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伤的自己？
程锦乐不可置信地转头凝视着依旧闭着双目的祁珩，慢慢迈步走向他。
左近将门虚掩了一下，转身往前走了两步。
把风。
她缓缓跪坐在他面前，豆大的泪珠簌簌而落砸到他满是伤痕的手背上。
祁珩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那双还算清明的双眸。
他见到程锦乐，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眉眼肉眼可见地染上了温柔。
“锦乐，我又见到了你了。”
他抬起手，想要去触碰她满是泪痕的眼帘，但又在即将触碰到的咫尺之间停下了手。
“不能碰，碰了就又消失了。”他喃喃着，失落地放下手，眸中满是神伤。
程锦乐呜咽了一声，张开手臂扑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身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祁珩……重昀……重昀……”
她在他耳边一遍遍断断续续地唤着他，“抱抱……”
祁珩瞪大了双目难以置信了半晌，才又抬起手将她抱紧，再抱紧一些。
“锦乐？”他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
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还能像如此这般抱着她。
“嗯！”
她应了一声。许是她抱得紧了些，他的身上竟隐隐往外溢着鲜血。
程锦乐一惊，赶忙松开了手想从他怀里出来。
“重昀，你又流血了……”
“无妨，无妨。”他温声说着，闭上眼睛紧紧抱着她，细细感受着她的心跳，嗅着她发间的花香。
良久，祁珩才将她松开，定定地凝视着她，想将她的模样深深地映在脑海里铭刻在心尖上。
“锦乐都瘦了。”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她的脸颊。他的手太脏了，满是血污尘土。
程锦乐捧着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她哽咽地质问他，“左近说你身上的新伤是你自己弄的，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伤害你自己？”
祁珩轻轻笑着，将自己的手缩回来。“没有，别听旁人胡说。”
她一眼便瞧出了他在说谎，他不愿意睡说，她便也不追问。
“祁珩。”程锦乐轻声唤她，一边重新握住了他的手，牵着他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望着他道，“你不能这样的祁珩，你要活下去。为了你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此言像是一袭狂风袭过平静如水的海面，掀起来惊涛一般。他的手难以遏制地颤抖着，双目紧紧盯着她还算平坦的小腹。
“孩……孩子？”他抬起带着一丝喜色的目光望向程锦乐。
但很快，他眸中的喜色又渐渐淡了下去。接踵而至的是满满的悲哀与自责。
“祁珩，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从这出去的，对不对？”程锦乐伸出手轻轻托着他的脸
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就算你自己出不去，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别再伤害自己了祁珩，好不好？”
“他……乖不乖？”祁珩凝视着她的小腹，有些僵硬地努力扯开一抹笑容，出口的声音也是那般的沙哑。
“不乖。”程锦乐撅着小嘴跟他撒娇，对他转移话题这点很是不满。“才两个多月便很闹腾了，我变瘦了也都是因为他！”
“嗯。等他出来了我替你好好教训他。”祁珩淡淡地说着，最终还是伸手抚上了她的面颊在她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
他不是不想出去，只是就算出去了他也没有把握能将她一并带走，或许他出去了，去了江南，说不定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再起兵造反夺回江山这种事十年之内他能做到吗？他不知道。
况且沈胤又怎么可能会允许那样的机会存在，他早已在想尽办法对付江南那批人了不是吗，如今他们自身都难保。
程锦乐说，“祁珩，我不想在这皇宫里呆了。我们一起出去，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生活好不好？或者祁国我们待不下去，我们去西部也好。听说那里地大物博的，大祁有的他们也都有。”
祁珩低低地笑了笑，他没用应她。他不想向她随便许诺，尤其未来。
她又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眼眶又渐渐溢出点点泪花，“我看见了你放在你娘亲墓室里的嫁衣，你会让我有那个机会穿上的......对吧?”
他低垂着眸子，就在程锦乐以为她又不能得到他回应时，他轻轻地应了句，“嗯。”
程锦乐不愿意去多想这其中他应付她的成分有多少，她只知道，他既然应了，便一定会去努力。大不了他败了她陪他一并共赴黄泉。
总比他被困在这，她也被困在这来得好。
“走了。”
外面传来左近的声音，程锦乐瘪着小嘴，不是很想这就和他分开。她望着左近，“再等一等好不
第108章共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