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使劲把他的脸往外推,手脖子都酸了他才走了。”银汉问:“他撵到这来了?”来俏月说:“没有,还是原来家属院的家,你爸刚去世那时候。”“不早说……”银汉一时愤懑,竟没说出话来。俏月说:“我给你姐说了,你姐说他也没干什么,不想说这个事。我觉得窝囊得慌,心里出不来气。你姐就不听!”“都好几年了,光冲自家人发脾气算什么,你打刘进权去,你要打他他不敢还手。他要上家来,你别开门;如果他进来了,少理他;他要非礼,你往他裤裆里踹一脚,一脚就得。他的腿脚退行性变很严重;你的‘来铁腿很好,不要怕。他家死了老婆,他在门外高唱妹妹坐船头鼓盆而歌;没根据觉得人家跟他一样,光想无法无天。”银汉说着,又觉得不对,“当时周大娘没去世,他就敢明目张胆欺负邻家妇女。对同事不义,对妻子不忠,没廉耻的熊东西。”碧喜说:“以后不理他就是了。跟咱爸一个单位的,老同事了。”“什么好人!他敢上门欺负新寡,趁人之危的东西,早该教训他。”
碧喜说:“你看你。又没多大事,何必跟他计较。”“他没事找事,搅得咱妈好几年心里不平。我要是当律师,绝不给流氓辩护,怕因为歧视而不能尽心尽力维护他的利益而对不起这个混蛋,有渎职的嫌疑。”碧喜笑道:“看把弟弟气得噢,值当得么。要跟你这样,周大娘不早气死了。”银汉说:“他们是一家人,跟他老婆孩子亲去!神经病。”俏月紧张:“你俩别吵。”碧喜笑道:“你放心,我跟弟弟打不了架。”银汉站起来拿外套就走。碧喜说:“给你点水果。”“不要!”碧喜笑着说:“也没什么事,别再气着你了。咱现在也住上好房子了,你再改善一下住房条件就好啦。”银汉说:“你对、你对不谈了,别把我气死了。”碧喜追出去笑道:“你走吧,我今天没气你。这一兜水果带上,回家吃。”
彩娟傍晚下了班就到银汉这里来。银汉问:“上午怎么回事?”彩娟说:“我也不知道,到底让我去还是不让我去?”银汉说:“咱姐说你跟她说好了的,不是一路。”彩娟说:“我说我跟你不是一条路,你先去,我过一会再去。可能我没说清楚,我到了那,她说已经到外环了。”“原来是这样。”银汉说,“我说约好了按点去,你不听才有意外的麻烦。”“去那么早干什么,又不当紧。”“人家的事你都不当紧,没事也不早去。”彩娟不耐烦说:“她慌那么狠干什么,咱是客,去那么早没用。”银汉说:“不懂了不是,侄子、侄女得跪灵棚去,怎么成了客方。”“侄子、侄女还得跪灵棚?”彩娟尴尬笑笑。
次日彩娟来电话:“我的医保交了吗?手续东西在你那里。”银汉说:“你离得近,交去吧。手续拿走,省得麻烦。”彩娟勃然说:“我拿走干什么,你放着就行呗,我明天上你那里拿钥匙去。”银汉说:“你有钥匙。”彩娟说:“我扔了,原来想不起来干什么的,扔了。”“别找麻烦。你明天上街买把锁,给我捎来一把钥匙,把锁换了。”彩娟不情愿:“换锁干什么!”银汉说:“配把钥匙得一块钱,一把锁也就一块钱,麻烦那干什么。”彩娟骑虎难下,只好应承。过一会回来了,站在门口递给银汉锁,看着门口垃圾袋问:“这是什么。”银汉递给她一把钥匙说:“拿去吧。”彩娟轻轻进门,却不想往里走:“是这个桌不?”银汉说:“就那一个有锁的抽屉。”彩娟磨磨蹭蹭过来拿了手续要走,对银汉说:“我放桌上了。”“旧锁扔了吧。”彩娟忙说:“扔它干什么,放那儿去呗。”银汉不耐烦:“行行,办去吧。”彩娟身心都懈怠,失意地说:“其实,换不换锁都无所谓。”
二十三 刑天舞干戚 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