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儿被店里的情况弄得摸不清头脑:“爹爹,怎么了?”
“自己不会看?”谢老四对俩月没见的女儿没个好话。
罗氏晕倒了,方才诊断出来怀了孕,他现在很生气,不想看见霜儿。
霜儿被云逸放弃,他一个做衙役的肯定不能和太守家去争,否则连小命都难保。只是,以后县太爷这架爬云梯可要塌了,县太爷再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家里费在霜儿身上的教养银钱远远多过普通门户,她还是这么不争气!
“别傻愣着像头呆鹅!看顾好你娘,她怀孕了!”谢老四押着“孙二娘”,领着谢春蝉出了店门,扬长而去。
他后面还跟着两个衙役,抬着一直哎哎喊疼,说自己要死了的谢柏喜。
谢春蝉擦身而过,幸灾乐祸地瞪了谢霜儿一眼。这一眼便瞧见了谢霜儿头上,颤巍巍占去好半边脑袋的硕大金步摇。
天啊!那么大那么黄澄澄的金菊花上还镶着几块玉,这得值多少银钱呀?
谢春蝉心里极是不忿,小崔氏的叶子金全花在四房身上了,她就摸到一只银手镯,娘也太偏心了!
谢霜儿这里却是有天打雷劈之感,娘一怀孕,如果真生一个儿子出来,她还有好日子过吗?
那张少卿便不能讨到爹娘的欢心,四房的财产她就拿不到了。
虽然要逃荒,可她是知道自己家里的家底的,大财没有,到了新地方给自己买个三进院子的银钱还是有的。
跟宋锦西今生还是未知数,她不能不防一手。
谢霜儿看了一眼躺椅子上娇娇柔柔的亲娘罗氏,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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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蒋县丞的心情十分美,没想他事儿还没给菩萨办好,菩萨就给他送了儿子,刚得来的消息,他那最小的美妾上午生啦,还一抱俩儿子,快没把他喜疯。
若不是记挂着菩萨交待的事儿要办好,办妥当,不能出差错,否则有报应,他早回去大摆筵席抱儿子了,哪还会坐在这公堂上给县太爷代班。
沈莹在堂下看到蒋县丞的时候,想的却是,这贪官如果知道他的儿子是小妾跟护院总管生的,不知会有什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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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所跪何人,为何击鼓?有何冤屈?”
例行公事来了一波,等谢柏清呈上状纸,蒋县丞看清兄妹俩二人的样貌后,一切便十分顺利了。
蒋县丞走流程走得比流水还快,比石头还稳,谢老四还没走进衙门,就被人拖进了公堂上。
那“孙二娘”出来喊冤,说什么梦见了水神娘娘,娘娘说最近本想费道行施一场雨救世,就是谢家二房这个冤案令她实在不快,唬得满堂的民众都瞪直了眼晴。
外边旁听的都忍不住喊:“县丞大人明鉴啊,您是青天大老爷啊,不能得罪了水神娘娘啊!”
“我们要水!”
“我们快渴死啦!”
“快救救我们,呜呜呜……”
衙役们有气无力地拉长声喊着“威武!”,拿衙棍有节奏地敲打地面,看向了蒋县丞。
意思是,大人,要不要打这妖言惑众的刁妇的板子,要不要把这些刁民们全轰出去?
蒋县丞却笑得比生了儿子还要高兴,他决定马上判案,审完就上城楼当众祭天求雨,这雨一来,李县百姓还不把他当再生父母?
以后,只怕官声比县令都要大了!还愁买不了官?
谢柏清还以为一切会非常不易,也做好了为妹妹挨打的准备,但那县丞问都不问他们,只看着状纸,单审谢老四。
审他,状纸上所言合伙偷二房小崔氏叶子金,害二房的三闺女,是否属实?
不属实,就打到属实。
如果属实嘛,你谢满贵选公还是私?
公就是把涉案人员,谢刘氏、罗氏、谢春蝉全带上堂来,各打三十大板之后再审;
私就是从此谢柏清与他们四房没有任何关系,人家拿自己家的单独户贴,人家过几日一家要上京去找自己的亲爹了,你们谢家其它人谁也不许阻拦。
谢满贵很纠结,觉得一切太魔幻了。
不过是过了一夜,昨天还对他客客气气的蒋胖子怎么中了邪?
连自己人都不维护一点了,竟然偏帮二房到这种地步。
谢满贵懂李县衙门里那些套路,真收了对方的贿赂,你这边不属实也把你打成属实。可他多少不服气,不想认输,比着手指头给蒋胖子看,意思就是我可以给你多少多少两银子。
谁料蒋胖子就像没看见一样,拍着惊堂木道:
“本官一向为官清廉,嫉恶如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本官今天一定秉公办理!”
我见了你个鬼!谢满贵牙齿都快咬断,手指头都比疼了,还能说什么?一咬牙,选择了私。
他娘和他媳妇罗氏都不是经得起三十大板的,他还要给他们四房留个种呢。
多少年没怀,现在怀上了!
“我不同意!”谢霜儿竟然闯进了公堂。
其实也不是,她爹是衙门里的人,她嘴儿甜,哥哥叔叔的叫,衙役们还是愿意给她方便的。
她戴着那支对蒋县丞来说,十分熟悉的钗子,因为钗子是蒋县丞特意找人订制的,世上仅此一支,说她不同意,说她有大事要跟县丞大人私下禀报。
恰好,蒋县丞家里的
第 33 章 户贴路引全到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