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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十一[1/2页]

师霸 博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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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财娃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那几个聚拢在一起的脑袋忽然做鸟兽散开。
      财娃的心就是一个很地道的咯噔——自打财娃成为这所鸡犬之声相闻学校的英雄以来,牙牙学子们对他那是真心实意的崇拜啊。那些个还没有涉世的少男少女们忽地就将财娃当作了难得的知己,财娃所到之处不说处处莺歌燕语,最起码热烈的欢迎绝对是有的。连那些情窦未开的马尾辫们,也总要找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在财娃的面前一次次出现。就是去趟厕所,也总要整个校园子绕个大远趟,从校园的最西南,一直要杀奔到最东北没有厕所的这间教室旁边来,就为了和财娃能够来个最是亲昵的接触机会,哪怕盯着财娃并不高大的背影看一眼心里也是知足的。c66c
      可惜,财娃在学生们中的威望热烈升高的洪流,总也挡不住财娃的形象在那些同事面前怎样地如流星滑落——财娃明显地感觉到同事们和他的生疏。只要他出现在办公室门前,也许还没有到达门口,本来还叽叽呱呱的办公室忽然间就鸦雀无声了,比谁喊着口令要他们和财娃拉远关系都有效。有几次,加倍小心翼翼的财娃,还从他们没有能够及时刹车的尾音里似乎听到那样的语句:“瞧他那黑脸,还能把咱学校最俊的校花挖走……能有个跟着都是他烧了高香了!”
      校花,谁呢?在财娃的印象里,能够得到这样殊荣的只有当年那个长长的马尾姑娘——如今不知道哪里去了?除此之外,也许,这嫩嫩的丁凌还可以作为完美的替补啊。可是,这替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感觉,连独自一个人的梦里都不敢有的孤独感觉。她会认吗?
      坐在那张对他意见老大老大,一坐下就吱嘎吱嘎抗议的所谓办公椅上,财娃还老大的不自在。好像有那么一只思想意识坏坏的蚂蚁,顺着光脊梁板子漫无目的爬。想浑身爬你爬就是了,怎么还净拣人多眼杂手臂不能自由触摸的地方爬——蚁后肚子又大了,不会与你这个软蛋有关吧?财娃浑身那个痒啊,那瘙痒可比难缠的牛皮癣难对付多了,再难缠的牛皮癣,大不了狠下心来,以指甲代屠刀,狠命地在自己的身上挠啊抓啊,一直挠到鲜血淋漓,抓到体无完肤,总还能换来片刻的安宁。可是,这里的小蚂蚁,你徒能奈何他——真正打又打不得,摸又摸不得,找又找不得!唉,急死个谁了。
      财娃拼命想忍住,忍住,能忍得住吗?这色色的小蚂蚁好像正在一脸坏坏地佞笑着,就在密密的丛林间得意洋洋地爬啊爬啊,爬到它不能到达的深处,连嘴大肚大心大的弥勒佛也要笑不出来了。
      有层层叠叠的冷汗珠子都在财娃的脊背上条条显露了,比那个调皮的小蚂蚁还坏,一定要顺着脊背往下,往下,勇往直前地往下……
      “嘻嘻……”“嘿嘿……”手足无措的财娃终于不得不离席歇息了,“吱嘎嘠……”破椅子努力让自己的抗议声显得更加强大,可惜,同事们在财娃身后戏谑的笑谈更让财娃手足无措。
      “是不是我的脸特别地脏了吗?”财娃不安地揣测着,自己的黑脸好像也没有更多的机会与那面光溜的镜子发生必然的联系——财奶的那面不亚于珍宝一样总仔细珍藏着的穿衣镜,其实只剩下小小的月牙一样的少半个了。财奶每次用已经没有几根发齿的篦子梳她那乱糟糟的花白头发时,才短暂地拿出来在财娃面前偶尔展示一下,就匆匆收起了。
      “是不是我的夹衣没有系好?”财娃的夹衣早只剩下不足一半儿完整的钮扣了,那一半完成使命的钮扣早不知所踪了,想要系好,嘿,你说,有多大的希望实现呢?
      “要么……”财娃的心越发忐忑了,这最后一种危险的可能,可是财娃打死也不敢承认的,“莫非,莫非……长裤哪儿破了,那,那,那东西偷跑出来了?”这想法,使得财娃的黑脸即刻就比火烧着还热了。四下看看,这样开阔无比的校园,就是突然钻进来几只小小的蚊子,也没有任何可以藏身逃命的所在啊。要论隐秘的地方,说什么也算得上最是人人都需要,又没有几个人愿意久待的五谷轮回之所,在没有蜂拥而来的方便者到来之前,只有这里最是安宁祥和安全的。
      钻进无人的厕所,贼似的,慌乱解开麻绳草就的裤腰带,匆忙地左看了右看,上看了下看,裤兜没有烂,裤裆没有烂,那个蔫不拉几的东西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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