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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死亡激素 2[2/2页]

福缘策 栾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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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天理。读史明理一条路,百尺竿头进一步。倚天顺理成一统,自强自立方为度。人生出路在努力,几个守株能待兔?心志存一无杂念,使命问天是归宿。
      几天没有银汉的消息,惠慈不安,问碧喜:“银汉现在怎么样了?”碧喜说:“银汉说话声音很弱,听着费劲。他在家穿两层厚棉袄,臃肿得像个宇航员。我说银汉热不,一层棉袄里面一个薄毛衫就行,彩娟说银汉还冷呢。”
      夜里,惠慈睡不着,忽然想起银汉刚出生时的情景:惠慈从护士手里接到了孩子,医生说:“上次检查产妇肚里还有一个圆圆的东西,现在也出来了,你看,颜色就像龙眼。还有这个胎盘,跟一般胎盘不一样,你拿回家吧。”
      李惠慈回忆到这里,披衣坐起,从柜子里拿出当初与银汉一起娩出的那两个物事端详起来。当时那胎盘也奇怪,拿回家一洗就干干净净。不多会就变硬,而且越来越平,颜色也越来越白,一天当中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个球当时看不出来什么质地,没过多久慢慢变硬。把耳朵凑近听,里面有时候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有些像心跳。后来问过专家,得知这个叫易珠,跟易磁星有关。每当易磁星活动高峰期,这个易珠就会与平常不同,或颤动,或成长。
      来俏月说:“睡吧,看它干什么。”李惠慈睡不着,叹道:“银汉这病到底是怎么了?”“真愁人。”来俏月躺在床上忧心忡忡,也回忆起往事:碧喜上学了,银汉才两岁半,只好狠心锁家里。银汉在屋里哭,来俏月流了泪,但只能快步离开,怕上班晚了。下班回来赶紧拿钥匙开门,银汉站在门里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很认真地望着自己,来俏月忙抱起银汉亲一口。李惠慈看见桌上盘子里的一根黄瓜没动,就问:“银汉,黄瓜怎么没吃?”银汉说:“没说让吃。”
      惠慈想到银汉常常干不在行的事,并且都能得心应手,花费的心血和汗水不可想象。银汉太努力了,是累垮的。夫妇二人长吁短叹,到下半夜才睡着了。
      星期天,碧喜做了好几个菜,惠慈给银汉打电话让他们来吃饭。彩娟和晓风都很开心,饭桌上,彩娟爸、妈喊着,跟来俏月说这说那;惠慈则恳切地对银汉说:“你小时候,人家孩子都有玩具枪你没有。我知道你想要,但不说。现在我给你补上,买那个跟真的一样的行不行?”银汉说:“我什么年龄了还玩玩具。单位有真枪,但我不感兴趣。不杀人要枪干什么,赚落嫌疑。家里有个小枪,晓风小的时候您给买的。”碧喜说:“专家说,找补一下童年缺的玩具,有利于恢复情绪。”银汉说:“真的不想玩,只是想休息。”
      吃完饭,银汉说:“我们走吧,你们也得睡午觉了。”惠慈说:“你岳母一个人在家,锅里还有没盛出来的菜,给你岳母捎去,让她尝一尝。苹果也捎走点。”
      过了几天,银汉回味到画画对减轻病情有利。既然扈美芹母女忌讳画女的,那就画男子。晓风课本上有一幅《六一年泼水节》图,是一群南方各民族青少年围着周恩来载歌载舞。银汉把画板拿到院子里画,感受阳光和新鲜空气。
      彩娟下班回来说:“进屋去,外面冷。”帮银汉把马扎拿进屋。美芹悄悄说:“他在外面,咱不省电嘛。”彩娟沉着脸说:“冻感冒了。”美芹捂住嘴偷笑。
      外面有敲门声:“银汉在家吗?”银汉扶着桌子站起来去开门,是庞垒、夏明红和沈国飞。“请进。”银汉把他们让进自己的屋里,倒上茶。夏明红坐椅子上,沈国飞坐在床上。庞垒不坐,看银汉家的摆设:外屋有一张双人床,一个旧写字台,还有两把椅子;里屋组合橱占了一面墙,屋里有大小两张床合在一处,窗户下面有两个写字桌,还有四把折叠椅。回头打量银汉,见他内穿一件高领薄毛衣,外套两件棉袄;下身穿宽松牛仔裤,显然罩着厚棉裤;脚穿一双高帮棉鞋。戴着一个旧围裙,胳膊上套着套袖,手上还有水彩颜色。再看桌上,完全是画家的业务用品。明红问:“银汉,这画是你画的?”银汉说:“对。您看这个总理画得像不像?”明红肯定地点头:“像,不知道银汉有这本事呢。这些天休息得好吗?”银汉说:“休息得不错,脑子清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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