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妃径告诉了亓华晕倒之后,所发生了的所有事情以后,亓华也告诉了他们,当时只有他才看到了的惨烈景象。
“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要是当时我拦住卿安就好了,我等你们来的话,这个结局一定不是这样的,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亓华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一些哽咽了,这是亓华第一次有想落泪的冲动。
这么多年以来,他失去过的东西和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他失去过的那么多东西里面,从来没有重要到能让他有想哭的冲动的,以前的或大或小的战役里,他也受过一些伤,可是就算是再疼再重的伤,都没有过伤在他的心上的,而这一次,卿安的,是实实在在的,捅到了心里,现在,是心里在滴血。
“事已至此,多说无宜,卿安也不会希望看着你为他这么难过的”殊俞伸手拍了拍亓华的肩膀,他一开始看的时候没有发现,亓华已经瘦成这这幅模样了,肩膀上的肩胛骨和后背的蝴蝶骨,隔着这厚厚的睡衣,竟然都有些胳手了。
“亓华,你一定要好起来,卿安拼了命保住了我们,我们就不能辜负他的期望”妃径就这样说着说着,又流下了两行眼泪,她的双眼自从第一次醒过来,就一直保持着红肿的样子,亓华看着劝慰别人倒把自己劝哭了的妃径,真怕她那红肿的眼睛会被她自己哭的看不见了,赶忙强打起了笑意,用似乎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对妃径说道“哭什么,我们都会好好的,放心吧”。
此后数十天亓华都在被怀俟努力的用各种的神奇汤药给补回来,虽不像以前那样一身风流挺拔,但比当初刚刚醒过来可以说是两个人了。
望仙台上亓华正在喝着不知名的养颜粥,他心里实实在在是不明白,殊俞手底下的得力大将如今成了长离宫里的一名小管家也就算了,为什么还钻研起了这些和吃食?他真的很想拽着怀俟那带暗纹花边的精致小领子,对着他恶狠狠的大叫道“怀俟!你的神剑呢?你的血性呢!你看看你自己的伤口!你看看你手里的老茧!你怎么拿起了饭勺放下了你的荣誉!”。
当然,亓华了断断不会这么说的,一来是怕怀俟真的被他点燃了身体里很久没有燃起过的战火,那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怀俟以前手握一把上古神剑,一个人一身寒光铠甲,带着一匹优秀的亡灵战马,就杀的妖界数百年没恢复元气,这样的人物自己万一把他惹毛了,以就现在的这幅小身板,单挑是没有多大胜算的,二来就是,其实怀俟手艺蛮不错的。
一旁自在品茶的殊俞和恭连明显没有被亓华的吃像给勾引,他们一脸的平静看着同样平静的海面,仿佛能把那片蔚蓝的海面给看出一朵莲花出来,但是他们失望了,那里并没有开出莲花,但是确实被他们两个灼灼的眼光给看出来了一些东西。
直到远方天界线处炸开了一道白光,照亮一方蔚蓝的天空的时候,他们的脸上才浮现出来了除平静以外别的表情,那种不好形容的表情,呈现在亓华眼里的是,一丝担忧,一丝释然,一丝放松。
远方忽然出现了滔天的海浪,殊俞和恭连走到了望仙台的边缘,目光炯炯的看着海浪的起源处,亓华也不舍的放下自己手里才喝了一半粥的碗,走过去陪他们一起看,待亓华看清之后,他愣了愣,这景象,和当初他们潜入魔界时撕裂魔界入口时的景象,是一模一样的!
瀛州岛方圆十里全部都被结上了结界,这个貌似还是以前卿安结的,亓华以前见卿安结过这样的结界,亓华是在没想到的是,卿安离开了,这结界,却还在。亓华其实不知道,远处的一方高阁之中,妃径正在施着法诀架住这个就只剩形骸的结界。
既然卿安现在已经不在了,那么守护神界与魔界一方屏障的瀛州岛这番的重大责任,就落到了她妃径的身上,她必须要保护卿安给她留下的所有东西不受到损害。
哪怕就算是一草一木,一块石头一朵野花。
就在刚刚,她来到高阁想拿一本旧经书,就看到了天边撕裂入口的那一幕,她在那一瞬间就知道,魔界,终于有动作了。
亓华看着瀛州岛的边缘处,黑压压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军队,一个一个都是黑色的精制甲胄,他们手持锋利的神界兵器面带着难以言喻的异样兴奋,挺拔的站在那里,他们浑身上下都是喜血腥崇杀戮的气息,亓华认识他们,那些就是传说中亡灵军队,世间最危险残忍的军队。
亡灵军队的中间,打马立于一方高壁之上的,正是刚刚做那碗粥的主人,怀俟。
他穿着一身泛着寒光的精致甲胄,骑着一匹矫健的黑色战马,手中一把长戟,腰间一把神剑,长冠束发,眉眼狠桀,如此立于世间最强大的亡灵军队之中,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杀戮的气息。
就在瀛州岛如此强大的军队阵营迎接之下,那炸了白光的天界之处,却没有亓华想象中的黑压压的魔界战士,就在他以为那只是魔界入口自己的时空扭曲造成的撕裂时候,那天与水的交接初,一个身骑蛟龙的似仙临世的男子,就这样风度翩翩缓缓而至。
那是殊俞恭连和亓华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神王二公子,他从天边而来,座下蛟龙灵力强大,矫健异常,一点都不输给天界的应龙们。
它的那双眼仿佛睥睨
魔界来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