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徐士飞作势拉了拉魏青慈的手,和声安抚着老妇人愤恨的情绪,看着祁瑶,一言难尽的嫌弃。
这时候的魏青慈才没有演戏的欲望,泪光连连,心疼不已地望着徐士飞,恨不得那巴掌落在她脸上。
有服务员诚惶诚恐地过来劝和,几个小姑娘吓得不轻,连忙抽了一堆纸帮祁瑶擦拭身上的污秽。
祁瑶冷笑了一声,端起一盘菜,顶着餐厅里无数双探究的目光,不紧不慢地将菜盘扣在魏青慈头上,油水和汤汁淋了魏青慈满头都是。
餐厅里的人都傻眼了,徐士飞推了祁瑶一把,手忙脚乱地帮着上蹿下跳的魏青慈清理着头发的油渍。
不再去看宛如跳梁小丑的两人,祁瑶拿着包快步走出了餐厅。
街道上人来人往,路过的人投来探究的目光,很快又移开。
服装店的老板虽然奇怪,还是收住了异样的眼神。
之前的衣服完全不能穿了,胸口前和裤子上大片大片黄色的污染物,还散发着阵阵难闻恶心的油污味。
这家店的老板娘足够敬业,都这样还能若无其事地对着她温和地笑,给她介绍衣服。
换上新买的衣物,祁瑶将脏衣服放进购物袋,出门后直接扔进垃圾桶。
宽大的渔夫帽和口罩遮住脸和头发,掩盖了祁瑶脸上的悲戚。
她找了个公交站台,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等待。
公交车来了又走,祁瑶就这样坐着,静静地看着车辆走走停停,在十字路口转弯消失不见。
没有人注意到将脸完全包裹起来的祁瑶,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为生活奔波。
也不知过了多久,祁瑶呼吸不畅,轻微耸了耸鼻子,依旧没有摘下口罩。
这样子怎么回家,脸上的伤也瞒不过去,被宋以泽看到肯定要生气的。
一想到这里,祁瑶有些害怕。
平日里连下厨房不小心切到手,或者走路磨破了脚都要“教育”她一顿。
普通人都会犯的小错误,宋以泽也会格外注意,“教育”归“教育”,心疼也是真心疼。
冷静下来,祁瑶又后悔,刚才就应该下手狠一点。
要顾及什么面子,她给足了他们情分和脸面,他们却一心只想践踏她的尊严。
临走前魏青慈还在破口大骂,用着最下流最恶毒的语言,声讨着她怎么可以打男人。
说得好像徐士飞就有资格打她?
又是站在什么角度呢?
就凭借着所谓的一层脆弱的兄妹关系,却从小就没有生活在一起,性格和三观格格不入,未免有些过于荒唐。
想来还是踩着男尊女卑的基点,铲除一切违背祖宗道德的异党。
爱她的人排除千难万险来见她,不爱的人面对面只有无尽冰冷。
徐士飞什么都不用做,就站在那里,徐家的人就会好好爱他。
倘若她只是一个泯然众矣的普通人,更差一点,过得穷困潦倒、入不敷出,或许只需要为生存奔波劳累,而不用面对他们眼红心恨的狮子大开口。
原来不是她不够优秀不被善待,而是从一出生就错了。
真的太不公平了。
失衡的亲情,她才不需要。
第59章 欺人太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