。
他的身形比周围的都要瘦弱一些,但是站得很直,正支着下巴凝视着架子上的一排试管,沉思了一会儿,一气呵成地取下几支坐到一台测试仪前,全神贯注观测记录。
他的眼睑始终低垂,可脑里却闪现出那天晚上,他眼中令炫目的光芒。
努力闭上眼睛让自己静下来,正想回头叫接待去通报,却听到身后轻快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一个?哈哈哈!
好消息就是,明天继续更一章!
坏消息就是,偶要休息啦,过年要出去走亲戚,过完年去旅行,所以过完元宵节再更啦。
祝大家新年快乐,正月十六偶准时杀回!不要忘记我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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