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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又仅存几株,若真毁了岂不是可惜了。爱花之人自然是惜花的,太后娘娘定然能体会到。”
      他这话摆明了想让老太太来救急,然而千算万算却算错一步。杨宇桓看着已经喝高了的皇太后,差点没找堵墙一头撞上去。此时他才记起,他这姑奶奶有个毛病,喝醉后脸面上虽看不出什么特别,但肋骨下那颗心却变成了童心。他曾见过她喝酒后,跟着小宫女玩叶子戏耍赖的情形,虽然只有那么一次,可他知道这病不可能痊愈。
      因此当他将话茬转向太后时,老太太开了口:“嗯,哀家也想看看这花怎么个不同。”
      有了太后与皇帝的令,邹大人的脸上全是奸笑。最后在杨宇桓“让内侍拿一盆到太阳底下晒晒便知真假”的提议被皇帝以“要亲眼看着奇花化成灰”的变态想法驳回后,其中一角帘子被人掀了起来,而他为她能争取到的只是让掀起的帘角尽量远离白尹的宴桌。
      正午的日头正好,还带着特有的气息,原本是给人希望的光束,对某些人或物来说却不那么美妙。虽然阳光并不至于直射向白尹,虽然白尹依旧端坐席间且看不出异常,但杨宇桓依然感觉得到九丫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白尹的身上。
      他兀自喝尽杯中酒,转眼再看时,那盆中奇花已经灰飞烟灭。为什么要帮白尹?杨宇桓自已也不太清楚,也许只是为了她能为自已泡杯清茶。
      午宴终于在那盆琉璃珠的破灭后结束,太后因为喝多了,早早地便离开了,假扮内侍的九丫自然也跟着走了。杨宇桓因为要处理剩下几株兰花的事儿,所以留到了最后,但刚出殿门,却遇上先前已经离开的邹大人。
      虽说一场午宴让两人闹得不怎么愉快,可是毕竟同朝为官且两家又是世交,杨宇桓上前便揖了揖,笑道:“世伯竟还没离开。”
      邹大人勾了下嘴角便当回了一笑,“杨大人,本官特地等你呢。”
      这一声“杨大人”让杨宇桓眉梢微挑,但笑却还在脸上,“世伯有何指教?”
      邹大人轻哼了一声,“杨大人是在太后面前说得起话的人,这指教可不敢。本官与杨相国也算有些交情,你也叫我声‘世伯,我倒想问问杨世侄,那迦南坊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帮着他们?”
      杨宇桓年岁虽不如他,可看人看世也算明白。同朝为官多时,这邹大人对上是见风使舵,对下是端着架子爱教训人。而他这“世侄”没少经他“提点”,对方每次都以与他亲爹关系好为借口,实则是知道他杨三公子在杨相国心里占不了多少位置。平日里一来二去也就没当回事儿,可今日不同,今日杨宇桓心头不太舒畅。
      于是在这位世伯说出这话后,他也来了劲,“哎哟,小侄今日在殿上说错了话吗?这迦南坊承郁章园的差事得了陛下赏赐,小侄脸上虽然有光,却也谈不上偏帮啊。小侄实在不明白世伯是何意思?说我帮迦南坊,难道刚才世伯所做不是为皇上分忧,而是存有私心,想找迦南坊的晦气?”
      邹大人虽然称得上小人,却也是个伪君子,所以在人前一向保持着忠心耿耿的面目,如今被一个后辈如此揶揄,他哪儿能不恼,因此这脸已经拉黑,“杨大人,你这为官的智慧可不如令兄呀,不过也不怪你,毕竟自小你便没在杨相国身边,相国大人的为官之道,你必定没学到多少。”
      如今已经扯到杨宇桓的身世了,这但凡与杨府有些交情的大臣皆知道他杨三公子不得相国之心,碍于杨三公子依旧是杨府嫡孙,所以没人提起此事。邹大人往日也知道这道理,可兔子急了也会乱咬人。此时此刻,他便被杨宇桓逼急了。
      本以前此话一出,杨宇桓会翻脸不认人,可是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位世侄却淡定得很,只见他笑得愈发灿烂,接着便开了口,“世伯此言差矣,小侄虽未得父亲大人的提点,却自小跟着祖父,受了他不少的教导,所以小侄便知‘官者庶人之师,其身既正,不令而行。对了,听闻世伯也是祖父的门生,一定知道他打人家,爱将这话挂在嘴边吧。”
      邹大人的脸色在杨宇桓的笑语中已经变了几种颜色,如今青中带黑,黑中带红,实在好看得很。大概是知道再说下去也讨不了什么便宜,邹大人转身急走。然而他这杨世侄却实在是不懂揣摩人心之人,见他离开,忙跟上一步,还边走边问:“世伯世伯,小侄刚才是不是猜对了,您与迦南坊有什么恩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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