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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另一个世界[1/2页]

南山小子 村里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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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感觉,这六个感觉一个人可以玩一辈子,一辈子不一定都能搞清楚,很多人也就只能体会到前五种。
      你的世界就是你能感受到的全部,但不能说这就是世界的全部。电磁波手机能接收到,你接收不到,不能说电磁波不存在,未知的世界里有什么,可能不是人的感知能力可以感受到的。我们知道的可能只是世界的一小部分而已。
      漫长而又煎熬的暑假开始了,高考结果就像洞房花烛夜揭开盖头之前的新娘和新娘,你不知道盖头底下是如花还是秋香,盖头揭开之前,你也不知道新郎是李奎还是李鬼。
      现在有点后悔,当时在梦里,也许不是梦里,忘了问老道一个问题:“这个世界上只有道教的神仙吗?还是其他宗教的神仙都有。”哈哈,我也感觉自己有点魔怔。
      这天吃完晚饭没事瞎溜达,农村人夏天晚饭后的主要活动就是聚在村口或者桥头家长里短。家里也是实在热的睡不下,在外边乘凉还能省电。
      “听说村长家今天请了个道士在做法事,自从老五死了村长就一病不起。到省城的医院看了都检查不出来什么病,家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李嫂一直是小道消息的主要传播者,“他们都去看来,你们不去吗?”
      “去!”,“走,看看热闹去!”大伙附和着便起身朝村长任树里家走去。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古如此。实在闲的慌,也就跟着人群一道去了。
      村长任树里,五十岁出头,已经当了十几年村长,前两年工作组下乡那会儿被撸下去半年,说是因为贪污和耍流氓。工作组走后半年乡里又认命他为村长,之后行事就更霸道了。老五是个外来户,原名李土生,原籍安徽,听说兄弟五个,金银铜铁土,他是老五,老家遭灾一家人四散讨饭,他一路讨饭来到关中,开始住在村南的破庙里,后来普查人口,村长便给他立了户。一直被村里人欺负,村长被撸下去那半年,只有老五鞍前马后的最听使唤,村长重新上任后,他也就扬眉吐气了。
      老五是在王寡妇淹死后三天掉到护城河里淹死的,王寡妇两年前死了丈夫,三十出头,人生的白皙干净,身长苗条,脸蛋也漂亮。我见过几次,的确是男人做梦都想得到的那种女人,但也是几个照面,见了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王寡妇是半年前掉到井里淹死的,身后留下来一双儿女和年近七十的公公婆婆,家里日子过的凄惨。
      奇怪的是王寡妇是淹死的,老五也是淹死的,更蹊跷的是老五淹死的护城河水深不到一米,一个成人想淹死自己都难。
      村里一直流传着王寡妇和老五的风流韵事,说是王寡妇是被老五推到井里的,死后来报仇。派出所的结论是王寡妇自杀,老五酒后失足淹死了。
      村子不大,很快来到村长家门口,看热闹的人真不少。村长家的房子是全村唯一座全部用砖砌墙盖起来的房子,农村人叫“一转砸”,就是这个意思。三间大房子宽敞漂亮,屋里安的全是日光灯,白光很刺眼,不像其他家里都是十几瓦的白织灯泡,昏暗发黄。
      果然有个道士模样的人带着村长媳妇将一盆狗血房前屋后的这里洒点,那里洒点。门前的桌案上烛台香炉黄纸一应俱全,洒完狗血,道士开始做法。右手执剑,左手点燃黄表纸在空中舞动,嘴里念念有词。
      因为个高,所以站在人群的最外边,村里人纷纷议论,说什么的都有,什么村长也和王寡妇有一腿,老五和村长争王寡妇窝里斗……
      站在最外边也就是想看个热闹,不好看了随时可以走,法事做了一个多钟头,还没有停的意思。
      渐渐觉得有点冷,也是觉得无趣,便转身准备回家。转过头背后站着一个女子,长发披肩,脸看不太清,只看身材就知道难看不到哪儿去,眼睛从脖子一直到脚搜索了一遍,也不认识,就往家走。
      村里没有路灯,也没有带手电,摸黑走着。突然后背有点发凉,感觉有人跟着我走,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
      也不敢往后看,紧走几步来到村里的小卖部,这里亮着灯。站定转身看去,什么也没有,李婶借着灯光在捡黄豆。
      “李婶这么没去看热闹。”找个人说句话缓和一下紧张情绪。
      “走不开啊,儿子媳妇娃都去了,店没人看。”李婶头也不抬。
      “能借我个手电么,太黑看不着路。”心里想着有个手电筒壮壮胆也可以,自从遇到那个老道之后心里总感觉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李婶犹豫了一下,从柜台下取出手电筒递给我。“那好吧,回家就赶紧关上,明天早上还回来,快没电了。”
      小气鬼,心里嘀咕着还是笑呵呵的接过手电,径直朝家一路小跑。自从见过老道之后,哪怕是幻觉,心里也有了一些准备,但是心里准备是准备,当真正碰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父母已经休息了,留了门,进屋锁好门,躲进自己的小房间。有些闷热,脱了外衣,打开收音机,f916晚间播放的音乐还是不错的,就当是分分神,不要老想着神神鬼鬼的。
      在将近午夜的时候,收音机突然信号不太好,刺啦刺啦的响个不停。晃动几下天线没有效果,关了收音机准备睡觉,电灯闪了几下,又是电压不稳了,心里想着盖上床单关灯躺下。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点冷,不是夏夜该有的寒冷,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皎洁的月光正隐约透过窗户洒进屋里。感觉有点不对劲,身边有东西,伸手摸过去,“妈呀!”差点蹦起来。
      肯定是摸到了一只胳膊,一只冰凉的胳膊。双手胡乱在黑暗中找灯绳,一使劲灯绳被拽断了,但是灯亮了。分明躺着一个女人,就在我的床上。她直直的躺着,头发顺着肩膀一直盖过前胸,在胸前突起了一段之后又顺滑的向下,上身半湿的碎花白衬衫下露出白白的皮肤。宽大的裤子掩盖了该有的曲线。脚上没有穿鞋,一眼就认出就是看热闹站在我身后的女人。我已经被吓的叫不出声,躲进墙角不敢大声呼吸,但有禁不住朝床上看去。
      “你害怕我吗?”女人睁开眼睛,缓缓的坐起身来,柔声细语的说道:“我不知道这样会吓着你,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晚上的时候我知道你看见我了,已经好多天了,我朝人们大喊大叫,可他们就是不理我,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你……你是谁?找我干什么?”为了给自己壮胆,用手指着她责问道:“我……我是看到你了,不该……不该看到吗?”
      女人呜呜的哭了,“我是王月娥,我直到那天看到我被装进棺材才知道我已经死了,可是我又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就整天在村子里转悠,想找个说话的人。”
      “死了!王寡妇!”胸口一阵发紧,“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谁去找谁,我……”
      “我找了,可是没有人能看见我,听我说话。”王月娥双眼含着泪水看着我说:“我知道你能看到我,能听到我说话,你能帮帮我吗?”
      虽然害怕,一个女人也罢女鬼也罢,双眼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看着,祈求者,怜悯之心战胜了害怕和恐惧,“怎么帮?你说实话,老五是你害死的吗?”
      “我句句实话,他都看不见我,我怎么害死他?我也动不了任何东西,不信我摸摸你。”王月娥说话间已经挪到面前,一股寒气袭面儿来。
      她抬起手慢慢摸到我的脸上,但是手直接从面部穿过,除了一丝凉气其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不科学啊,她刚才躺过的地方明明已经湿漉漉的,水都能带到我床上,这么身体会是虚无的呢?
      “老五不是你害死的,那是谁呢?”面对面坐着,感觉不到她有呼吸,但隐约可见的双峰还是另我有些紧张。
      “我也不知道,我分不清是什么时候死的,大概就是老五把我推下机井,刚开始很难受,整个胸口像要爆炸一样难受,后来炸开了反而没有感觉了,我爬上机井,老五已经不在那里了。”王月娥说道。
      “你真是老五害死的!”虽然早有流言但确认之后还是有点惊讶,“他为什么要杀了你?”
      “我也不知道。”王月娥此时已经不在哭泣,只是发丝还在断断续续的往下滴着水。
      “那就奇怪了,老五是想和你干那个,你不同意?”眼睛盯着王月娥那双清澈的眼睛,想着她死了男人,肯定会有很多苍蝇围着她转。
      “没有,他不敢。”王月娥低下头,“因为和我好的人是郝乡长。”
      “郝乡长?”怎么有扯出个郝乡长,我希望她说下去。
      “是郝副乡长,他是主管计划生育的。”王月娥仍旧低着头,“因为我生了二胎,我家男人还在的时候任村长带着乡里的人来过几次,但也就是罚款,然后带我去乡里做了结扎。后来我男人死了,有一天任村长带着郝副乡长来的,叫我去了大队部。到了大队部郝乡长跟我说要是我和他干那事儿,就保证不在追究我生二胎的事情。他把我堵在大队部里,在开会的桌子上扒了我的衣服,就对我干了那种事。当时任村长就在门外守着。”
      “人渣”我气愤的骂了一句。王月娥眼角又流下了泪水。
      “后来郝乡长还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在大队部,任村长守门。”王月娥眼神空洞起来,想是在回忆里煎熬。“但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因为二胎的事情罚过我们家。只是任村长有几次对我动手动脚,但我提起郝乡长他也就罢了手。”
      王月娥顿了顿:“前一阵计划生育抓的严,任村长来过我们家几次,有一次把我堵在灶房里,说郝乡长已经不管计划生育了,现在他说了算。就把我按在地下扒我衣服,刚好我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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