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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印出头戴高冠的男子形状。华瑶在心底叹了口气,南都王爷又守在门口了。这数个时辰,他几乎是寸步未离。
      此时的冯清歌忽然痛苦地呻吟出声,双手抱着身子发起抖来。引得华瑶立即转身凑到她脸前,急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冯清歌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双目也睁不开,只是整个人渐渐往水下沉去,被华瑶一把拉住胳膊,才能控制住她瘫软的身体。
      门外的萧景夙听到声音立即便推门进来,见此情形立即从架子上扯下棉袍,一只手伸进水里架出冯清歌,将棉袍遮在她身上挡得严实,旋即一个转身将她抱出木桶,快步走到床边,将她安放在床上,又用锦被盖上,一番动作一气呵成。
      “你在这里照料,本王去寻师傅来。”萧景夙肃着一张脸对华瑶吩咐一句便急忙跑了出去。
      金月宫的角落里瞄着的人见萧景夙离去,立即悄声往另一方向跑去。
      风云子正拎着酒壶对月酌酒,忽然被萧景夙拉着往前狂奔。
      “王爷,你急什么!要解毒是必须要受罪的,你就是拉着老夫去,也分不了她的痛苦。反正是死不掉的。”风云子被人打断了酒意,心里十分不舒适,嘴上自然说不出好话。
      等到风云子被拖到冯清歌床前时,看到此时情景,酒意顿时清醒一半。此时的冯清歌满面通红,额头层层密汗,唇色却苍白至极,手臂上青筋显露,从脖颈到手指处清晰地显出一条,而指端的血液已经凝固。
      “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是不可能这样的。”风云子吃惊地嘟囔着。萧景夙见他这样脸色也跟着煞白起来。
      风云子跑到水桶边,舀出一点药水放在鼻间轻嗅起来,又察验了高脚盆里的血珠,眉峰紧紧竖起,眼神里是十分的震惊,嘴里不停说着:“难道是她?难道是她?”
      “师傅,你说的谁?”萧景夙赶紧问道。
      “十五年前,我仍在白利族为祭司时,我的师妹不知在何处领回了一个孩子抚养,将一身所学都交予了那个孩子。在她十岁的时候,师妹不幸离世,就由我继续照顾她,在她十五岁时继任祭司,我便云游至南都。之后听说在一次祭祀活动中,她受了天噬消失无踪,而如今这药水里分明渗进了她独创的流意蛊。”风云子看向床边的冯清歌,摇头叹息道。
      “流意蛊可解?”
      风云子看着萧景夙一脸焦急,只得继续说道:“流意蛊本是叫人忘情的,再加上她身上所中的蛊,虽是能解,却大大损伤了身子。日后这位冯小姐不仅心中没有情念,就连生儿育女怕是都无望了。”
      窗外偷听着的人不自禁地瞪大眼睛,捂着口鼻悄悄退了出去。
      华瑶震惊地听着风云子的一席话,只觉得脑袋里轰轰作响,哪里还察觉得到窗外的人。
      “师傅,先替她解毒吧,日后的事日后再说。”萧景夙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渐渐不似方才的忧心,只是看着床上的人,眼里是满满的怜惜。
      风云子也不耽搁,立即将她扶起,坐在她的身后连着几掌拍在她身后,直击地她深深吐出一大口血来,华瑶忙着用盆接住,须臾又是一口,连吐三口才止住。风云子放平她躺下,又从袖间掏出针包,在她头顶上分插上十根细细的银针,每一针插进去,便见冯清歌的身子颤抖一次,十根针插完,冯清歌已经停不住颤抖,若不是萧景夙紧紧按住她的双手,华瑶按着她的双腿,便要自己动手拔掉银针了。
      风云子又将她的五根手指头全部戳破,很快便有黑色的五丝血线流到盆里,直流了许多才渐渐恢复鲜艳的红色,而冯清歌才渐渐安静下来。面上的红潮褪去,只有失血过多的惨白。
      萧景夙顾不上自己额间滴落的汗珠,只专心用帕子将冯清歌额上的汗擦净。
      风云子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叹息道:“老夫从来不懂情爱反乐得逍遥自在,你既有志向就不能沉溺于儿女私情。你若如此只能是害了她,那些大臣怎么会同意南都再娶一位京城女子。”说完拎着酒壶出了屋子,远处的天边已露了白,这一耽搁哪里还有什么月色。
      风云子大叹一声,摇摇晃晃地出了金月宫,朝着宫殿扫了一眼,心上不由想着,你这个孽畜是躲到哪里去了!

第八十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