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语抱着龙惊语,来到鹏宇帐篷前,开口道:“末将参加太师。”
“嗯,进来。”鹏宇道。
三人走了进去,一股暖流铺面,冰语开口道:“抓来了。”
鹏宇快步走来,沉声道:“你们怎么把他打成这样?”
低头的墨辞嘴角一抽,映红偷偷看了一脸阴沉的太师,冰语无语道:“不是我们打的。”
“那他为什么会昏迷?”鹏宇问道。
冰语道:“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
鹏宇一手急忙抓住龙惊语的手腕,内力涌入,脸色越来越苍白,喃喃自语道:“三根胸骨,肺部也有伤,难道是我把他打成这样的。”
冰语道:“恐怕是这样,以当时那情形,你肯定全力出手了,力道应该比平时更强三分,何况他没有任何闪避,要不是他武功不弱,死在当场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可如何是好?”鹏宇泪眼朦胧道。
“万里寂寞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用内力护住他心脉,不让伤势恶化,可不是长久之计。”冰语道。
“以他这种情况,能否坚持半月?”鹏宇道。
“很难说,就看他造化了。”冰语道。
官道旁边,上水仟鱼皱眉道:“这么说,他还是有可能回来的。”
“就算能够抓回来,跟死了也差不多,太师的拳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那情形,如果是我肯定会被当场打死。”葛狂道。
上水仟鱼道:“他武功不弱,虽不及我,但比你二哥稍强。”
“有那么夸张吗?”葛狂惊讶道。
“我也觉得夸张,但他内力每日都有精进,何况太师将截天手授于他了。”
“太师到底想干什么啊?”
“她疯了。”
“那龙惊语真如你说的,是个武学天才?”
“十七岁,已经有如此身手,用天才称呼也不为过。”
“那真是个妖精,还让不让活了。”
“没办法,太师还打算将补天手传于他,要是弥天步也传授于他,鹏家功夫就拱手相让了。”
“看来太师真的疯了。”
“那小子除了脸蛋、身材之外,我觉得没啥好处,不知究竟有什么魔力让太师如此迷恋。”
葛狂叹息道:“他那脸蛋与身材,这魔力已经逆天了,上天何其不公。”
“别怨天尤人了,天下哪有公平一说,距离天亮不足两个时辰了,睡觉吧。”上水仟鱼道,转身朝自己帐篷走去。
葛狂指着天空,自言自语道:“我真恨你,想让人活就给一副好相貌,同样是人为何厚此薄彼,就算不给好相貌,你也不能将我与妖精放同一时代啊,难道长得丑的人注定就是看别人恩爱,独自暗弹相思泪么”
鹏宇看在脸色苍白的龙惊语,苦笑道:“遇见你时,你就这样,好像又回到了三个月前,微黄的头发变黑了,而我更爱你了,你可知今夜我的心有多痛,我本该听你解释的,本该相信你的,可我越相信你,我就感觉越害怕,害怕失去你,害怕我的信任最后只是一个笑话,可我又止不住去信任你,这种煎熬快让我喘不过气,打你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了,我想一拳粉碎自己的心,可我又怕见不到你,所以让人抓你回来,看到了你,心安了,更痛了”
爱这一字本就十分折磨人,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信任越多、害怕越久,抓住还是放开,都有一种心痛,不知人心难知还是难以把握,却教人俞痛俞想拥有,拥有太难,舍弃让人乱。
她轻抚龙惊语脸庞,泪眼朦胧,笑道:“可能我是太爱你了,爱到失去了自我,一个没有自信,没有安全,没有坚强,只有可怜、恐慌的我,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这样失去原本的人,值不值得拥有你的爱,值不值得你去爱,也许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也许心里也有过我,我很想做回原来的自己,用我独有的魅力去吸引你的眼光,却不是如这般用自己的眼泪去,拉近你我之间的距离,看着近在咫尺的你,让我感觉很遥远,而我就在你身边,你却在哪里?”
爱来自心灵最初,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独一无二的你,那是你最能打动我的魅力,如这般爱到最后剩下卑微、自我珍惜的可怜,一种摧毁真性的爱,要它有何用?不如形同陌路,欣赏你独有的魅力,做一个微笑的自己。
帐篷外,巡逻骑兵望着即将下山的幽月,面露微笑,舒展了一下身子,新一天快要到来,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五虎卷云山另一头,传来热闹的吆喝声。
“嘿吆、嘿吆、嘿嘿吆”
“加把劲呐、嘿嘿吆”
“努力上啊、嘿吆嘿”
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领头,一群小孩吆喝着。
范重腰间拴着一根绳子,身后跟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腰间也拴着一根绳子,女子后面是文成,他身后咕咕鸟、舔屁虫,他身后一群小孩。
一条绳子串联着每个人,走在崎岖坎坷的山上,山势十分陡峭,一行人在大山上面,就如一条长虫般。
文成喊着号子,孩子们卖力吆喝,虽然在拔山,但众人气势高涨,兴高采烈的。
“娘子啊,你确定咱们阴天使者就在这座山对面?”范重问道。
“你别胡来啊,使者的武功极高。”后面女子道。
这女子正是前两天被一群孩子放翻的天使者,姓秦、名玉蝉,是江南四上门,“朝天门”门主的女儿,四上门全部归于青龙会,靠他爹的身份混了个天使者,掌管金木水火土五神堂,没想遇到范重这个瘟神。
也就两日功夫,被范重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逃不掉、自杀未遂,不听话就当众扒光裤子,一个还未嫁人的姑娘,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可能把这种事当做平常事。
这两日对她来说简直如噩梦一般,当天下午就被范重强行搞定了,逃了一次被抓住当着众人的面,范重就与她上演大戏,更可气的是自己身子居然还十分配合那个畜生。
准备自杀的,结果被一个小女孩发现,又与范重当众嗯哼哼啊哈哈了。
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范重不要脸,她还要脸了,魔王告诉她,只要听话不逃跑就放过她,不然就次当众演大戏。
乘范重不备,暗杀了一次他,结果又被当众搞定了,秦玉婵实在是欲哭无泪,不吃饭、上吊、哭喊打闹,女人能用的招式全部用了,就是不管用,魔王对付她就那么一招。
最可气的是,与范重的演大戏的时候,那群小孩子还在数数喊加油,她都不知道这人生该怎么活下去了。
用魔王的话说:“逃跑证明你想要,自杀说明你喜欢,哭闹摆明就是需要,上吊示意干一票,咬人是准备尖叫,杀夫是春意在乱跳,如若不然,为何无理取闹。”
秦玉婵心中那个恨呐,世间居然有这样满嘴跑乱炮的人,都是些什么话,流氓、败类、畜生等等,反正能骂人的话,她在心中全给了范重,就算所有下流人也说不出这么无耻、没皮、没脸的话,在魔王口中那是一本正经。
她实在没招,就想借阴天四大圣使之手,除掉这个畜生,所以才领着范重一行人来到这里。
范重摸了摸下巴,笑道:“没想到娘子这么关心我,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一个胡来的人。”
秦玉婵心中冷笑道“我是先稳住你,不关心关心你,万一你不去怎么办”
笑道:“既然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关心一下你有什么不对么?”
范重道:“你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啊。”
“你这个畜生,那你想要我怎样啊?”秦玉婵骂道。
“娘子别生气,当然喜欢你关心我了。”范重笑道。
“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到时候你小心一点。”秦玉婵道。
范重大声道:“孩儿们,咱们努一把,争取天亮前赶到,各个有肉吃。”
“是,教主。”孩子们兴奋道。
官道上,宇文颜被冷风吹醒,望了望天色,嘴唇干的已经裂开了口子,她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看了一眼师傅。
笑道:“老头,你在这里睡一会儿,我去给找点吃的,不然咱两都会死在这里,不要想我啊,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快步朝大山脚下跑去。
一道曙光从东方升起,刺破黑暗,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几只小鸟在枝头抖了抖翅膀,叽叽喳喳欢跳起来。
范重一行人爬上山顶,阳光洒在脸上暖洋洋的,不过清晨风有些刺骨,但他们没有一丝冷意,额头汗珠滚落,除了五个大人,小孩子们各个脸上带着笑意。
“孩儿们,咱们开吃,吃饱了下山。”范重道。
从怀中拿出干粮,低到秦玉婵手中,笑道:“娘子先吃。”
秦玉婵脸上带着笑意,接过食物,心中的仇恨可想而知。
“教主,山下冒烟了。”一小男孩道。
范重道:“哪里啊?”
顺着孩子值得方向,果真一缕青烟从山脚下升起,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
范重道:“谁知道,这股烟说明一个问题。”
“我知道”
“我也知道”
“是我知道”
“是我先说知道的”
孩子们七嘴八舌,争先恐后乱叫道,毫不退让。
范重大声道:“安静,你来回答。”指了一下身旁的小女孩。
这女孩道:“咱们可以劫富济贫了。”
“嗯,有道理,你来说。”范重又指一孩子道。
“有人在生火,山下生火必有人家,有热饭吃。”
范重道:“咱们能生的起火么?”
“不能。”孩子们齐声道。
“咱们有热饭吃么?”
“没有。”
“这就说明一个道理啊。”
“劫富济贫,是我辈该做之事。”
秦玉婵听到这些对话,嘴里的牙齿都快咬碎了,这群王八蛋整天就没憋好屁,天地下怎么有这么一群人,嘴上仁义道德,大道理一个个的,所干之事卑鄙、下流、无耻到顶峰了,她偷偷瞪了一眼范重,好好一群孩子,居然让这么个脓包给感染了。
有心杀贼却无力除害,如果眼神能杀死人,范重连白骨都不会剩。
咕咕鸟、舔屁虫、文成三人,已经麻木了,每次打劫范重都会与孩子们讨论一番,起初他们的话语,那是有模有样,越听越让人觉得臊的慌,接下来他们干的事,简直不敢直视。
范重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孩子们动作整齐,摆出一副大师风范,手臂一挥,齐声道:“下山。”
一群豺狼饿虎,直奔山下而去,精神气十足。
鹏宇帐篷内,于青静静站立,看着爬在床边熟睡的太师,眉头皱了皱。
开口道:“太师,咱们该开拔了。”
“嗯!什么事?”鹏宇睡意朦胧道。
帐篷外,骑兵们各个铠甲鲜亮,骑在马背上,队列整齐,安静的站在官道上。
上水仟鱼、落无尘、冰语、映红等,一干鲲鹏将领,端坐在马背上,静候骑兵前方。
他们身后猛虎、青龙、狼国人、红魔一干人等,除了猛虎之外其他人都在马背上,马匹却不是腾龙驹,中间有一辆马车,马车笼子里正是长尾巴的怪女子,笼子外边脸色苍白的蓝魔背靠笼子坐着,怪女子双眼乱动,有些恐慌不安,却没有任何动作、叫声。
鹏宇走出帐篷,用手遮了一下刺眼的阳光,于青怀中抱着佩戴面具的龙惊语。
“汪呜”
大黑狗摇着尾巴来到鹏宇身边,乌云盖雪背上驮着游龙棍跟在黑豹身后。
鹏宇翻身上马,指着唯一马车,道:“抱上马车,照顾好他。”
“是”于青应道一声。
鹏宇纵马来到青龙身边,开口道:“让他带路。”
青龙指了一下左边,其中一座大山,道:“他说翻过眼前大山,半日就到。”
鹏宇望着高耸的五虎卷云,皱眉道:“他难道不知狼国公子在哪个地方被劫持?”
青龙与狼国人交流几句,苦笑道:“他只记得路,却不知那个地名。”
鹏宇纵马来到军队前面,沉思了一会,开口道:“上水仟鱼、落无尘、葛狂、冰语、映红。”
“末将在。”五人齐声道。
鹏宇命令道:“落无尘、葛狂,你二人带两千人马,前边开路,你三人带三千,随青龙、狼国护卫翻过此山,到达所指地,控制所在江湖势力,尽快解救狼国公子,如有不配合者,给我杀。”
“得令。”五人道。
鹏宇沉声道:“好一群狂徒,本帅真想看看你们能翻起多大浪。”
整个人发出让人胆寒的气势,可知她心中的愤怒,堂堂狼国公子居然有人公然抢劫,还逼其加入了江湖势力,这是要挑起两国战事,让人不得不恼怒。
“其他人随我来。”
鹏宇催马向前奔去,墨辞、夜雪舞紧随其后,之后猛虎一干众人,随带一千人马朝前方直奔而去。
葛狂望着眼前大山,怪叫道:“这要飞了”
上水仟鱼道:“少废话,前边开路。”
落无尘看着大山,也是一脸的无奈,苦笑道:“老大,看来你们需要休息两个时辰了。”
冰语道:“你行不行?不行换我来。”
落无尘催马大声道:“跟我走。”
葛狂催马怪叫道:“儿郎们,跟爷一起飞。”
身后两千骑兵,犹如一股风奔山脚而去。
冰语笑道:“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上水仟鱼道:“半个时辰后。”
映红看了一眼雨神龙,双眼快要开出花来,大声道:“下马,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后出发。”
距离他们三百里远的山脚下,宇文颜吃着一根兔子腿,师父的身子就在身后,眼前一堆火,火上还有两只山鸡。
“打劫”
“放下好吃好喝的”
“劫富济贫啊,乖乖抱头蹲着,不然扒你裤子”
山顶传来一群小孩子兴奋的叫声,宇文颜起身一看,三十来个孩子距离她还有百米距离,身后五个大人跟着。
那大人除了那个女人穿的像样点外,其他人都跟披着
扶摇直上 下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