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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问鼎祭天[1/2页]

雄图争霸 闻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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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承势力的延续,能够斩断的只有往昔,却断不了这种持续。
      问鼎向天祭,梦想谁延续,虚无缥缈里,寄托那心意。
      “哒哒哒”
      云雷四蹄悬奔,惊浪一身血色甲胄、手持“血色将军”,急行在山间小路。
      十二匹腾龙宝驹紧随其后,只有一马背上有人,余下十一匹骏马配鞍,每个马鞍上有一杆银枪,宛如刺伤温暖的寒冰一般,泛着晶灿灿的银辉。
      马背这人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一二的青年,其实他的真实年龄只有十八岁,刚毅的表情在疾风中凌厉,披肩秀发如马鬃般在风中撒欢,左脸下腮、腮帮上有一条凤翎刺青,一直延伸到耳朵后背。
      此人一身侠客打扮,身后背着一柄点钢双锋刀,右手持银枪,左手紧握马缰,要问此人姓甚名谁?正是曲向东。
      “惊浪兄,咱们这是去哪里?”曲向东大声问道。
      惊浪道:“定军山。”
      “定军山是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
      突然云雷嘶鸣一声,四蹄乱了节奏,一双马耳朵转来转去,露出不安来。
      惊浪高举右拳,沉声道:“备战。”
      曲向东右臂挥动,银枪横空,十二匹白马急速左右散开,像是同从号令的士兵,各六匹奔跑在云雷左右。
      “嘶律律”
      云雷人立而起,双前蹄“砰”猛然踏地,立在原地不动,就如四蹄上面长了钉子般,牢牢抓住地面,其他腾龙马也是同样动作。
      “啪、啪、啪、啪啪啪”
      前方小道上传来巴掌拍击的声音,只有声音传来却看不见任何人,因为这道小道前方二十米外的地势突然低下,眼前的小路阻挡视线的原因,所以看不到是何人在鼓掌。
      “哈哈哈”
      随着大笑声而来的是一个黑影,快似流星,“咻”一声,一个身影站在惊浪前方十米处。
      这是一个侠客打扮的汉子,身子不算魁梧也不是太弱,着一双大脚,这双脚比正常成年男子的脚掌要大两倍之多。
      一张大嘴巴呲着白嫩嫩的一口大牙,这样子好像是某种生长时间太久、撑爆了的蔬菜一样,确实不是很好看,这人却感觉良好。
      惊浪看着一人,一脸的愕然,表情十分吃惊,有些吃惊到夸张的地步。
      汉子用拳头揉了揉他那红扑扑的酒糟鼻,笑道:“不愧是帝国名种,腾龙马就是与众不同。”
      惊浪笑道:“你怎么来了?”
      汉子道:“我怎么就不能来。”
      惊浪道:“实在想不到,你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是你想法有毛病,这个地方又不是很特别,你说是吧?”汉子道。
      惊浪道:“你来了就特别了。”
      “这个特别很奇怪么?”汉子问道。
      惊浪道:“奇怪的不是特别,而是你。”
      “哦!那你说该怎么办?”汉子笑道。
      “嗖嗖嗖”
      血色将军在惊浪手中舞出个三花聚顶,又来个独战八方。
      突然惊浪整个人站立在马背上,枪指长空,口中发出一声“喝”
      枪头猛压前方,整个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血红披风啪啪作响,整个人发出凌厉的气势。
      汉子笑道:“你可真不可爱。”|
      将军枪直取汉子天门顶,惊浪再次暴喝一声,大声道:“打了才知道。”
      曲向东望着眼前的惊浪,满脸的不解,他与惊浪在一起好几个月了,每次都是云雷协助惊浪战斗,今天的云雷安静的出奇,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他将手中枪插入地面,手伸向后背,抓住刀柄,“嚓”一声大刀出鞘,正准备参战却听到惊浪说:“向东,这次不需要你出手。”
      眼看将军枪头就要触及汉子的眉心,那汉子却如没有看见一样,还是呲着那嘴大白牙傻笑。
      汉子道:“看来你痒的难受。”
      惊浪道:“难受了快一年。”
      双脚落地,人枪合一,双臂发力,快若闪电,使人眼花缭乱,带着一连串残影,向汉子攻去。
      就在此时,曲向东耳中传来天崩地裂的轰鸣声,震得他双眼泛白,身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
      “嘶律律、哒哒哒、嗯哼哼”
      十三匹腾龙驹四蹄乱踏,一阵嘶鸣躁动不安起来。
      那汉子还在那里站着,攻击他的惊浪却不知哪里去了,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看汉子的脚下就知道刚才那轰鸣声是从何而来,只见汉子周围十步之内的地面下降了整整多半尺,只有他脚下的地面还是完好如初。
      “你无耻”
      空中突然传来这么一个声音,曲向东稳定身子,向头顶看去,只见惊浪就如红色风筝在空中飘飘荡荡,看他那左摇右摆的样子,才知道这是断了线的风筝。
      汉子呲着他那特有的大白牙,哈哈大笑道:“好像飞的不怎么高。”
      “喝”
      惊浪身在空中、稳住身子大喝一声,将军枪倾万斤重力,在枪尖顶端出现一个肉眼可见的小旋风,随着距离地面越近风势越急越大。
      此时的枪尖距离汉子头顶只有一指之距,疾风吹得他那稀疏的发丝乱飞。
      “砰”一声。
      只见汉子右脚向后半步,猛然踏在地面,整个身子倾斜、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右脚上,猛踢左脚直立高过头顶,大脚就如那镇天石碑抵住枪尖。
      脚掌与枪尖接触的中心疾风“呼呼”作响,吹响惊浪的披风,吹矮了汉子的裤腿。
      此时在惊浪眼中枪尖是刺入了汉子的脚掌,并没有见血,不但没有见血反而整个枪身正在缓缓往上拔。
      他双手紧握枪杆,用尽全身的力量加体重,可是将军枪还是在缓慢的往上拔起,给惊浪的感觉就如身后空中站着一个力大无穷的巨人,而这个巨人正在抓住枪尾,将他与武器缓缓往上提。
      可是真实的情况与惊浪的感觉完全相反,的确是位巨人正在将他的人与武器往上推,只是这个巨人有些特别,因为它只是一只特大的脚掌而已。
      地上汉子一脸的轻松,右腿猛然用力伸直,整个身子骤然拔高,伸在头顶的左腿随着身子的拔高,也是猛然一冲。
      “嗖”
      惊浪就如被哪个贪玩的孩子向天空扔的一块石头,手舞足蹈的飞了起来。
      说来话长,这其中变化发生所用时间不超过三个呼吸,惊浪下来得快,飞上去的也快。
      曲向东张大着嘴巴能够塞下一颗人头大的石头进去,这当然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只要是个人的嘴巴都不可能这么大,就算人称昊天塔的猛虎的嘴巴可不能这么大,但从这话就能够感觉到他的惊讶。
      不惊讶实在是不行的,枪是什么?兵器尔,枪尖是什么,这种兵器的锋,那锋是什么呢?当然是整件兵器攻击力最强的部分。
      别说是枪尖,就算是一把钝拙的砍柴刀,那也不是肉体可以抵挡的,虽然脚掌相对与人身其他部位、那是相当的结实,但无论怎么结实,那也是肉长的。
      只要是血肉在兵器面前都不够看,因为两者根本不在同一标准之内,是个人都不会拿自己身上的血肉来抵挡兵器,眼前这汉子是个人,但他就敢,而且就发生在眼前。
      那么这汉子是谁?是个怎样的人?脚掌会不会不是血肉所长?
      汉子名叫“天祖、蒙”,是十五大古氏之一的天祖一族成员,天祖是一个种族也是他们的姓氏,是身体部分特殊的一族人类。
      天祖蒙身体特殊部分正是他那双脚,他们身体部分最特殊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兵器,不是每个人都是武学高手,也不是个武学高手就会在江湖上出现的。
      十五大古氏,每个姓氏的族人都有一种特殊能力,特殊是因为超出普通人所认知的范畴,因为他们特殊所以一般隐世不出,就算出现在世人面前,谁又会知道了。
      天祖蒙的一双脚当然是血肉长成,只因为他们一族特殊,而他的特殊部分正好是双脚,所以才能抵挡兵器。
      “砰”
      惊浪气喘吁吁的落在地上,大骂道:“你可真无耻。”
      天祖蒙笑道:“我可没有武器。”
      “那给你十二杆枪,咱们斗斗如何?”惊浪道。
      天祖蒙道:“双脚招呼起来挺顺的。”
      “你这样迟早会没朋友的。”惊浪笑道。
      “要不我让你一只脚?”天祖蒙问道。
      “滚说吧,找我什么事?”
      “义父让你回家一趟。”
      “好好的,让我回家干嘛?”
      “回去不就知道了吗?”
      “我还有急事,等我忙完了就回去。”
      “义父的事也是急事。”
      “知道了、知道了,我说你烦不烦啊?”惊浪不耐烦道。
      天祖蒙笑道:“好歹咱们是兄弟啊,你这种表情让我很伤心。”
      惊浪与天祖蒙正是异姓兄弟,他们两个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因为有一个共同父亲,所有他们才是兄弟。
      “最好伤死你。”
      “你真忍心?”
      “关键伤的死么?”
      “伤不死,但会透。”
      惊浪翻身来到马背,问道:“你是跟我一起?还是自己回去。”
      天祖蒙笑道:“腾龙驹能不能送我一匹?”
      “你想要我不?”
      “不给就不给吧,你又不是女的。”
      “你知道的,这些马除了云雷,其他都不是我的。”
      “凭你的身份还做不了马匹的主?”
      惊浪看着他,笑了笑,开口道:“想骑一下还是可以的。”
      天祖蒙立马翻身上马,屁股在马背上颠了两下,笑道:“与别的马匹没什么不同啊。”
      惊浪骂道:“就你这猪屁股,知足吧。”
      “屁股的确没你的金贵,但也不是猪的。”
      “驾”
      “嘶律律”
      惊浪一声催促,云雷嘶鸣一声,向前奔去。
      天祖蒙跟着他身后,看了一眼曲向东,笑道:“怎么还有个人啊!”
      曲向东瞪了瞪眼,也学惊浪直接无视这个非人类,什么人呐,大脚就算了,眼神还不好使。
      “咚、咚、咚咚咚咚”
      “咣咣咣咣、咣、咣、咣”
      “当当当、当、当”
      整个平安城彻响宏厚悠长钟鼓、锣声,天雷般的响动盘旋在整个城市上空整整半个时辰。
      凤鸣西山之巅,四海共尊鹏举,一身九龙紫金朝阳袍,脚踏山河朝圣臣服靴,头顶日月尊王冠,腰佩腾龙行云镶金玉。
      双手平握一柱燃香,神色恭敬双眼紧闭,他身前是一尊三足两耳古铜色大鼎。
      鼎身上雕刻着世间万物、乾坤阴阳,巨大的鼎口冒着白气,在阳光的照射下悠悠然然、飘飘荡荡,看不到鼎内情形,犹如鸿蒙之地。
      鹏举身后左边,国师白青离、右手边太监七宝,他们身后文臣四首相,与他们平齐而立的是武将四统帅。
      八人身后文武百官,除了鹏举之外,其他人手中都平握三柱燃香。
      香烟缥缈状飞龙,驾云腾空无影踪,能知乾坤浮生事,化作风雨四季蒙。
      每个人表情十分庄重、虔诚,头顶燃香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香头顶端灰白色的香灰弯弯斜斜,像是快要掉了下来,却又坚持着什么。
      文官群中有些人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武将们的身子各个笔直挺立。
      整个气氛神圣中带着懒散,又轻松中带着威严,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游荡在每个人身边、四周、甚至整个平安城。
      突然停止的钟鼓声,仿佛就连时间也随着停止了,所有人还是一动不动,鼻梁顶着香体。
      几朵白云悠闲的在天际飘荡,懒懒散散的变化着形状。
      山脚下,一个个金甲卫兵与手中兵器笔直的站立在地,五十队、每队五十人,每个人的眼神平视前方。
      他们身后一个个的银甲士兵,手中银枪触地,也是五十队、五十人。
      银甲士兵身后二十米处,摆放着一辆马车,马车无马,车上有些四方四正的烟花盘。
      每辆车旁边站一士兵,各个腰挂大刀,手持刀柄,每个人另一手中紧握一根燃烧的火把。
      车辆后面二十米处,跪着一群装扮庄重的人,每个人手中三柱香,最前面一群女人,正是鹏举的嫔妃们,以景妃、萧妃、焱妃、云妃居首。
      妃子们身后,左边世子们,右边公主们,他们身后太监宫娥们。
      平安城四门,守门将士各个表情严肃的望着前方,四门大开着,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出出进进的人们也是各忙各的,不过与平时相比安静多了。
      忽然一声“嗖”从空中传来,如果平时这种听见这种声音的人应该不是很多,但今天却不同以往,惊得人们纷纷抬起头。
      一只巨大赤青色雄鹰,从东方朝阳门空中飞来,两只翅膀就如两扇门板,覆下被金色羽毛所覆盖,两只血红色的大爪,抓着一头大鹿。
      两只翅膀有一下没一下的煽动着,虽然肉眼能够跟上苍鹰的飞行速度,但可以从空中传来的声音就能知道它的速度有多快。
      苍鹰的高度越来越低,飞过平安城,向凤鸣西山方向而去。
      顷刻之间便来到世子、公主们头顶,此时苍鹰的飞行高度已经低到能够看清它的眼睛。
      它有一双金色眼睛,双眼吐露着精芒,双翅带着一股劲风“嗖”一声,朝山顶落去。
      地上的衣物飞起,跪着的人群被这劲风吹得东倒西歪,吓得一片尖叫声传来,惊魂不定的纷纷起身望向山顶。
      劲风吹得香烟狂动,香灰纷纷落地,百官们东倒西歪,脚步杂乱、慌乱起来。
      “咕”
      一声短暂而铿锵的鹰啼,紧接着“砰”一声。
      巨鹰抓着大鹿落在大鼎上,这是一只与普通成年人大小的苍鹰,张大着嘴巴发出粗壮的呼吸呼吸声。
      赤青色的翎羽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灿灿的光芒,刺得人们有些睁不开眼睛,一双金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
      鹏举望着近在咫尺的巨鹰,脸色由白转黄而又绿,脚步慌乱的向后倒去。
      “咕”
      巨鹰又是一声鸣叫,“啪啪呼呼”刮起一道劲风,煽动巨翅,提着鹿扬天而去。
      山顶的人们,被劲风吹得晃晃乱乱,紧闭眼睛也是一阵尖叫,有人甚至倒地乱爬起来,整个场面有些不可收拾。
      “咚咻咚咚咚、咻咻咻”
      铺天盖地般的烟花、绚烂而灿烂的乱舞在平安城上空,惹得行人各个抬头望空惊叹。
      凤鸣西山脚下,第二排马车旁士兵纷纷右臂挥下,火把接近烟花引子,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狂响演绎在晴空。
      “咚、咚、咚”
      “当、当、当”
      悠扬的钟鼓声,沉稳富有节奏的传来,仿佛从那天边而来,激荡在每个人耳中、心中。
      烟花好似仙人挥舞神笔,放荡不羁的在平安城上空图画,笔风随动潇洒、笔意桀骜凌厉、笔骨是那泛彩的玉、笔墨直通天涯。
      钟鼓就如锤雷战将、猛擂手中锤,铿锵有力的敲打在天边,充满神圣、威严而不可侵犯,又似雷之子的愤怒,咆哮在九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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