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秦历717年四月十七日,阴。帝都长安,勤政殿前广场。
      “皇帝陛下万岁!”
      “大秦帝国万岁!”
      “……”
      一阵阵的声浪将献俘仪式推向了最高潮。在队列最末压轴的是刚刚补充了新的战车的国防军第九十六卫。发出震天机器轰鸣的钢铁怪兽驶过第一大街的青石板路,顿时便让路旁观礼的民众热血沸腾。生出了有此强大武力,何愁战争阴云的情绪来。
      不过,也有眼尖的民众看到勤政殿宫门上方的观礼台上,少了他们想要看到的某人身影。在这个接受万民欢呼的完美时刻,那个立下盖世功勋的人,究竟去了哪里?
      “听说是病了。”人群中,不乏消息灵通人士。
      “病了?病得当真是时候。我看是观礼台上有人不想让他威望过高罢了。”这是持有阴谋论的人的看法。
      “也不见得,听闻帝婿没日没夜的工作。这可不是惜福之道,生病是迟早的事情。”
      “没日没夜的工作?那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立刻有人驳斥这听上去荒谬的言论。转头嗤笑道:“莫非是长公主殿下偷人了不成?”
      “噤声!现在这里到处是官府的暗探,你是想让咱们都去蹲大狱?”立刻就有冷静的人出口告诫。一群人顿时噤若寒蝉,这时献俘仪式已经临近尾声,民众再抬头向观礼台望时,发现观礼台上的皇帝陛下和一干重臣们都已离开。这才在村正里正的带领下,各自散去不提。
      献俘仪式现场的欢呼声,自然也传进了未央宫里。孙铿卧在软榻上,手里依旧没有放下书本。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略微怅然的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恨不得马上病就好了,然后插上翅膀看看你的功劳?”羽衣轻笑道,顺手端起已经晾凉了的药盏,抢去他手里的书本,将药盏塞到他的掌心。
      “倒也不全是。”孙铿叹道:“我在想那日的梦,先圣皇帝陛下究竟想要给我传达一个什么意思。”
      “是你想的太多罢了。”羽衣道:“先圣皇帝若有灵,早就从坟墓里爬出来砍了现在这些蝇营狗苟之辈。何必要托梦于你?”
      孙铿小口抿着苦涩的汤药,皱眉道:“这见鬼的汤药要喝到什么时候?”
      “喝到你完全健康为止。”羽衣随手写了一张单子,转交给身边侍立的良辰。低声吩咐了一句,良辰领命,拿着单子出去。
      “我已经写了一些你需要完全忌口的东西。可可和茶是不能喝了,烟卷也要完全戒掉。”羽衣察觉到孙铿的疑惑目光,笑吟吟的解释道:“我还给薛汉臣下了死命令。从现在开始,你的工作时间只有八个小时。超过这个时间,就是抬也要把你从办公室里抬出去。”
      “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孙铿摇摇头,索然无味道。
      “乐趣有很多,比如安宁堡里有一群不听话的小崽子,如果你回去调教他们,我想效果会更好。”羽衣笑道。
      勤政殿,皇帝陛下寝宫。
      赢晚换了一身便服,回到了会客室里。有一位客人,已经等了他很久。
      见到皇帝陛下进来,乔季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欠下身去。
      “乔老不必多礼。”赢晚双手搀住老人枯瘦的身体,温声劝慰道。
      乔季这才重新落座,将手边早已经准备好了的文件双手呈了过来,“这是陛下您要的记录,以及我对病情的一些见解。”
      赢晚翻阅了一下,便随手放在了一边。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望着老医师道:“孙铿得的是什么病?”
      “心疾!劳累过度,外加受了些风寒引发的。”乔季如实道:“孙铿的身体出乎我的意料,他非常健康。换做一般人像他这样拼命的工作,可不是惜寿之道。让他休息两三个月的时间,他的身体就会恢复如初。”
      “这样……”赢晚若有所思道:“那他的病与我相比,如何?”
      “这不一样,陛下。”乔季缓缓摇头道:“帝婿有一副其壮如牛的躯壳,而您却不同。皇室一脉,历代以来,最健康的我只见过两人——庸亲王和长公主殿下。而您的身体状况,和先陛下有些相仿,甚至……”他沉默了一阵,决定坦白相告。“甚至还更加差一些。”
      赢晚了然点了点头,黯然道:“看起来孙铿这样的人生,我一辈子

尾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