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两个孩子,眼底的厌恶和愤恨立马转化为满目的不舍柔情,她又开始声泪俱下的对着那两个孩子说“孩儿,等着娘,乖乖的等着娘,你们都要好好的,不要哭闹,不要难过,娘会回来的”。
说罢,她忽然之间止住不由自主走向那两个孩子的脚步,眉眼又对上了神王,仿佛要咬碎银牙般说道“你等着,有朝一日,我定来夺回朝舍和择宴,今日你放我走却留下他们两个,你是不是想,我会舍不得他们而留下?哈哈,你还是那么自负啊!这次你错了,你错的还不止这一点!我终归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说完之后,大袖一挥,飞身离去。
神王目光凄凄的看着绝尘而去的她,默默的说道“还是走了,终归是留不住你啊”说完,回身走向朝舍和择宴。
神王的一个转身,带起了一个风的漩涡,那一片桃花像是惊起的彩鲤,一时间全部离开了地面,随风而动,神王深色的衣摆扫过了青石板,越过满地的桃花,一时间,繁花就开始四散开来。
“儿子啊,你们的母亲走了你们怎么不难过呢?她不要你们了”神王逗弄着一个孩子,跑到神王身边的妃径根本辨别不出来这两个孩子,哪个是朝舍,哪个是择宴。
她又看了看神王,他的眉眼里,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难过,那黑色如深渊的眼底,就好像是暗潮汹涌的永夜深海,海底的回流有着可以席卷吞噬生命的力量,可是,月色的耀黑海面,只有些许涟漪,而妃径看到的,现在的神王,就是那片海,有着汹涌暗流的海。
“哈哈,不亏是我的儿子,不哭,不哭就对了,哭了,就是辱没了你们神王之子的名号,亵渎了你们血液里,最尊贵稀有的力量”神王有些强颜欢笑,但是语气依旧是铿锵有力高傲自负,只是,这些话,在妃径的耳朵里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不甘,无奈,心酸。
等到画面模糊消失,等到一切再次归为虚无,妃径也没有辨认出来谁是朝舍谁是择宴,可是,不管是朝舍还是择宴,他们小的时候,都是那么的惹人疼爱,可是,为什么长大后的朝舍,好像有一些些的,一些些的,招人怜悯?
神王的儿子,尊贵无比,按理说,就算不和神王一样,有着与身俱来的自负和帝王气息,也不至于,在他的眼里,看到乞求吧?
景象又开始模糊混乱了,妃径已经不知道接下来会出现的是那段故事了,更不知道,那和“自己”,和神王,又会有怎样的志怪传奇。
只是,还没等周遭的画面聚焦沉淀成一处景象时,就有一个人,一边用声音呼唤她,一边还捅了捅她。
这一捅,妃径算是醒过来来了,她感觉四肢的束缚好像全部消失了,她的身体又有重量了,她猛的睁开了眼,看了看湖面,看了看自己身子底下的水榭,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素服,然后看到了半蹲在自己旁边的怀俟。
“你终于醒过来了”怀俟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一边对着妃径接着说道“你这一睡,可是睡了七天七夜,云中君还不让给你送回房间,给你结了个结界,就让你在这睡了,我每天都来叫你好几次,这次终于把你叫醒了”。
一旁的怀俟说完之后,妃径立马看了看四周,发现现在还是在下午快要到傍晚的时候,不过,仔细辨认起来,那些沿水的植物,好像是真的不同了,妃径慢慢站起来,怀俟也赶忙扶着她,防止她因为不适应而摔倒,刚刚才站起来,殊俞和恭连就出现了。
恭连和她说道“这一觉,睡的如何?”。
“这一睡,没想到睡了七天,在梦里还没感觉有那么长时间,以为也就是平常一梦的感觉呢”妃径揉了揉太阳穴,缓过来之后殊俞就领着妃径回到了大厅里,给她备了茶置了糕点,妃径也不吃,只是说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一觉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么?”。
恭连和怀俟都摇了摇头,殊俞也抿了一口茶看向了妃径,那眼神也是在询问,妃径接着说道“我做了一个梦,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怎么说?”恭连问完以后,妃径就口不干舌不燥的开始讲述了这用了七天时间做的一场大梦,事无巨细,全部和盘托出。
“我进去梦境之后,就发现自己好像是睡梦魇了,浑身不能动弹,然后忽然之间,就像是魂魄离了身体,不自主的开始飘荡,这一飘,就到了当日,卿安,和神王,同归于尽的地方……”。
大梦方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