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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她就是这样一种嘴快心直性格开朗的人。她正要进灶房准备洗的,喝的水,正巧岚秀端着老太太的便盆从后庭出来了。“七妹呀!二哥,二嫂他们回来了。”说着贵秀进了灶房。
      “三嫂,真的吗?”岚秀问了一句。
      “回来了!”贵秀在灶房里答到,“骗你做啥!我这不是给他们舀洗脸水,倒茶喝吗!”
      岚秀将便盆放在了后庭的门后,就去了十三爷的卧房。
      “爹!爹!”
      “啥事?”五爷动都没动一下,问到。
      “爹!我二哥他们回来了。”岚秀高兴地告诉五爷。
      五爷这才起来了。
      “爹!先吃饭吧!”岚秀收拾着五爷的被褥说。
      “好!先给我弄杯水来,我是该吃点东西了。”
      岚秀去了,五爷回到了自己卧室,洗了手脸,茶和饭同时都摆好在桌子上。
      五爷吃好了饭,自己端着杯茶出了卧室,去了大客庭。
      本来铭坎这事在十三爷的房子里说说就行了。可是,今天五爷并没在那里说铭坎。五爷自己心里是明白的,铭坎这件事,他是掌握不住自己的,他最怕到时候万一要是耍起皮气来让老伴听到了,对病中的老太太就不好了。他不能让她知道儿子的这些见来得人的事。所以,今天就不跟铭坎在自己那里说,五爷来到大客庭。
      铭坎,品秀和儿子们都端端正正地站在大庭里。一个字都不敢吭一下,就这样他们这一小家子站了好一阵子,……
      “品秀,你带着娃到你娘那儿去,”五爷看着品秀和两个娃娃,特别是在看了小仨后,他流下了泪水,“可邻呀!小东西!”
      “爹!我……去……看娘!”品秀放声地哭了起来,她一边拉着一个孩子,哭泣着绕过屏风去了后院。
      妻儿们走后,铭坎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大庭里,他头也不敢抬,就这样端端地跪在他父亲五爷的面前,……
      五爷只是喝他的茶,也是一个字不出口。父子俩就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院里的人们也没人敢来这大庭里看看,到底他们说了些啥,或者是啥也没有说,谁也搞不清楚,后来时间长了,……
      还是在十三爷回来后,这时候天已经很晚了。他看到这父子俩弄成这样僵局地场面,才开口让铭坎先下去了。
      十三爷把五爷劝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两人说起了别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敬文背着行里卷,铭坎这一小家子,又要离开自己的家____西院了。
      他们正要出睡房门,住在对门厢房的老三铭艮和贵秀出来了,要去后院。这两口子眼见他二哥一家子的神情不甚对头,觉摸着可能又是要走的样子,贵秀便上前挡住了出路。“二哥!”她开口道:“二哥!咋咧!又要走了?”
      贵秀有点不高兴地样子说:“大伯昨天也没说你个啥吗!咋就又要走了!上回你走了,这次大伯一回来就亲自去叫你,也没说你个啥!现在你又要走了,你这一走,看你们将来咋个回来吗!”
      “二哥,二嫂!你们好糊涂哟!”铭艮也劝说铭坎。
      “二哥,二嫂,你们不该这样呀!千万不能再离开咱家了!”贵秀劝道。
      这时,铭震铭巽和铭坤这哥儿仨从后院出来要去外面办事,看到这般景况。铭震上前劝说道:“二哥!这不好,你不能再这样了,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上次就算是大伯生气了,把你……赶……了出去,这次就是你的不是了!再说,昨天大伯也没说你个啥吗!你就又要走,你动辄就离家出走,让别人怎么想你看待你吗!你呀!二哥!好糊涂哟!”
      “二哥!不要再走了!”铭坎的弟弟铭巽和铭坤异口同声地劝道。
      他两个不劝说还则罢了,就这么一句。铭坎的火气就上来了。他冷冷地瞪着这二人,生硬的说。
      “还不是你俩个瞎熊告地状!现在装起好人来了!”
      铭巽和铭坤两人见他的哥哥生气地样子,谁也没敢说什么。可铭坎却不是这样能忍能让的人,他拉着老长地脸,气愤地说。
      “不是你俩!就是那小……”他没敢将那小四老头子说出口,。当然,在场的几个人并不都是瓜子,因为坎对十三爷的这个小四老头子的称谓,谁都从他的二哥口中听到过,“……就是四爸,在爹的面前捣鬼,……你们全不是好东西!咱走着瞧!”说罢他恶恨恨地瞪了铭巽铭坤一眼。
      因为这事确实是铭巽亲自告诉给他爹的,所以他不吭声。站在那里只是看着他哥哥铭坎的举动。这时铭坤说话了。
      “二哥!你别这样说,要是心中没冷病,别说吃西爪,就是喝凉水也没啥怕的!要是没那事,那你昨天为啥要给爹认了呢!真是怪例!”
      “你要是在爹面前告了我,那就不要怕别人指你,好汉做事好汉当,有啥不可告人的!……”铭坎一付十足的赖皮样儿。
      站在一旁的铭巽心里不是个滋味,因为这是他告的。当然他将他的哥哥的事秉告给自己的父亲,这也是顺理成章,无可非议的事情。可他必竟是个胆儿小的人,这时他状起了胆子,正要上前说什么,铭坤一手当住了他,抡在铭巽之前说道。
      “是我又能怎么样!不是我又能咋样!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最明白!人正不怕影子斜!”铭坤不客气地顶了过去。
      这时十三爷从客庭走了过来。虽然他没听到这兄弟几个前面吵的话。但后面几句他是听清了。他走到他们跟前说道。
      “你们都不要吵了,难道就不怕外人笑话吗!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们谁是谁非,大家心中自有公断。不用大声叫喊。”说着,他走到铭坎跟前,口气虽然平和,但语气却非常有力地说:“铭坎,咱俩虽是叔侄关系,但年令可是一样,我比你只大不到一岁,你把我叫四爸也行,叫小四老头子也成,或者是干脆叫小四也好。我都不计较,也不会放个啥屁!”话到这里十三爷稍停了停,接着才说:“不过,铭坎,我告诉你,人活在世上靠歪门邪道是行不通的,当败家子也是不行的,要活得好,就得靠真本事,就得按老祖宗的训事做人,就得勤勤垦垦,老老实实地干点实事,否则……”
      “四爸!”平时人前不爱说话的铭艮这时说道:“这样不好,不能让二哥再离开咱家了。”他又转过身去,对铭坎说:“二哥,别走了成吧!人常说,好出门不抵瞎在家。你要是再出去,下次怎么回来呀!”
      贵秀也劝到:“二哥,我想大人不拒小人过,你还是给大伯赔个不是就算了,你们这样出去没个好呀!”
      “说的都好听!”铭坎瞪着眼,一付不服气地神气说:“你们谁把我放在眼里!”紧接着手指了指在场的人,“都一个样儿!没个好东西!”
      一直站在坎身后的品秀这时才开口说坎了一句:“铭坎呀!你这话太得过份了,胡说些啥吗!”
      “少多咀!”坎瞪了品秀一眼,品秀不敢再开口了。
      这时十三爷走到坎的两个儿子跟前,俯下身去,手摸着娃娃的头说;“就苦了你们兄弟了呀!”说这话时十三爷几呼泪水都要流了下来,“爷爷无能,管不了你爹的事,也就管不好你们了敬文你大了,你的事你可以自己做主,想在家就留下来,想跟你爹去,就跟着去,你自便!爷爷实在是没法子!”十三爷对娃娃们说了这翻深情地话之后,又回过身来,对在场的人说道。
      “你们几个也不要管这事儿!你们二哥执意要走,就让他去吧!留是留不住的,就是勉强留下来,他心也不痛快。平常你大伯说他,他不是吵就是顶碰,从来都听不进别人的好言相劝。昨天晚上,他跟你大伯在客庭里一句都没吵,两人几呼谁都没开口,就这样你二哥他还是要走,这……谁也无法阻挡。别说昨天晚上没吵没闹,……依我看,比吵比闹还要糟糕。两人对持,谁都一声不吭。这是最可怕的事情!”
      十三爷说罢又回到了客庭,他坐在那太师椅上,两眼直盯盯地看着铭坎一家,活像个木头人似的。
      铭巽和铭坤两兄弟还是站在前院院子当中,一声不吭的在那里,没有离去的意思。
      铭艮不说话,他上前去手拉着小侄子的手,一付憨厚地样子,站在贵秀身后也是一言不发。
      只有贵秀说着窥劝的话:“……二哥,二嫂,你俩不要出去了,有啥不好说的吗,就是有个差尺的地方,给大伯认个错,赔个不是,不就了事了吗!有啥不好意思的,……”
      贵秀说贵秀的,品秀只是流泪,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有她的心事,有心留下来,不跟丈夫去,跟娃们留在家,今后铭坎肯定跟她过不去,到时候还得挨铭坎的打受坎的气。有心跟他去,出去后,这托家带口的总不是个办法。再说,咋天刚一到家,今儿又出来了,又到那里栖身,若要是再去女儿家,可该如何对惠大叔说呢,她想着这前前后后的难事,……她又想到,这一次出去,就像贵秀说的那样,要再回来,可咋说,……
      铭坎的想法和态度是非常清楚地。他命令似的对品秀和娃娃们大声地说道,
      “都跟我走!”
      就这样,铭坎他带着妻子儿子第二次又离家出走了,……

第十一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