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娟听着这话没什么,心里越发硬起来。只当这就过去了,不想银汉还没罢休:“得到的东西从来不爱惜,狗熊掰棒子永远不长进,别人的付出都是该的?是非不清的糊涂蛋,恩将仇报的邪行人。有知识有文化的跟着泼皮走,老惦记着恃宠而骄,你这一辈子还能长大不?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吃。你妈心理变态喜欢虐待陷害人,你就助纣为虐。你怎么对待你父母!作为这个家唯一的继承人,不思纠正家风避免灾祸,反倒变本加厉助纣为虐,你干什么吃!”彩娟只当他犯病糊涂,便硬下心肠,看他还能说什么。银汉接着骂:“开始还以为你不明白,原来根本不学好。把自找出来的麻烦都当成别人的过错,光惦记着怎么才能对不起人。你们娘俩都该交政府管教!自己做不到而要求别人好得没边,这就是虐待、坑害。你哪里有个女人的样子!整天惦记着拿我的错,你不是我的人,你给我滚!离婚!”
彩娟再也神气不起来,狼狈地把银汉的手指在自己鼻尖前拨开,就势紧紧搂住他不松手,带着哭腔说:“老公,怎么一个劲儿地说,我错了还不行吗。就是罪犯,也有刑满释放的时候……”“你不是个东西……”虽然银汉上不来气,然而胸中的愤怨依然没有发泄完。彩娟哀求道:“我错了还不行嘛,你怎么一个劲地说呀……你别再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嘛……”银汉气也喘不上来,喘息了一阵勉强推开她;舌头又不听使唤,只得放慢语速,语无伦次、气息微弱地说:“大家对她优待,她就觉得自己本事了?如果没有政府的照顾,她会什么?”
彩娟原本灰心,而平素最经得起吵,这点事权当就咸菜吃。见银汉把矛头转向扈美芹,又少气无力,心里顿时踏实下来,知道自己过关了。银汉越说气息越弱:“大家可怜她是因为她无能,不是积德做了什么好事让人感动。没有,她这辈子是个负数。还笑话人家没被人请走,她让人家请走了?从来不肯安分守己,没有别开生面的能力,还想引起别人注意。凭什么?凭脸皮厚?嫌人家绣的孬,她比人家绣得好吗!绣好活的人是她吗?”
早见银汉气息奄奄,彩娟觉得有趣;听此言越发开心,嗤一笑。银汉继续说:“我一看见她就不想活,而她跑这儿来指手画脚,什么都得她说了算,搞搞清楚谁是战败过错方!她不曾洗心革面、改过自新,换汤不换药,阳奉阴违;一行一动、方方面面还是害我的意思!她自己出了问题好像宽宏大量的样子说:还没在你那里厉害。听听这话,想造成错觉,让别人误以为是我出的责任事故。她很知道远近,怎么不说是她女儿出的问题!她聪明得很呐,一点都不傻!”彩娟心里踏实,忙温柔哄他说:“那是。”银汉说:“熊东西每时每刻忘不了造孽,她来到这个世界就为了坑人。我一点都不欠她,她欠我一条命!不还我命,我不打算再看见她。”彩娟说:“现在不都听你的了吗?”银汉说:“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不可改变、不可救药;你不可相信,没生好心!她什么都想说了算,沾她我不去!”“永远不让她进门。”彩娟愉快地说着,温柔得就像哄孩子,“喊咱妈、咱姐来行不?”银汉说:“别告诉,我没脸见他们。本来老妈应该两个人照顾,我不能,都推给姐,亏欠他们太多。而扈美芹欠我的不还我,这叫什么事!”彩娟说:“不欠她,谁也不欠谁。”银汉一阵晕眩,靠在墙上喘息一会定定神。
刚才银汉大哭数落,少不得让邻居听见。刘进权家里常常吵架,关孝美不是跑到他家门口假装看花就是在自家门口假装剥蒜而偷听,今天可别让她听走了。彩娟忙开大门出来看,还好门外没人。彩娟回屋,手机响。彩娟接起来说:“别来了,今天不行了,家里闹乱子呢。老公又病了。哪天搬家我再给你打电话。”
银汉要
十九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