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下定了决心,即使是死也要把那转瞬即逝的光亮重新点燃,保护好这个受尽伤害和委屈的女孩。我说,“阿星,我们走吧。”
身边的沫沫因为我的决定而颤动,我因为沫沫的欣慰而高兴。阿星缓缓站了起来,“脑子不卡真舒坦,我们现在就离开村子。”他伸展着疲惫已久的身体。
畜生们看着鸟作兽散而有所躁动,争先恐后的抢夺着为剩不多的钱币,来村子时再多的钱也是废纸,如今的争抢,证实了钱依然是决定一切的筹码。
刘子易在离开之前,捧了一把黄土轻洒在大锅上,遮去了红色的锈迹,也遮住了发生在这里的故事,无论如何都将离开。
我和阿星没有带走村里的任何东西,也不想再回忆起在这里待过的日子。我伸手握住沫沫的手,她不仅没有逃避,而且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熟悉的触感却有了些粗糙,冰冷的手心像是泥泞的小路,手背上有指甲刮伤的口子,结痂又裂开,再次结了痂。
我不会去问这些伤口的缘由,也不想去问,随缘才是最好的生活,不是世界选择了人,而是人选择了这个世界,既然没有净土不如静心,既然没有如愿不如释然,离开这里就好了,离开了这里,一切都会成为不再疼痛的伤疤。
阿星下意识的摸着兜,掏出一个压瘪的烟盒,一根烟也没有了,他摩挲着打火机,燃起的火花点燃了烟盒,然后随手扔在了地上。
天知道我有多讨厌眼前那个神气的大官,“走吧,是死是活谁知道呢。”
我忽然热血沸腾,这句话不知道会给这些人带来怎样的命运,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怎样,为了沫沫我得走,得离开这个令人厌恶又让我们依赖的肮脏地。
我拉着沫沫向村口走去,留下的只是一个决绝的背影。四周静悄悄的,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甚至没有顾及到阿星在我身后骂娘的声音。
我们走着忽视了天和地,忽视了过去和未来,只是盯着自己的脚步,踏上未知的路途。
很久以前我跟阿星说过,“如果看不清自己,不妨看看身边的人,你会发现他们只不过是衬托你的事物。”其实我错了,现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对生活迷茫的女人,另一个是活在生死之间挣扎的男人,而我像是两种性格结合的变异体,我没绝望,也没挣扎,这样的对比反而多余的人是我。
不知道走了多久,脚下越来越沉重,喉头越来越疼痛,每一步越来越艰难,身体的负荷支撑不住了却还在往前走着,也许有了沫沫的信念,我脚下的每一步才让自己更加坚定。
阿星也是凡人,透支着体力咒了几句也没有停留,而沫沫始终没说一句话,我问他们俩,“该怎么走?”眼前的分叉路让我有些踌躇。
阿星说,“当然是一起走。”我懂阿星的意思,他不想带着沫沫,在
《》第三卷 颠沛流离(0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