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开门吗?”他试着问。
九丫撅了撅嘴,似平静地道:“慌什么?他自然有办法。”
而九丫口中的办法,便是杨宇桓的一脚。仅仅一盏茶时间,门便被他一脚踢开了。柴胡没有想到,九丫更没有想到,因此在看到半挂在门框上的那扇门,她狠瞪向慢悠悠走进来的年轻男子。他一身青衣,头发松绾着,还是别院时的打扮,想必是匆匆而来。
“哟,杨三公子病好得倒挺快的,看来郑太医的医术果真高明呀。”九丫挑眉,语气自有几分戏谑,“要不要坐下喝杯茶,吃点糯米糕呀,我保管这次没有加蜜糖。”
看着那旧上的祸源,杨宇桓顿时抽了抽嘴角,接着又腆着脸笑道:“阿九,我们单独淡淡,可好?”
坐在一旁干瞪眼的柴胡早有离开的意思,听杨三公子这么一说,识趣地起了身,然而还没离桌,却被九丫止住。
“不能走,”她按着他的手,却对头杨宇桓道,“杨三公子你的话我可分不出真假,不多个我帮我听着,岂不是又得吃亏。”
这边眼看战火便要升级,柴胡心里咯噔直跳。本是有求于人的他,此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最终决定离开却是因为杨宇桓一个几乎将他生吞活剐的眼神。
“阿九……这不,想来你们也有话要说,我出去等你。”说完,他便狠狠一抽手,转身跑了,到门口时,还将那扇已经不成样子的门关了上。
九丫嘴里骂着柴胡不仗义,也想往外走,但毕竟面对的是杨宇桓,这想法只是刚刚滋生,却已被对方死死地封住去路。
“阿九,你听我说。”他说着,想去拉她,可手还没碰到,便被她闪了开。
她是真生气了,并非因为他对某些事的坐视不理,而是因为他的欺骗。从来没有过的委屈,让她有些不冷静,“杨宇桓,你便是觉得我好骗吧。那日我真觉得你快死了,你昏迷的整晚我都在责怪自己,觉得是我害了你。可是现在才发现,我真是高估我自己了。我这样的傻瓜,怎么算计得了你。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以后也是一样。”
她想要离开,可脚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挪不动。他顺势将她框进怀里,“是我的错,阿九,是我的错,我不该欺骗你。当时太庙横梁断裂,我便看出有人做了手脚,料想定会有人牵扯其中,不过是为求自保才想出这样的办法,之所以没告诉你,亦非想要骗你,只不愿你牵扯其中。”
他的话虽然发自肺腑,可如今却实在不是个好时机,九丫转身便推开他,且拉开一步的距离,“怕是你知道晋国公牵连其中,所以才千方百计不让我知道吧,杨宇桓,你敢说你没如此想过。”
一个答案,他可以很轻易地说出,可惜今日回城的途中他已经暗自发过誓,这一辈子,他不会再骗她。他的沉默,让九丫愈发的激动,她咬着唇,冷冷地哼了一声,“所以你何需惺惺作态。”
被她指责,他已经料到,可是即便作好准备却还是觉得心被她的话揪着痛,“阿九,若我真说了,那晋国公的事你可真能置身事外?”
“不能。”她笑道,“我为何要置身事外,什么事都权衡利弊,我可没这能耐。我只知道,比起那位太子爷,晋国公乾宁更……”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更知道那些是大逆不道之事,若不慎被人听去,会是杀头的重罪。他及时着了声,“阿九,你冷静点。”
他一声喝止,让她全身一颤,只当他是心有不甘,心里的酸水顿时泛了起来,没待他因为自己的吼声回过神来时,她拿起桌上的糯米糕便掷了过去。
杨宇桓一边伸手挡,一边起步去追,可刚刚到门边,却撞上了送菜上楼的小厮,一时不慎整盘珍馐便泼在了他的身上。
九丫离开已有数日。大志很是不明白,自家公子每日都去醉仙居报道,又是送礼又是送信的,但偏偏连人都见不着。依着他对公子的认识,断断是不会做这种腆着脸低声下气的事儿,即便是从前追着阿九满成转的时候,也是伸直了腰板的。如今阿九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怎么反而就越发的任人宰割了呢?
为了不让公子再堕落下去,他免不了提议道:“公子,若你真想见阿九,直接让人去将她绑回来不就得了?”
杨宇桓也觉得这办法有效一些,可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她就算乐意,对他也是若即若离的,绑回来也就闹一日便哄回来了,可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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