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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改行当法医 11[2/2页]

福缘策 栾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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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拦住问:“汉,我问你个事。晓风的姥娘说晓风上幼儿园的时候你就教他学算术。俺孙子比他大也不学,晓风那么小能学吗?”银汉说:“也是不好好学,光想玩。”“那咋办?你打他不?”“不能打孩子,要尊重他。寓教于乐,让他自觉高高兴兴去学。”“那就稀罕了,没见谁家的孩子高高兴兴写作业。”银汉说:“晓风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我教他他不听。我就把家里的玩具动物、皮娃娃什么的摆成一行,教给它们听。其实就是说给晓风听的,只要他能听见就行。一边教,一边替它们回答,还夸奖它们多本事。晓风当真了,也跟着抢答。就是这样,能学多少学多少,不能寄希望太大。”金大娘笑着说:“小孩都喜欢好话。”“教育孩子就像种庄稼,只问耕耘,不问收获。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会自觉写作业,不让人操心。”金大娘琢磨着点点头:“是那法,汉就是有法子。”
      银汉上班出门,正遇到金大娘要进来:“别关门,我找晓风的姥娘说话去。”美芹大惑不解:“也?汉没关门?”金大娘说:“我给他说别关门,来找你说说话。”“我说他没这样过,咋又丢三落四起来,没有啊。”美芹松了口气。金大娘说:“我来问问你家晓风学的啥样。”扈美芹得意起来:“还都没俺学的好。”金大娘说:“俺英林跟焦家的松松都比你们低一级。你们孩子咋学的?作业都是你家女婿教不。”“都教。他俩不在家,我教。”“你也会?”“那咋不会,一样教。十以内的加减法,小孩子觉得多难不。”扈美芹很得意。金大娘说:“咋法让他学,光削铅笔就得多大会子。”扈美芹说:“他那么小咋会削铅笔,都得在家削好。”“我啥时候来,都见你跟彩娟看电视,你家女婿教孩子写作业。”美芹说:“他单位忙,有时候一天不见影,回来了还不看孩子算啥。”金大娘说:“这么大的盒子,晓风都带学里去?哎,不是,在家放着的。”“那不能带学里去。再多,到学里都丢完。”
      金大娘拿起一根铅笔说:“这铅笔是你削的?削那么好。”美芹说:“汉削的。一大把铅笔,汉在家一小会都削好,年轻的有劲。俺家孩子,那学好几年了。从打一生下来俺就教,两岁就学认字。你家的总不学,我常常看见他在大门底下弹玻璃球。还有小松松,一说话嘴吧吧的,就是不学。”金大娘苦着脸插不上话。“你家那孩子得上套,都玩野了。还有贵根家,两口子都不知道教育孩子。你得不丢嘴催他,不催他不知道学。俺娟他爷爷,那时候都是说他闺女:你要有本事人家早把你请走了!”扈美芹每说起这一句,都笑得咯咯的。
      这天中午银汉下班回来,金大娘在门口堵住他说:“汉,我问个事。你在家都咋教孩子?”银汉说:“一般是见他什么不懂就教什么,功课不大教,在学校里老师教。”金大娘问:“那还教给他削铅笔不?”“给他削好。”“不是有卷笔刀吗?一转就行。”金大娘说着,有点失神。银汉说:“那个用两天就不快了,光断铅,小孩?意敛缓茫?峁?Ρ史狭耍??暗氖奔湟怖朔蚜恕!苯鸫竽锼担骸跋?绲睦涯锼担??缬们Ρ识级?辏?茄?穑俊薄跋衷诨?静欢?8战?锥?暗氖焙虿豢?希?Ρ实舻厣弦膊恢?兰瘛N叶际前岩桓饲Ρ士沉浇兀?酵范枷骱茫??材芏?交兀?欢?米乓卜奖恪J裁炊嫉么油方蹋?菔毖Р换岬木吞嫠?桑??凰?涂藁盗恕!苯鸫竽锶炭〔唤?R?焊糇徘教??杳狼鄣某橙律?拖?绲目奚??臀实溃骸盎褂惺侣穑?竽铮俊苯鸫竽锼担骸懊皇拢?丶野桑?乙驳每垂?ァ!
      银汉叉上自行车,见扈美芹站在屋檐下,低头对愣在面前哭的晓风嚷道:“你再敢哭!给你说点事你还说问你爸。我说了就不行?你再那个样我就狠打你!”晓风哭声大起来。“你再哭,看我不打你。我想打你就打你,你不知道你有个寇姥娘吗!”扈美芹从窗台上拿一根晒面条的棍子往柱子上梆梆敲,然后高举起棍子瞪圆眼,晓风益发大哭。银汉抢步把晓风抱起来用身子挡住。扈美芹继续吆喝:“今天我非打你不可,你爸敢护着,我连你爸一起打。”银汉把晓风揽在身后,面朝扈美芹怒目而视。扈美芹登时偷笑,用手捂住嘴快步回屋看电视去了。
      银汉把饭端上桌,美芹看彩娟玩指甲盖,不耐烦呵斥她:“吃饭!”“我洗洗手。”彩娟去洗手回来,坐在桌前吩咐,“拿馒头。”美芹忙不迭地递过来一个馒头,又拿一个递给银汉,却看见银汉手里已经拿了一个馒头正向她示意,只得罢了,说:“你也不说一声,我给你拿馒头啊。老金嫂子也过得不好。老金整天找事。她闺女嫌她不喂孩子,说一点不疼龙龙。老金嫂子说龙龙到处跑,撵不上。她闺女也不是个好东西,一家人就老金嫂子一个好人。”
      饭后银汉照旧看着孩子写作业。美芹过来说:“小孩偎着大人好,这样和气。我小时候上外面玩去,回家一看大人没在家,就想妈呀大哭;一看大人在家呢,扭头就该玩啥玩啥去了。就是做梦老找不到家,多少回了不。”银汉困了,对晓风说:“上那屋玩,我得休息一会,还得上班去。”美芹说:“下午还上啥班,上午刚回来。”“跟一个客户说好了,不能让他扑空。”“管他呢,心不狠!”美芹发泄着又笑了,“愿去就去,年轻的就是这样。还是在家舒服,天冷的时候觉不出来冷;天热的时候觉不出来热。”美芹出门一撒手,银汉忙捂住晓风耳朵。
      晓风问:“爸,什么叫白道?”银汉已经困了,迷糊着说:“就是月亮的轨迹,黄道是太阳的轨迹。”“不是,黑道、白道的那个白道。”“那个……一般指官方人士。”彩娟过来,拿条毛巾被,使劲抖出声音然后给银汉盖上。银汉说:“刚要睡着,你还不如不过来。”彩娟狠狠地说:“给你盖上你还不满意!”“人家都傻吗!”银汉翻身朝里。扈美芹又走进来,门一声巨响后对晓风怒喝:“你爸睡一会,你还不出去!”银汉跳起来,抓起外套走了。
      这天,彩娟一进门,就听见银汉柔和的声音:“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你念一遍。”晓风嫩嫩的嗓音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彩娟心里乐滋滋,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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