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里;命运坎坷,岁月蹉跎,生活磨难早把“叱咤风云”的豪情,“大有作为”的理想、“春风杨柳”的憧憬击得粉碎。“知青”的友谊,不同于托付生命的“战友”,不同于拈香结拜的“兄弟”,是同伴;是在崎岖山道上,踉跄前行的同伴。同命相怜,相安无事;一旦格局被打破,同命不同运,他们即不会捧场,也不会拆台;仅仅是嫉妒,一种无奈何的嫉妒。二三十年后,“知青”相遇,回忆当年“有饭同吃;有衣同穿”的经历,无不烯涕。
徐武与金德江正争得面红脖子粗;林木森的出现,使他俩冷了场。朱丽雯很高兴,叫嚷着“打牌”;大家都似乎没有情绪,朱丽雯“点兵点将”,徐武与金德江抹不开面子,凑上了四个人,可牌局气氛很僵。很快,林木森敏感到“朱家墙门”的异常情绪与他有关。
为什么要与我过不去呢?林木森感到奇怪。
“出牌呀!”徐武催促林木森;他握有一手好牌,只需“对门”林木森帮掉他一张,便可一气完成。偏偏林木森心不在焉,犹豫不决。
“有什么打什么,没什么可怕的,打呀!”
林木森随手抛出一张牌;没料金徳江抡先一步,用“大王”镇住;金德江一手“顺牌”,二把一拖,把徐武的牌拆得稀乱。徐武恼了,说:
“木森,咋地缩手缩脚?作什么事都不爽气!”
林木森报于一笑;杨慧丽在一边接了腔: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小老大,田树勋拿你的成绩作报告,你怎么连屁都没一个!”
金德江说:“我也弄不清,木森,你碍着面子不好说话,钱南、兆丰的人出面,戳穿田树勋的‘西洋镜”,有什么不好?你一声不吭,偷偷地跑掉了,弄得我们下不了台!”
林木森还是报于一笑。
徐武把手中的牌一丢,说:“我们的话,你别不高兴。‘小老大,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开‘知青会哪天,李忠良留下你就是说这件事,对不对?给了你一千工分,把你给‘收买了,对不对?”
林木森想解释,张开嘴又闭上了。
他能说得清吗?谁不昐望有一个机会?
据说,钱北大队决定派二个人参加“测绘学习班”,给本地的青年一个名额,在“知青”中选一人。只要进了“测绘学习班”,就等于有了五年的“非包工分”可拿。就算“农田规划、改造”是个“季节性工作”,每年从十一月到来年的三月,五个月,一千二百五十分;笃定!如果外出、开会、测绘,只要是不能回家吃饭,每天还有三角钱的生活补助。再想想在生产队里,肯定要参加水利工程、农田改造;整天担土,还得完成土方指标,肩头都压肿,两条胳膊都抬不起来。特别是由此参与了大队的工作,就能给公社、大队干部留下好印象。一旦风吹草动,近水楼台先得月。“知青”们蠢蠢欲动了。
林木森是钱北的第一名知青,先入庙门为大,他进了“大队治保会”,也成了“老大”。腊月一声惊雷,“老大”裁了;还没理清子丑寅卯,田树勋上了。田树勋刚作“老大”,林木森回来了。吃了冤枉的“老大”,是人心目中的“老大”,比台上的“老大”更有威势。现在,林木森在收购站,田树勋奔前程去了,徐武可以上了。偏偏肖俊文、陈革明的拜访,蒙遭鸡场失窃的不白之冤。
“测绘学习”不就是些几何作图?虽然长久没有温书,基本慨念还在;大不了开两个晚班,“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排来排去,大家都差不多高。“知青”们有想法了;自认为能吃到葡萄的,明知吃不到葡萄希望葡萄能掉下来“砸”在自己的头上的。一齐聚在葡萄藤下,葡萄倒是紫红夺目,又大又甜,可惜,高不可攀。
徐武似乎志在必得,他知道想高出“知青”们一筹,就得借机申冤;陈革明、肖俊文感到义不容辞,他们便想利用林木森“讨伐”田树勋,金德江也想借此报辱父之耻,杨慧丽想乘乱而起,钱红英“四花旦”等人也凑热闹。结果,林木森不露声色,溜之大吉。你安稳坐在收购站,就不能帮帮忙?碍着面子大家不撕破脸,只是话中有话,用言语打打敲敲,使“老大”自惭。只是谁也没料到,表面上最无所谓的林木森比谁都想得到这个位置 。
朱丽雯时时注意林木森的举止,不时用眼神告戒他不要冲动,更不能负气离去。小不忍则乱大谋;按朱丽雯的话,“劣势时装傻;是最有效的对抗战略。”
捱到十点钟,不知是谁打了个呵欠;大家都跟着说“睏了”,就散了。
上下五千年,纠葛在文章,无论多少辛酸泪,留于他人讲。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097 **之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