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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女怕嫁错郎 之嫁不出的女儿[1/2页]

甘家的剩女三姐妹 贫妇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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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欣很快就怀孕了。
      大伯子发了短信来,说,真为你高兴啊。
      感觉怪怪的。像是他平添了老来之子。
      “请你们吃晚饭。”
      这样的饭局在他们的生活中开始了,以后的日子里,也是经常往复。四人一组,每周一歌,轮流坐庄。
      以章又是做报告似的进行开场白:“今天请你们吃饭的主要原因是,我要添侄儿了。高兴啊。”
      他说着,给甘欣敬了一杯白开水,他说,“健康第一嘛。”
      本娟说,“有了孩子,你们就要更上进了,好好过日子,把个家经营好。”
      以章说,“最近我要把我的车开出去一段时间,你们俩要用车呢就自己想想办法。”
      甘欣很惊愕,“不是说车子是以凡的吗?”
      以凡赶快说,“什么你的我的,我和大哥就是一家人嘛,他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他的。”
      本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说,“是你哥的车,一直是以凡在开,他替我们跑事情有时候方便一些。”
      甘欣的筷子在盘里稍微迟钝了会。
      在这之前,以凡一直告诉她,车子是自己的。车子是谁的,有没有车子,这本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可是一旦它成为了谎言的一部分,那事关的就不仅仅只是虚荣了。
      “孩子生下来之后,你们还是请个保姆。”以章突然打破宁静地说。
      甘欣说,“那当然了,爷爷奶奶也没能力带孩子啊。”
      本娟说,“我看在潜城是很难请到合适的保姆的,这么小的孩子让保姆来带,谁放心得下?”
      “有很多保姆带孩子,偷偷地掐,打,孩子睡不着呢,就给孩子喂安眠药。”
      以章也补充佐证。
      甘欣说,“不尽然。我不相信,所有的保姆都是这个样子,再说,安眠药也不是这么好买的呀,都是人们看到一个,就当故事编的。”
      以章说,“我看孩子出生了,就让甘叔他们带,毕竟他们年轻,不用种地,有精力也有经验,带孩子呢我们放心。”
      甘欣说,“我们那边没有外公外婆带孩子的道理。”
      以章笑了笑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什么外公爷爷,都没啥区别了,不都是自己的亲人。我们这边嘛,主要是老娘年事高身体不好,没办法啊。只能为难你父母了。”
      甘欣说,“这么大的事情,我要商量一下父母。”
      心里却在想,他们的算盘可是打的真远。孩子还在肚子里呢,他们就已经开始考虑由谁带了。说去说来,他们是不吃半点亏的。女人真是可怜,嫁人了也不得安分。甘欣惭愧地想,命不好择偶不顺的女人,耽误的只是娘家。
      她突然悟出了一个道理,女人旺夫好像不是最重要的,旺娘家才最关键。
      一回到家,素梅就问,这么长时间不来看看你妈,都干什么去了。心就被婆家勾住了。
      素梅又看女儿是坐的士回来的,就大为失色。
      “以凡的车呢?”
      甘欣说,“别提了,他哥有事开走了。”
      素梅说,“哦,他哥借走了。赶情这车还是两兄弟公用呢。”
      甘欣说,“不是公用的问题,是这个车,本身就是他哥的,他呢,就是一车夫。”
      素梅说,“你们这些人都是专门写电视剧的,看看你们不诚实,让我们闯下的那些口祸。我当着那么多牌姐妹说熊以凡是有车有房还有厂。哼,搞了半天,这些东西都没有。我就说他一个上班族,哪来的那么大能耐。”
      甘欣说,“他借车用也比较方便,他哥是爽快的人。不买车还好些,养个车跟养个孩子一样,开支多大啊。”
      素梅说,“你就找了个打工仔。”
      农村里的形势早不是在落后的上世纪,很多打工族回来都是开着小车,随便提及收入,都会时不时冒出个惊人的数字,打起牌来,一个比一个打的大。素梅在这样的环境中常常失落至极。经常有没读一句书的姑娘,嫁了个在外做生意的,然后一回来就是车,房,钱。
      素梅想来气不打一处来。
      “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找人。你说你身体有那么点毛病,你可以不说啊,你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这种事情,谁会逼着你做体检。哎。你就是那么胆小,错过了好机会,找来了这么大老翁,钱也没多少。看你混的这个样子,还不如当初不安置你读书呢。你就上个初中,出去打工,找个人也不会比他熊以凡差。”
      甘强说,“你就少说几句好不好。女儿现在身怀六甲,你说这些对她心情有影响,对孩子发育不好。”
      素梅正要回说,正见熊以凡从不远处走来,她便收住话语。
      以凡电话里还有余音:“我说了马上到位,这么点小意思,你担心什么,他们都是我的铁兄弟……”
      电话收线,他喊了声妈。
      素梅看看他的空手,便说,以后不要喊妈,这么大的礼物我受不起。
      以凡说,“哪有这样的道理,您就是比我小也是我妈,我跟着甘欣的。”
      整个面目可憎言语无味。
      素梅说,“我受不起你这么有礼貌的女婿。”
      以凡就笑笑,啥也不说。
      甘强忙安排妻子做饭。
      以凡坐在小院的藤椅上拿出笔记本电脑,口中正是念念有词,什么赚了多少,赔了多少之类。
      不一会,笔记本放在地上,他自己就是鼾声如雷了。
      素梅把甘欣叫到厨房,农村的房子,厨房与卧室之间一般只隔着小院。小院在他们家,是牌客的一条进出通道,人来人往的要塞之地。
      素梅小炒着几样菜,她蔑了一眼以凡。望着他的肚子有规律的起起伏伏,说,“欣欣,你以后有苦要吃呢。你看看以凡,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斗志了,困猪长肉,哪儿有心思划算。我就怕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过的苦。”
      新婚不久的女人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婚姻不好的,哪怕过的不好,也要给一个自我欺骗的理由。面对总是对女儿婚姻大泼冷水的母亲,甘欣的音量变得很大,脸色阴沉,“妈,您总是把问题想得很严重。我有工作,以凡他也有。我们怎么可能会很穷呢。我们的工资就能够养活孩子了。他跟着他哥跑点生意,怎么着也不会穷,万一不行了,就老老实实呆单位上班。反正,富日子富过,穷日子穷过呗。”
      素梅好歹读过高中,对世道有个清醒认识,她说,“哼!这年头,靠工资来养活家里,这纯属笑话。那你就做好准备过的苦,紧巴巴地生活。这年头要上班,就必须进好单位,要么就是公检法,财税银,要么就干脆不上班,做生意。”
      “不是谁都可以做生意的,有个班上上,就很不错了。”
      “你要找个上班族,难道不好找吗?我想,你要嫁个穷小伙上班族还是不算太难的,你何苦要嫁个老头子上班族,你图他啥?”
      素梅知道这个话题继续衍生,女儿就又会说出那番发神经的话,比如,在上个圣诞节遇见了他,就决定把自己交给他之类。她还知道,如果继续喋喋不休,丈夫是一定要主持公道地发脾气的。她就只能硬着头皮地发发牢骚,诚然这些话于女儿已经定型的命运而言,毫无改变,毫无作用,但她还是在话中找到了发泄。
      甘欣说,“他对我好,关心我,反正是千依百顺。我怀孕了,潜城买不到荔枝,他就到武汉去买,真是让我感动啊。他每天早上给我做早餐,晚上给我做宵夜,跟着他,穷也过的暖和,何况也不算穷。”
      素梅说,“你以为你是就杨玉环了,还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来呢。那也要看是谁在给谁买荔枝,他是唐明皇那么尊贵的人吗?你也不现实点。”
      甘欣说,“现在尊贵的男人,谁会给女人买荔枝。现在的女人,只要你给钱,她自然会把荔枝买好。女人,早已不需要那份奢侈麻烦了,他们要的是更快更务实。”
      素梅的锅铲在锅里不停地翻来翻去,她说着,“活该他熊以凡有福气哟,我们家上辈子可能欠了他一大笔钱,再不就是杀了他们家的人,要你这个苕姑娘用一辈子来赔给他,你就为他陪葬。”
      甘平也在,说,“您干嘛总是离间妹妹和妹夫,他们都已经有孩子了,您还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素梅说,“你这个矮鬼少在这教训我,我说的话以后都会应验的。我也但愿他们俩过得好,你就用时间来检验,你看他们过不过得长。熊以凡那熊样,那是过日子的人吗?哼,不听老人言,吃亏是绝对在眼前的。”
      他们顺着素梅指的方向看过去。以凡鼾声震人。他翻了个身,帽子掉落在地。他狮子头一样的光亮拱脑袋一览无遗。素梅放下锅铲,赶紧地到小院里给以凡戴上帽子。环顾四周。甘家在村里算是公众场合,里屋里的牌客时不时会经过,来往自如。自家人讲话也是不能声响太大的。
      素梅庆幸,没人看见女婿的光脑袋。
      不然要编出多少笑话来啊。
      素梅觉得女儿简直是天天活在惊悚片里了。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以凡“素头”的形象,好一阵心蜷。
      素梅说,“以凡又长胖了,我看他这个样子以后肯定会突破两百斤的。”
      甘强说,“男人嘛,胖点不是更有安全感吗?”
      素梅说,“老男人胖点就不一样了,胖一斤肉就要多出一两年的岁数来,尤其是不长头发的男人那更是胖不的。我就怕欣欣以后和他出门都难。”
      甘强怒咬牙关地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啊,以凡毕竟不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你就少操点心好不好。你总在女儿面前说这些话,只会把他们的日子捣坏。我跟你说,你要是把他们捣离婚了,就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毕竟是一家之主,关键时刻,能起到个收束作用。
      饭做起了。甘欣喊以凡吃饭。她给他盛好了饭。插上筷子。素梅的脸又是绷得紧紧的。她盯着甘欣盛饭的全过程,气焰险些露出来。
      以凡说,“哎呀,我老妈做饭就是到位,吃的真爽。”
      他的嘴向来是“含糖量”高的。他喝鸡蛋丝瓜汤喝得老响,一个劲地说味道美。边喝呢筷子就边在别的菜碗里游走。一时间筷子如鸟飞,喉咙像打雷。最后,他把满满的汤端起,直往肚子送。甘欣对他笑说,你就慢点啊,就家里这么几个人,没谁和你抢呢。
      以凡说,“你不知道,我们小时候家里好穷,吃起饭来那是在打架中度过的,不然就没得吃的。”素梅说,“你们和甘欣不是一个年代的人,还是有点区别的。我们女儿处的家境虽说不好,但他们八十年代的人,吃饭都不兴抢了。”话中是一定有话的。
      甘欣曾经见识过熊家人吃饭的场面,他们家的人共同的外号是“冰箱”。
      以凡说,“这么好的饭菜,没有酒水,真是太遗憾了。”
      甘强忙叫甘平去店子里拿。
      甘平问拿什么酒,以凡说,这里肯定是不会有茅台五粮液的,就把白云边拿来。
      素梅说,家里人吃饭,拿那么好的酒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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