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敢进去,坐在门口哽咽着给清颜姐打电话,“姐,你快过来,我家出事了……”
清颜姐说马上赶过来,挂断电话后,我就守着门口干等,眼泪不由自主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是幻觉吗,精神分裂吗,还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希望一切像噩梦般,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的出现而烟消云散。
此时此刻的我,就像与野兽同笼的囚徒,随时可能被潜藏于屋中磨牙吮血的老饕吞噬,而清颜姐是我能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雷声止住,雨点小而更密。我的衣衫被风卷起的雨丝濡湿,冻得瑟瑟发抖,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院门被推开,走进一个穿黑色雨衣的高挑身影。
是清颜姐!我登时惊喜的擦干眼泪,冒着雨迎上去。
清颜姐伸出胳膊护着我的脑袋,赶忙把我领进屋,并脱下湿淋淋的雨衣挂在墙上,顺手打开灯。
雷暴过后,村子恢复供电,能看出清颜姐来的很匆忙,丝质睡袍套上宽大棉服,显得很怪异。
我不由心头泛起暖意,恐怕她得到出事的消息后,从床上爬起顾不得换衣服就匆忙赶来了。
“小白,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清颜姐把棉服披在瑟瑟发抖的我身上,皱着眉头询问道。
“手!有只断手在我床底下!”我惊魂甫定的指着半掩的房门,却说什么也不敢向前一步。
没想到清颜姐并不惧怕,从堂屋壁炉脚落拿了铁钳,牵着我的手腕说,“别怕,跟在我身后。”
跟在清颜姐后头,我恐惧的情绪渐渐平复。我很想弄清楚,那只断手究竟是不是母亲留下的,更想知道无数次经历的恐怖事件,是不是幻觉!
进入卧室打开灯,清颜姐打手势让我退后,旋即双手握着床沿轻轻那么一抬,宽硕的木床既被她整个掀起,露出光洁的地板。
我顿时懵了,难道刚才看到的又是幻觉?
仔细想想,医生曾诊断我有抑郁症和轻度的精神分裂症,也没怎么吃过抗抑郁的药,会发病也很正常。
想到这里,我不由苦笑着说,“大概是我出现幻觉了吧。清颜姐,大半夜还麻烦你白跑一趟挺不好意思的……”
“也许不是幻觉也说不定。”
清颜姐美眸敏锐的盯着床底某处,忽然从床头抽出纸巾,借着昏暗灯光,在地板上擦拭着一层油脂,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小白,找个打火机给我。”
从抽屉拿了打火机,清颜姐把纸巾放在桌面上点燃,诡异的是纸巾并没有化成灰烬,而是冒出幽蓝色火光,油脂烤化散发出阵阵恶臭。
“味道中有淡淡的酸味,是人的尸油无疑。”
说着,清颜姐从雨衣兜袋里拿出巴掌大像罗盘的东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紧皱的眉头渐而舒展,“看来那东西已经走了。”
我惊声问,“那到底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很难被杀死的怪物,即使被砍得七零八落,也不会立即死去,有人把它们叫吸血鬼,也有叫僵尸的,但我们墨家人将它们统称为圣虫。”
第9章 床底下的东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