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哦？少夫人还有何事啊？”话里的语气虽然疑惑，可仔细追究还是不难发现清元在假装惊讶。
见清元如此浮夸的演技，?O?O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在心里挣扎半晌，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牧月洲，深叹了一口气，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警觉地拉着清元走了几米远。
“还请真人借一步说话。”
牧月洲见状微微蹙眉，刚才他们两人说的话他隐约还能听见，现在距离被拉远，声音还未传入耳中，便先被这山风吹散了。
牧月洲的目光长久地落在远处的沈?O?O身上，只能看见她的唇一张一合之后，脸上方才还激动不已的神情，下一秒就面如死灰，说了什么，他一点都听不见。
在脑海中思虑许久，他都想不出沈?O?O要问的是什么问题。
“沈?O?O......”他话只说了半句，长睫微垂，遮住眼底快要漫出的幽暗，强忍着理智将眉宇间的冷意压下。
再睁眼时，茫茫的雪地中就只剩下沈?O?O一人，而清元已不知所踪。
看来是已经聊完了。
牧月洲嘴角闪过一抹讥讽，他倒是真好奇她有什么秘密还不能让他听了去。
他双眸微眯，沉默着走到沈?O?O面前，一低眉，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沈?O?O面色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绝望，大杏眼里眸光涣散，死死咬紧下唇，丢了魂的样子像刚刚经历了十分可怕的事。
他对沈?O?O现在的模样有些诧异，上次斗鬼差点把她打死都不曾见她露出这般神情。
这怎么谈几句话就受惊成这样。
牧月洲柔润的眸光在她身上打量了片刻，不知道想些什么。
下一秒，他伸出手来，不知怎么的，本来伸向她腰的手又突然搭上了她的肩。
沈?O?O顿时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躲开，却被牧月洲轻巧地捞了回来，整个人顺势都靠在了她的身上，没躲过的她咬牙骂道：“牧月洲！你发什么疯？”
他垂眸，冷哼一声，“这地方风大，我身子骨虚，吹风头晕，我们回去吧。”
算了，下次再问他们聊了什么吧。
他抓着她的肩膀借力起身，只是手上的劲大了几分，疼得她龇牙咧嘴。
?O?O痛得反驳，“身子骨虚？头晕？你搁着唬谁呢。”
开玩笑，这手劲把她脖子掰断都不成问题的好吗。
不料牧月洲只是睨了她一眼，竟然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沈?O?O一张脸柳眉倒竖，义愤填膺地指责他，“你这人怎么......”
听见身后还在抱怨的声音，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事就赶紧跟上，我等着用晚膳呢。”
?O?O：\"......\"
看着逐渐走远的身影，沈?O?O被挑起的一肚子火气却无处泄愤，无奈的只能暗暗跟在他的身后，对着他那被夕阳拉长的影子，狠狠地踩了一脚又一脚。
被踩得“咯咯”作响的雪地和气鼓鼓的嘟囔声一同飘进他的耳朵里，牧月洲忍不住轻笑一声，心情似乎极为舒畅，脚下的步伐也慢下几分。
暗忖着：嗯，看来很有精神嘛。
*
上清观的厢房布置十分简洁，一桌一椅，一张床。桌上的安神香燃得正旺，古朴的香炉中飘出缕缕青烟。
走进一个端着一盆水的少年，只见他拧干毛巾之后，细心地擦拭着床上少女的脸。
可令人心惊的是，少女如白玉般秀丽的脸庞上居然爬满了青红血丝。
看着眼前熟睡的模样，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的痛苦再也绷不住。
他不忍地转身，安神的檀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都无法安抚下他心中的烦躁。
“清蕊.....”
王凡之喊着罗清蕊的名字，脑海闪过一幕幕他与罗清蕊曾经相处的画面，泪从脸颊滑落，心如刀绞。
就在他掩面痛哭时，门外响起轻悠的敲门声，一个沉稳的声音更是穿透进来，“王小友可在啊？”
王凡之一怔，快速收拾好情绪便走到门前，小心地打开了一条门缝回应道：“我在，敢问道长是？”
透过狭小的门缝，他看见门外站着一个拿着拂尘笑意盈盈的眯眼老道士。
清元掀起了一点眼皮，看见门缝里的王凡之，不悦地扬起手中的拂尘，突然掀起一阵狂风将门给吹得咯吱作响。
“轰！”的一声，门就被吹开了。
感到压迫的王凡之心中一惊，双手手指飞快地变幻，一张张符纸从他的包袱中飞出，在他周围旋转形成一圈金黄。
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可清元像没有看见他那么大阵仗一般，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站定在他面前，悠哉地捋着胡须说道：“贫道，道号清元。”
“清元？”王凡之在脑海中思虑了一番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惊，迅速收回符纸，恭敬地弯下腰拱手，“晚辈王凡之，见过清元真人。”
12.解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