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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1/2页]

月落昼锦堂 郭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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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为定州一路地方主官,韩琦自到定州后,一直有两个强烈的心愿:一是修复北岳神庙;二是建一座定州州学。但连续的灾害年景,让韩琦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打算。
      宋仁宗皇祐元年,朝廷下诏:禁乡民自建庙祠,所有民间擅自修建的庙祠一律都要拆毁。诏令一下,大批庙宇被拆,但这却为韩琦重修北岳神庙提供了大批现成的建材。韩琦借此机会委派专人负责修缮,到皇祐元年10月,原来破败不堪的北岳神庙终于整修一新,为此,韩琦亲自撰写了《定州重修北岳庙记》,于皇祐二年正月十九日刻石立志:
      天下之岳五,独北之常,方人目为大茂山,而岳名不著。岳有祠,不知废于何代。于礼,祀莫大于天地,而五岳次之,庆历八年夏六月,某获领州事,知庙之未完也,由市材弗给,役徒弗充,而民罹水灾,岁以大歉,凡厥用度,弗敢为扰,会有诏毁乡民之擅为祠者,得取其材以济之,皇祐元年冬十月某日,以讫功来告。守臣当谨天子之命,而治神之居、洁神之祀,修己以爱其民人,惟神之所以祸福而己,谨记。
      据《重修曲阳县志》载:此碑原题《大宋重修北岳庙记》,题后署“推诚保德功臣、资政殿大学士、光禄大夫、行给事中、充定州路都布署兼安抚使兼知定州军州事及管内置制营田劝农使、上柱国、南阳郡开国公、食邑一千户、食实封四百户韩琦撰并书”。
      文治武功,泱泱华夏数千年历史,自汉代董仲舒在他的后花园里苦心深研,并提出“废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中国儒家文化便一直是历代王朝治理国家的宝典,因而,历代王朝也对培养学子一直颇为重视,尤其是有宋一代重文轻武,庆历新政时更将兴办学校定为一项国策,因而,一时间各地府县办学成风。
      “贤能安邦,人才兴国”。韩琦当然深知培养治国人才的重要。然而,定州由于靠近辽国,历届出知定州的官员又多为武将,相比于兴办学校培养人才,如何能让边境安全才更为重要,因此,定州的州学直到韩琦出知定州时,还是一束镜中的花,水中的月,甚至,就连定州原有的“大圣先师”孔夫子的庙祠都破旧不堪。
      定州夫子庙,始建于唐朝大中末年,是由一座佛祠改建而成,唐武宗会昌(公元841——846年)年间,武宗下诏废弃天下寺庙,令天下僧、尼都恢复为民。大中末年,唐义武节度使卢简求(驻定州)便将这座佛祠扩建成了孔庙。此后,夫子庙历经战乱,几度修复,几度毁坏,只剩下一间夫子堂幸存下来,但也已是难遮风雨。
      庆历八年,韩琦初到定州,这年仲秋,是一年两度祭祀大圣先师的日子,韩琦查阅了定州孔庙历史,见先人对孔庙曾屡次修复,如今自己知定州,夫子庙却“室宇垣墉,颓坏垂尽,由阈以内,鞠为污莱”,竟然是落魄如斯,这可是斩断了国家未来的根本哪!那时候韩琦就想即刻动工,马上修缮,但“属岁方大饥,诏停土木之役。”韩琦只能“退而愤叹,志期必葺”。
      毁坏的夫子庙,犹如一块沉重巨石压在韩琦心头。
      宋仁宗皇祐二年,定州终于蠃来了一个丰稔之年,韩琦也终于可以得偿心愿,将孔庙修缮一新,并在此兴建了一座州学。
      韩琦兴奋地为新修的州学作记:
      天与人性不一,圣人欲率焉而一之于善,非学不能也……
      上之二十有二年,图讲万化,益究元本,思迹三代所治之道,以仁寿其民,始诏州郡皆立学。今上之广学也,将养育天下士之秀者,使各正其性,以明乎三代教之之道。
      韩琦在这篇记文中,语重心长教诲后辈学子:人生于天地之间,不学则无德,无德,则无以立于天地之间。
      不能否认,韩琦宣扬的是“学而优则仕”的理念。
      宋仁宗皇祐元年七月,不知是韩琦重修北岳神庙的虔诚感动了上苍?还是宋仁宗的祈祷有了回应?这年七月,一场渴盼已久的大雨倾天而下,终于缓解了河北一带严重的旱情。
      似乎是从去年大水、今年大旱的水火交融中,仁宗皇帝再次看到了当年新政大员精诚为国为民的君子风范,在应对这场浩烈天灾时,韩琦和富弼的表现可谓是有目共睹,风采眩然,果然是疾风才知劲草,板荡方识诚臣。于是,咱们心肠如棉、耳朵根软的仁宗皇帝又念旧了,一次在朝堂上,仁宗皇帝问群臣:卿等都说说,朝中的这些大臣,有谁堪当辅弼大任?谁堪任一方重镇大员?谁能胜任领兵沙场,金戈铁马万里征战?
      时间,果然不愧是检验一个人品德高下的最好试金石,当初庆历新政的那些大员们,如今离开朝廷已经几年了,他们昔日在朝中的所作所为,经过时间的沉淀已经得到清楚证明,每一个品性正直、处心公正的人,自然都会给他们一个公允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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