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牧月洲倒下时,她就听说了。
那天晚上大闹一场之后,等有人发现他们两个时,已是第二天早上,那时他们俩都不省人事。
但是牧月洲伤的不重早早就醒来,而她伤及心肺则睡了差不多半个月。
这半个月以来牧月洲睡得少吃的少,就是没有离开过她半步,无比细腻的照顾着?O?O,不让任何人插手,就连牧老爷也劝不动。
?O?O偷瞄了牧月洲一眼,心想他本来身体就还未完全恢复,这半个月又透支着体力精力。就算机器人也该鼓障了,他居然还能撑那么久,真是厉害。
牧月洲沉默片刻,象征性地礼貌一笑:“沈小姐有心了。”
“嗤。”听到这的沈?O?O突然忍不住笑出声。
接着她撑着下巴转过头,清澈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他,像换了一个人,“牧公子,才是真的有心了。”
牧月洲怔了一下,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一瞬而过,真诚的与她对视,“沈小姐救了我,用心是应该的。”
二人心思各异地注视着对方一动不动,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尴尬的状态,明灭的烛火摇曳,晦暗得只能看见两人半边脸。寂静的屋内也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彼此起伏。
“牧公子不辞辛苦守了我那么久,应该不止因为我救了你那么简单吧。”
面色坦然的沈?O?O,率先地开口,眼神平静得出现几分冷意。
牧月洲的脸上浮荡起一丝微妙神情,眉角轻轻一压,黑润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淡的杀意。
随即,无辜地抬起了眼,“不知沈小姐的话是何意。”
沈?O?O微微一哂,看来他这是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她望着牧月洲,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慵懒的弯下腰,用手遮住他的耳朵,压低声音,“你费这番功夫一直等我醒来,我猜你怕不是在担心我清醒过来胡乱说话,揭穿你的身份吧?牧月洲的冒充者。”
少女的温热的气息轻轻吐在他的耳边,连带着身体引起一阵酥麻,明明是很细很轻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时,却好像万里无云的晴天里忽然响起一声无故的惊雷,穿透耳膜,直击他的脑海,震得他久久不能平静。
牧月洲眸光逐渐暗淡,暗中低下头的脸上立即结了一层冷霜。
迟迟等不到牧月洲的回答,?O?O又迟钝的很,丝毫感觉不到身边暗流涌动。
“沉默?”她歪着头伸了个懒腰,无声的笑道:“是被我发现不开心了吗?”
她笑得有些调皮,甚至笑得有些娇憨。
与斗鬼那晚侧过头,笑问她像不像英雄的神情同出一辙。
牧月洲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双眸微眯,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如何发现的。”
沈?O?O无畏的拿过他手中的杯子,挡在眼前窜动的火苗中间,闭上一只眼,仔细端倪。
“成亲当日就感觉到了,不过并不知道是你,再后来就是那鬼摆明了是冲你来的,哦,对了,还有你手中出现那奇怪的火焰……把所有奇怪的点都串起来,答案自然一目了然。”
烛火燃得正旺,透过杯子也只能看见一圈淡淡的金光。
“最重要的一个昏迷五年的病秧子少爷是有可能被鬼惦记,但绝不可能脸色异于常人的健康。”
“那你当时为何还要救我?”牧月洲望着她,凌厉的眼神中透出有几丝不解。
她既然都已经看透,为何还要掺和进来?
?O?O嫣然一笑,颊边的梨涡微现,带着笑意的杏眼真诚地望着他,“因为我离不开你呀。”
牧月洲的脸色霎然变了,身体紧绷,脸上多了两抹红晕,“你……”
?O?O停顿片刻,有些尴尬的开口,“我是牧府的少奶奶,可这一切都是在我是牧月洲的妻子的基础上建立的,如果我不救你,我要守寡不说,可能连活着都成问题,”
想到这,沈?O?O又不得不叹气,她现在背靠大树好乘凉,但要是牧月洲真没了,她拖着这副身体还能留在牧府便罢,若是她被遣送回雀城,鬼知道她那缺心眼的老爹又会做什么。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她眼中泛着亮光,一幅想要夸赞的表情,“诶,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这时听完她的话,牧月洲方才的慌乱早已烟消云散,眼中的锐利更加冰冷,嘴角慢慢浮起一丝讥诮。
哼,果然……做那么多无非还是保全她的后路。
说的正欢的?O?O手腕一凉,她还未收起上扬的微笑。
牧月洲肃然抓着她,黑眸中流淌着浓烈的嘲讽,不耐烦的冷笑,“沈小姐,聪明可不是件好事,你就不担心我会……”
他的话没有说完,可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烁出浓烈的警告意味。
沈?O?O低头望着他的眼,两鬓的碎发无意垂落,烛光朦胧中散落出稀疏的光泽,亮晶晶的眸子里映着星光,天真烂漫,“你当然不会。”
被牧月洲捏痛的?O?O深吸一口冷气,挣扎了一下没挣开,疑惑的皱眉,“但是,你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没有对我下手?”
她实在想不明白,既然那么担心她会泄密,为什么不尽早把她解决呢?
他的眸光掠过她的手,缓缓落在少女娇憨的笑颜上,眼中浮起的杀意消散不少,烦闷的松开对她的钳制。
静默了片刻,有些无奈,“我……没有以往的记忆。”
“嗯?”?O?O脑子一转,没有以往记忆就是失忆了,那言下之意就是他失忆了。
“等会儿?!”反应过来的
8.揭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