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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1/2页]

吴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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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中了,说不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我现在坚决地认为,我秋在那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起身去卫生间。再出来时秋也从卧室里走出来。睡意朦胧地问我:“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总想过去的事情。”我说。
      “总这样吗?”秋扶着门说。
      “也不是,可能换个地方睡不着。”我搪塞过去。
      回到我的卧室,秋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好像站在我门口犹豫了有一会儿。然后才趿着拖鞋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在想。那天晚上,她和小东黑着灯在屋里做了什么呢?虽然我觉得不会真的那样了。但我的规避好像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看来,我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或者说,我为他们提供了更好的空间与时间。不过,现在想来,秋匆匆忙忙整理衣服的样子,应该是我打扰了她们的好事儿。
      那年寒假过年。拜年的人中有比较近的朋友和亲属,母亲总是要把那雪人拿出来与人分享。并不忘了说:“这是孩子从海拉尔背回来的,孩子懂事儿了。”每听到母亲这样的表扬,我心里美滋滋地。同时会想起那个醉汉,又觉得自己的拳头有些重了。
      一个寒假,我都在与高中同学的聚会中度过。考上正经大学的同学有读大三的,有读大四的。在家里的也有成家的。贺岭也请假回来探亲。几乎每个星期都有两三天是在小酒馆里度过的。我听他们讲他们的故事,我讲我的故事。我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所有出去的人都觉得自己走对了路。同时,每一个人都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尤其是贺岭,当兵后的他变得肆无忌惮。他在大同当兵。讲起他的故事比我的要精彩纷呈得多。
      贺岭讲起当兵的故事以后,我们忽然觉得贺岭已经性情大变了。他不再是原来那个为了游戏而卖掉积攒了多年的邮票的贺岭了。不再是嘿嘿一笑,就把所有的尴尬全部抛到脑后去的那个贺岭。他所讲的打砸饭店,吃霸王餐,如何调戏女兵的故事,在我的三观里,是不值得提倡的。但他却偏偏觉得这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是高于我们的地方。他有个战友回来探亲,据他讲此人异常愿意嫖妓,家里又有钱供养他,回来后总是泡在火车站附近的那排小旅馆里。有一次,我们在老蔫家吃饭。酒喝得正酣畅淋漓。老蔫家的电话响了。老蔫去接听,就听见他喊了句:“贺岭,你的电话!”贺岭从我身边挤过去接听。
      我正好对着他。只听见他嘿嘿地笑。听见他说:“再喊几声,叫我高兴高兴!”我们觉得他与电话那头的对话不像正常人之间的通话。然后就看见贺岭回头说:“蔫,我跟我战友说我在这里吃饭,就把电话留给他了,你过来听一下,他找我有事儿。”说完就做了个鬼脸。
      老蔫半信半疑地又走过去接电话。就看见老蔫“喂”了两声,脸色突然变了。我又看贺岭,他一副很坏的样子。老蔫又听了几秒钟后愤怒地把电话挂断了。
      老蔫看着贺岭,很严肃地说:“以后不许把我们家的电话号码给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贺岭一下子尴尬起来,一个劲儿地说喝酒喝酒。后来我才听说,原来贺岭的战友在那边打小姐,让贺岭听小姐高潮来时的声音。贺岭就把这个好处让给了老蔫,做为他的生日礼物。不曾想老蔫并不喜欢这一套。
      直到临开学的那一在,我突然意识到,我居然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想要见到玲。我选择了逃避现实。玲也没有来找我。我意识到这不是像以往那样的冷战了。而是彼此之间,忽然觉得某些东西不可能了吧。或者是都找到了各自的轨迹。被捆绑着生活。如果谁出了那条轨迹,很可能达不到彼岸。而彼岸比此岸真的美好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此岸的风景已经烂熟于心,彼岸仍是有着无穷幻想的空间。那何不去尝试一番呢。
      秋发来微信:“还没睡着?”
      我说:“没有。”
      秋问:“到底在想什么?特别好奇。”
      我说:“不过是高中生活与大学生活的片断。”
      秋好一会儿问:“你说,你能原谅一个犯过错的人吗?”
      我不得其义。回复:那要看犯的是什么错误。
      秋:“无心的呢?”
      我说:“这个很容易原谅的。”
      秋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
      接着,秋说:“其实那天在你们寝室真的谢谢你按时回来了。要不真的要守不住的。你可相信我说的话?”
      我说:“相信!当然相信。”
      秋又说:“不过,还是被人家得逞了。想想,真的莫名其妙地答应了。也许那时候工作没有着落,他家的条件又好,想那么过一辈子也算是有人羡慕了。可等有了工作,就后悔了。他的性格真的不适合我的。有了那种关系后,发现他越来越不尊重我。最要拿命的,是他的前女友开始来找他。钢材市场也不断有人来做媒。你知道他的性格,三心二意的。人家来托媒,他就去。其实也不跟人家怎样,就是好奇好玩。可我不行啊,受不了。知道他那个样子,想结婚后,突然有个漂亮的。他的选择是对的。而且,我认为,女人无论嫁给如何有钱的人家,一定要自立。女人的美,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自立。否则与小姐都不如。”
      我一时惊诧。秋的如此论点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但我还是同意她的观点的。一个女人如果过于依附一个男人,其结果必定是悲哀的。男人最终会欣赏那些漂亮,又有着能力的女人。男人的愿望永远是奇妙的。正如某位文学家说的话,男人遇见□□,就希望她从良。遇见品行端庄气质又好的少妇,就劝其出轨,尝试不同的男人。正如古龙先生说,男人最喜欢的,还是□□的贞烈和淑女的放纵。原话不能记得,道理大体是这样的。
      秋又来信息:其实前夫也是别人介绍的。当时也想过自己毕竟不是第一次,那人当时也看出有些毛病是我不能容忍的。但一想自己的经历,也就委曲地嫁给了他。没想到后来人变得尖酸刻薄,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就连女儿也越来越讨厌他。最后就是这个结局。
      我说:“他现在如何?”
      秋说:“上个星期看见过,搂着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女人在逛商场。一边走,一边还要偷偷地在人家脸上亲一下。不可理解,估计被美□□惑了。不过,也是活该。他倒是不缺钱的。母亲和父亲早年就开牙医诊所,资金雄厚,又是独子。”
      我一时无语。
      秋说:“能问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我回复她。
      秋问:“如果当初我追求你,你能否同意?”
      我一愣,我说:“这不是个问题,没有发生的事情何必一问。”
      秋说:“设想一下。”
      我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处境。我回复:不可能。至少大一不可能,大二上半学期也不可能。还有,当认为你和小东是恋爱关系后就已经不可能了。
      秋说:“如果没有那种关系呢?”
      “最后那个学期,也许会考虑。”
      “为什么?”
      “心情很不好!所以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有可能。”
      “是这样啊。其实,有好多次都想鼓气勇气,找你谈一谈的。”
      我说:“睡吧!这时候来困劲儿了。”
      秋说:“好吧!”随即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
      三月份再回到学校。火车上未遇见恐吓我的那位醉鬼。当然也坚信即使不期而遇,他也未必认得出我来。我已经把略长的头发剪掉了。整个人也胖了许多。
      学校里到处是刚回来的学生。大家互相问好,又聚在一起先去附近的饭店喝酒。互次假期回来,学生们的口袋里还是鼓鼓的。两个月未聚在一起,自然少不了喝一顿续续旧。我是第一个回到寝室的。两位生化系的男生相继回来。第二天,他们便搬了出去。原因是生化系有两位男生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说是为了更好地学习准备拿出成绩。至于他们是怎样说通学校的,谁也不晓得。不过那时候能出去租房住,系里居然能同意,并非普通学生做得到的。
      而开学的前一个星期里。他们五位也没有回到寝室里来住。也没有人与我解释。估计也不需要与我解释。只是他们五个还一起走。那五位也是一起跟着。又恢复了以往的常态。只是我独守空房。
      我于是开始去图书馆借书。专门挑选那些世界名著来看。整个三月份,我读完了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和《乞力马扎罗的雪》,后来在两天的时间里,又攻克了《葬钟为谁而鸣》。
      我沉迷于我的阅读。只要开设的课程没有意义,我便捧出厚厚的名著开始阅读。一开始我无法完全沉浸其中。但要求自己必须要做到这一点。我几乎与人不讲话。除了上厕所的时间,抽烟的时间,几乎就坐在椅子里看书。我的同桌是个阿荣旗的小姑娘,笑起来灿烂得不得了。她也与我一起读。她看的都是言情小说。
      我的阅读引来秋与洁的关注。她们时而会回头看看我。像开玩笑似地说两句。见我无意接话,后期也就放弃了。那段日子,宏远出去的日子越来越多,带回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但不到一个星期又像以往一样把手里的货都推销出去。他已经发展了下家。各个系都有他的生意伙伴。建辉则忙于学生会的工作,想为毕业后攒够政治资本。估计也是洁的态度,让健辉渐渐地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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