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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他们开始时不时地进谏,要鸿泰帝考虑让六皇子重新听政。
      鸿泰帝没当即表态,但又没有驳回他们的建议,只说等适合的时机。
      回到兰苑时已经很晚了,司晋萧一个人回到房间,点上灯,从书案上的一摞书里找出了一封信,是顾景写来的。
      信上说苏皖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头部磕到石子,至今昏迷未醒。
      男子重新将信纸收好,放在原位置,正打算歇息,姜叔来了。
      “您怎么还没睡,都说了不用等我回来,”男子虽然是责备的话语,但说出来就多了那么几分的亲切感,“进来吧。”
      姜叔总是笑吟吟的,被少爷说了只当他是关爱他那副快要散架的骨头,“少爷没吃呢吧?填填肚子。”
      被他这么一说,再看看姜叔托盘里的瘦肉粥,司晋萧终于记起他没吃饭这回事,还别说,真有些饿了。
      他接过姜叔手里的东西,示意姜叔坐下。
      没想到他真的坐下了,大晚上的,这是有什么天大的事?
      其实姜叔还真有话要说。
      “有话要说?”
      姜叔点点头,也不绕弯子,“本来这碗粥,该由皖姑娘来送。”
      男子眸光一闪,继续吃他的粥。
      “这些话本来由长辈说与少爷,可……”姜叔不想提少爷不高兴的事,“今日老奴就斗胆,同少爷说几句。”
      “看的出来,皖姑娘是真心待您好。您去江南那一回,她明知道少爷在她身边放了眼线,还是没问,虽然她大大咧咧的,心里肯定知道少爷有疑心。”
      司晋萧:你怎么知道她大大咧咧的?
      “那日您走后,我看她没精打采了好几天,后来问阿雪才知道是因为担心少爷的病,害怕少爷适应不了江南的寒气,还有刚来那会儿,她为了给少爷做一顿生辰宴,一直熬了好几个时辰,老奴都看的揪心……”
      司晋萧:你揪什么心?
      “还有那次……”
      “别说了,”司晋萧一碗粥吃完,姜叔还在那嘀咕,“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您不能仅凭这些就断定她、她心里有我。”
      姜叔气得差点没把桌子掀翻,敢情他说了这么几箩筐,是白说了?
      “我的少爷哟,您……”
      可别这么死心眼了。
      他不敢这么说,还是换了一句,“您可别这么固执,老奴是过来人,看的比你们清楚!唉,也难怪您会这么想,毕竟身处局中,是没旁人看的明白。”
      “您现在打算怎么办,左右都已经这样了,”姜叔面无表情,有点生硬地说,“我看再也没有比皖姑娘更适合做兰苑的女主人了,不妨您就将就将就。”
      “都哪样了?”司晋萧觉得姜叔有点不对劲。
      “哎呦,您看看,这……不就是那样吗,就那个啥了嘛。”
      司晋萧:“……”
      您想多了。
      “反正少爷也由不得少爷,您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姜叔要说的也就这些了,他怕少爷不高兴,拿着托盘溜得比瞒瞒还快。
      本来要睡的司晋萧被姜叔一番话说的睡意全无,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想了很多,从认识苏皖到今天,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都清清楚楚的过了一遍。
      最后还是姜叔的那句话提醒了他。
      “反正少爷也由不得少爷,您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他记起来了,母亲曾经对他说过——
      遇到喜欢的女孩子要勇敢去追,要让她知道自己的爱意,如果对方没立刻拒绝你,那就说明她心里有你。
      而你要做的,就是此生不换,如果只是一时兴起的没来由的爱意,那就不要去招惹人家,在没有确定一生一世就是那个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承诺什么,害己害人。
      男子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姜叔的意思。
      他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已经和苏皖有了夫妻之实,用母亲的话来说就算是已经承认同苏皖的身份。
      姜叔作为母亲生前最忠臣的仆役,自然是记得住她说过的话的。
      本来就没睡几个时辰,天蒙蒙亮的时候,司晋萧终于躺不住,起来找了一匹快马,离开了京都。
      不过到晌午那会儿,他又回来了。
      而且脸色很不好看,好似碰到了仇人。
      姜叔不敢说话,心想他的仇人不在京城吗,他不是出城去见皖姑娘的?
      姜叔正琢磨着怎么问一问,军机处的陈大人忽然来访,同司晋萧出去了。
      到了宫里才知道,原来是鸿泰帝要见他。

93.反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